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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今日却要去项府,渐渐敛了笑意……

    “备轿,去项府。”

    这也是他同太子二人昨日小酌后商讨之事,项奕临该如何处置,不论是按照张禾的供词看,还是摄政王最后的审讯结果或是这之后他的动向来看,这项奕临竟不似他们所想那般,在京城这场夺权之中是个野心勃勃的角色,相反,说他是傀儡走卒更为恰当……

    京城人人皆知摄政王被治罪,项家虽说还无事,可也是门庭冷落了,更何况从那日起项将军就告病再不上朝,众说纷纭,但总归,没人猜项府能有什么好下场。

    梁尘飞来访,一时间让整个项府上下都不知所措,小厮忘了通禀,管家忘了引路,最终还是项奕临站在正厅前,对梁尘飞说了声请,引梁尘飞进了正厅。

    “给太傅大人看茶。”项奕临此时也镇定了,起初他也担忧害怕,可再想想,最坏也不过拿去这命罢了,项氏荣耀?他半分不在意的。

    梁尘飞起初未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细细端详着项奕临。

    半晌,项奕临不知他这般究竟是何意,这梁尘飞终归不是自己能看透的人,不然如何能走到这步,叹了口气,妥协道,“还请太傅直言不讳,以往错事,愿受处置。”

    梁尘飞这才从他脸上移开了视线,拿起茶,轻轻撇了撇茶叶,却又放在一边,转而正视项奕临,乍一听仿佛说笑般,“方才,我仔细端详了你,我们长得可当真是没半点儿相像之处。”

    项奕临呼吸有些急促,紧接着又听梁尘飞徐徐道来,“此前,这问题着实让我困惑不已,你我不像,可你也不像项老将军和少将军,教我深陷在自己都不信的猜测之中,直到我得到份密报,才解开我的困惑。”

    项奕临再怎么也想不到他今日来是说这些的,此时此刻,梁尘飞所言犹如一把扯掉他身上仅剩的遮羞布,“怎会不像?!”

    梁尘飞冷笑,都这会儿了不知这项奕临哪来的脸面还敢反过来质问自己,便也毫不留情一字一顿回他,“只因,你本就不是项府嫡孙,唔,是我说错,你本就不是项府的孙儿,何来嫡字一说。”

    “我是!我是!”项奕临有些发狂,没什么理智,这会儿觉得梁尘飞不也是口说无凭,能拿的出什么证据?

    梁尘飞面色更冷,“这么说不爱听么?”想了想照着他更不爱听的说了下去,“瞧,你自己心中清楚的很,照着血缘算,你身上可没丁点儿项家的骨血,你该姓融,这会儿该同株连的摄政王府同去的,毕竟你是融途的亲儿子。”

    “你!你是如何知晓的?!”这事实,就连项奕临自己还是在娘亲逝世那日才从娘亲那里得知的。

    梁尘飞没心思给他答疑解惑,只是说着自己要说的,“不是项家血脉,白白承袭这满门荣耀便罢了,可你若是安安分分便罢了,偏蠢得同摄政王成了一丘之貉,没错,张禾供词和摄政王召出来的一致,你更像是个傀儡,没操纵着桩桩恶事,可细细想来,哪件事不也皆是没你不成的吗?你是没去西南亲手杀害萧家军,可项家军是看了摄政王手中你给的兵符才做此恶事,才让萧家蒙受不白之冤,你自己回想起来,心中无愧么?”梁尘飞着实不在意他白白享用的项氏荣耀,可当真对他做的件件害人蠢事愤恨不已。

    项奕临红着眼,强制着自己镇静,却已然不太能做到,此时只会冲着梁尘飞大喊矢口否认着撇清自己,“我没有!我没办法,是摄政王逼我的!我没想!!”

    梁尘飞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被自己折磨的痛苦不已,半晌,方又冷冷开口,“看在你也为融国征战过的份上,太子同意留你一命。”

    看着他抬头,满面不敢置信,“当真,能留我一命?”

    “你要还回项姓,改成别的什么姓氏倒是随你,自此你同项氏项府没任何干系,官职爵位一并免去,贬为庶人,再不得入朝为官。”梁尘飞没想到项奕临如此不堪一击,怪不得会被摄政王用作傀儡那么多年,也懒得再和他多言,将条件一一讲清楚,要死要活就看他自己怎么选了。

    项奕临也是想了许久,想起摄政王那日在朝堂上最后说的话,项奕临知道摄政王是对着梁尘飞说的,可至今他还是不明白,梁尘飞曾经是,同着现如今的一切,都有关系吗?如此想着,他还是喃喃问了出来,“你究竟,是谁呢?同这项家,摄政王有什么往日仇怨吗?……”

    梁尘飞现在觉得摄政王将项奕临卷入这夺权浑水中大抵是他做过很错之事了,坦荡如砥的直视着项奕临,鬼使神差般讲起往日旧事,“项府自开朝起,便是满门忠良,功勋卓著,历任大将军都是项家主帅,到了老将军那一辈,也不例外,而后老将军将他的儿子少将军也培养成了一代名将,唔,即是你该在项府称父亲却从未见过之人,少将军征战沙场,用兵如神,为融国立下汗马功劳,可惜,老将军还是不满意,只因少将军夫人多年来膝下无子,只有个女儿,这般此后如何能沿袭项氏一族的荣耀呢?少将军夫人又是个烈性子,无论如何受不得与人共侍一夫,少将军在中间左右为难时,摄政王却出来帮了个“大忙”,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