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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不得不说,这位和妃跟我母亲都是家庭关系学的鬼才。
后来我就老往青檀宫跑,因为我发现和妃不仅是家庭关系学的鬼才,还是八卦情报学界的一朵奇葩。
不说整个京城吧,就说所有我能报的上名字的人,背后的八卦故事和妃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什么“郭修仪和婉婕妤两个虽然是一个家族出来的堂姊妹,但实际上两人一直不对付,入宫前就在抢表哥,入宫后接着抢皇上”,这样的都是小儿科。
甚至连我外祖母当年在西子湖畔湿了裙摆,我外祖路过借了披风给外祖母遮挡,后来两人相爱定婚,这样我都不知道的陈年旧密,和妃都能知晓一二。
其实做针线是一个非常漫长枯燥的过程,所以这时候如果能有人在旁边说一些精彩的八卦,那真的是人生乐事。
最最惊人的八卦是,原来华安郡主一直都偷偷地非常中意我大伯父家的二哥哥,还费尽心思地跟我二哥哥借过几回书,有借有还,再见面就不难。
我跟邱宁儿听完都乐疯了,等下次华安郡主再进宫一定要好好拷问她,那会儿她还一直说跟我们一样都喜欢骆王。
骆王……
和妃从来没有讲过我跟骆王的八卦,虽然我跟骆王的事情可能是后宫乃至整个京城最关注的新闻,毕竟直到现在骆王依然是京城所有闺阁少女最倾慕的对象。
就连邱宁儿也从来不敢再和我聊骆王,尽管入宫前那两三年骆王曾是我们小姐妹之间聊的最多的话题。
我唯一一次听到宫里有人说起骆王,是入宫第二天在御花园里遇见齐昭容的时候,她只是说了句“听说骆王府里种了许多牡丹”,然后舞冠后宫的齐昭容就被生生打折了一条腿,扔进了冷宫,她的兄长户部侍郎齐大人也跟着被贬到了最南边的潮州。
此后我就再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起关于骆王的事,在这个他从小生活到大的皇宫里,甚至再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一丝痕迹,彻底地好像他从来没有在我的世界出现过。
万万没想到,后来第一个和我说起骆王的人,居然是皇帝。
我入宫后的第三个月,皇帝已经把除了我以外的所有新人都宠幸了一遍,再不来找我好像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我见过皇帝很多次,从来没有怕过他,但是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瑟瑟发抖,手上的针脚都绣乱了。
因为我知道,跟之前每次见他都不同,今晚他来是要睡我的。
皇帝却很气定神闲地坐在我对面看了一晚上的书,好像是《韩非子》。
我绣不下去了,就偷偷看他,可能因为生母不同,皇帝跟骆王长得不像,但也是好看的,而且他长了骆王三岁,少了几分潇洒跳脱,多了一些稳重睿智。
皇帝好像发现了我在偷看他,睥睨了一眼我的针线篮儿,漫不经心道:“朕见过你送骆王的荷包,好像不是这种水平。”
帝王之术,绵里藏针,暗藏杀机啊。
我一个激灵,立刻唯唯诺诺道:“不不不,不是送的,那是臣妾卖给骆王殿下的。”
皇帝突然笑了一声:“朕知道,你们俩一直都挺好玩儿的。”
这……什么情况?
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啊,完全琢磨不透皇帝每句话的含义,我已经不会说话了。
皇帝放下书,伸了个懒腰,道:“这一天天真够累的,朕要睡了。”
我赶紧跑去床边假模假式地掸掸被子,然后恭敬道:“您睡吧。”
皇帝坐在床沿开始脱鞋,边向我道:“明天升你做婕妤,你自己拟个封号吧,明早告诉朕。”
我还在思考这句话什么意思,皇帝已经上床了,转头问我:“你还站在朕床边干嘛?”
呜呜呜这分明是我的床。
我战战兢兢道:“那…臣妾睡哪儿…”
“刚刚那软榻不是挺舒服的。”
“那臣妾可以搬一床被子吗?”
“自己搬。”
“好嘞。”
第二天皇帝果然一早就下达口谕升我做正三品的婕妤,但是给自己拟封号什么的实在太羞涩了,臣妾做不到啊。
所以最后还是皇帝盯着我想了一下,说:“那就用‘明’字吧。”
光明,明亮……
哎呦不错嘛。
于是我一边伺候皇帝穿衣服,一边羞涩又期待地问皇帝为什么给我用这个字。
皇帝说:“朕瞧着给你点阳光,你就挺灿烂的。”
早膳是珠妃准备的。
珠妃忙着给皇帝布菜添汤,我就把大皇子抱在腿上喂他吃一碗牛乳鸡蛋羹。
珠妃招呼大皇子下去,大皇子却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撒手,珠妃便道:“乖,快下来,婕妤娘娘该喝药了。”
说着宫人端了一碗药汤上来,闻见味儿我就立刻抗拒道:“这什么药啊我不喝。”
珠妃哄孩子一样道:“快喝吧,喝完就不疼了。”
“我本来就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