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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皆已转身,却听身后寒新声音蓦地响起,“多谢梁兄。”
寒新将梁孟榛当做了梁府小厮,亦以梁姓相称,望着他们背影,行了礼。
孟榛闻声回首,头埋得极低,长袖掩住脸庞,匆匆回了礼,便紧追上梁尘飞。
走远了,孟榛才敢向后望一眼……
这一眼,却着实将孟榛吓得不轻,只见那寒清漱打横抱起寒新上了轿撵,而寒新则一味在他怀中挣扎着,至那轿撵起步,仍是抑不住地晃。
一时失神,步子又急,刚想回身便撞在梁尘飞身上,孟榛指着不远处寒清漱离开的轿撵,几分不敢置信,“梁尘飞,那寒清漱对寒新?”
扶好她站稳,只当是她讶异二人关系,仅漫不经心道了句“嗯……”
孟榛摆摆手,摩挲着圆润的下巴,歪着头思索状,“不是!那寒清漱待寒新似乎有些,情意?”
摘下身上披风,披在孟榛身上,修长十指系着扣子,谈及寒清漱,梁尘飞一副薄凉中亦有些无奈,“其实,有情如何,无情,又如何呢?更何况,现如今一切都是寒清漱那自作自受罢了,管他作甚。”
看着方才对寒清漱那般视若不见,孟榛只当是梁尘飞他二人政见不同,互不顺眼的,可听梁尘飞这语气,想来,怎么觉得,是私交甚好的?!
“你同那寒清漱……”
“榛儿可准备好了如何同简大人叙简行一事?”
看着方才对寒清漱那般视若不见,孟榛只当是梁尘飞他二人政见不同,互不顺眼的,可听梁尘飞这语气,想来,怎么觉得,是私交甚好的?!
“你同那寒清漱……”
许是他不想提及过多,反问起了孟榛,“榛儿可准备好了如何同简大人叙简行一事?”
孟榛也无心深究梁尘飞同寒清漱有何关系,点了点头,“唔,叙述病况病因,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嗯,进吧。”
说着,已到了简尚书被“软禁”之地,虽说在宫中相对有些偏僻,却也是皇帝有心安排之处。
跟着梁尘飞进了屋子,只见太子融浔已正坐厅中,简尚书于西而坐。
行了礼,经融浔示意,孟榛和梁尘飞在简尚书对面席地而坐。
简尚书本就不信有人加害简行,彼时融浔遣小厮通信也全然没放在心上,可此时见三人一同前来,难免不解,心中亦不由重视了几分,“不知今日,究竟所为何事,教太子殿下和梁太傅如此大费周章齐聚于此?”
开门见山,亦同时观望着简尚书神色变化,梁尘飞缓缓开口,“是为令公子简行“多年顽疾”一事。”
简尚书此时才真的相信,心上关切,自然慌乱,身体不由前倾,“究竟是为何?小儿简行当真是……中毒?”
这简尚书,当真不是个心思细的,这会儿终于想起来紧张简行,着实教人难以多言,“简行顽疾究竟,还请由吾妻同尚书您慢慢道来。”
“令公子并非身患顽疾,多年来,折磨着简行的,实则是江湖之上最为狠毒的“半世冥”,也正是因为中了此毒,”
“哦?吾儿简行不是尚在太傅家中医治?听闻太傅之妻乃世间神医,难道……连梁夫人都救不了吾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填坑少年突然冒泡的问候,夏天避免热伤风呦。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撤……
☆、旧事重提
“简大人尚可安心,救自然是救的回来的,可这根源,不在救不救的回来上,而是找出想害简行之人,那人是何目的,还要对简行如何,其中错综复杂,想来要比救人性命更难。”孟榛将其中利害一语道破。
简尚书闻言也是陷入思索,蹙眉,半晌后又摇了摇头。
“简尚书可是想起什么?”
“实不相瞒,简行简言这两个孩子,也都是金贵着长大的,起居饮食无一不是尽力精细照料着,他们身边儿的婆子屈指可数,且都是可信之人,毕竟是我夫人的陪嫁丫鬟啊。”简尚书努力回想着,可说到最后也没觉得有哪不对。
梁尘飞似乎已是了然于胸,添了杯茶,“可信不可信,那要问问简尚书您了,简行是否并非简夫人所出?”
简尚书目光不曾闪躲,极坦然的模样,“太傅既已知晓,我也直言不讳了,彼时是我同夫人成亲当年年末,公出回京途中,行至京郊,听闻有人呼救,赶上前去才看到是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妇人,可我迟了一步,赶到时妇人奄奄一息,行凶之人许是见我身边有些护卫,连忙跑了,派人去追也终究无果,妇人弥留之际也只告诉了我这孩子姓邢,故□□取了简行一名,斟酌再三,为了孩子好,对外说是我们夫妻所出。”
“姓邢,仅剩妇人带着孩子,十多年前……”梁尘飞若有所思,似乎是将此事同别的联系在了一起,又问了句“彼时那妇人可有给您留下何物?”
“并未,不过,彼时简行身上倒戴着块儿不大一样的银锁,此后孩子大了,便交由他自己保管着了,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