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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忍不住的跺脚,好不容易占得了上风,两句话,一会儿便被梁尘飞驳了个丢盔弃甲……!
孟榛正踢着路上石子,屋檐下灯笼散着微光,忽的,瞥见身后似有黑影……
霎时,屏住呼吸,强保持着镇静,欲向有人处走去,可黑影跟的却愈发的紧,眼看就要向自己伸出手,慌不择路,卯足了劲儿,喊着救命,一头向前跑去……
不料,却被拉住肩膀,被迫站在原地,半晌,身后之人才开口,还带着几分怯懦,“夫,夫人,是我……”
极熟悉的声音?孟榛转过身,竟是萧定北?!
今日怎么都是这般,孟榛终是不耐了,“定北,你说说,有什么不能光明正大出来说的?嗯?!”
萧定北一直暗中保护孟榛安全,方才自然也听到了二人对话,“不是不是,夫人,我就是想来劝劝您,您莫生气了,太傅他多年伶仃,近年才来到这京城,待您必是真心的,您问太傅从何而来?我就能告诉您呀……”
“哦?你说来我听听。”
“太傅于我皆是从西南而来,两年前入京。”
孟榛蹙眉冷笑,只怕是梁尘飞瞒着萧定北的亦有不少,怒火中烧,声音都不由提高了几分,“两年前?定北!你如何确定他是两年前才来的这京城?你怎知他不是早就在京城?”
萧定北当即愣住,半晌无话,蹙眉,极不敢置信般,可还是下意识的坚定反驳,“定北当然知晓!”
他言之凿凿,不容质疑,满面坚定,“太傅必定是西南生人,不然我们如何认得?若是早在在京城,太傅又怎的能在两年前西南一事中得了机会救了我呢?”
许是仍有自己不知之事?静下几分,孟榛极冷静,“定北,你几岁认得梁尘飞的?”
此时,萧定北才少了些底气,“大抵,大抵十岁那年,可父亲也告诉过我,他同太傅父亲母亲亦都是相识的……”
这说法,怕是也只有萧定北坚信不疑,拍了拍他肩膀,孟榛语气沉稳,“定北,许多事,谁知晓究竟呢?又有谁敢断言呢?”
孟榛却也将萧定北的话记在心里,不禁叹了口气,随即转了身。
临睡前到书房抽了本医书,又想着这几日一直忙着别的事,都顾不上孟津功课,便打算着瞧一眼孟津再回房。
屋内烛光摇曳,不大的人儿捧着本书,坐在桌前,若有所思般,面色此时竟还有几分严肃。
笑了笑,果真,这亲弟弟还是教人省心的,叩两声门,随即缓缓推门而进。
坐到孟津对面,舒心不少,孟榛声音都轻快了几分,“津儿,这会儿了,还在看书吗?”
在孟榛面前,孟津笑的憨然,“长姐近日也多烦忧,我便随便找些事做,不过,不看书,亦是没什么可做的。”
说着放下手上书,不经意望了眼门外,心上纳闷儿,每日此时姐夫可是都来解惑书中他不懂之处的,可今日已是这个时辰了,为何还是迟迟不见姐夫身影。
“津儿,是想出去玩儿么?买些爱吃的回来?”
想到这几日忽视了孟津,孟榛心上有些愧疚,看着天色尚可出去逛逛,便想着要不要带孟津出去……
孟津也难得有些稚气,撅着嘴,“唔,没,外面天寒地冻,太冷了,没什么有意思的,倒不如坐着读会儿书,再者,现在街头巷尾,连炸元宵的都没得卖了……”
“炸元宵……”
蓦地,回忆又涌上,仍记得,儿时,几近整日都在小哥哥府上学药理,自己彼时便已十足的贪吃,撑不到晚膳,肚子就又要咕噜噜的叫。
每每这个时候,小哥哥都会亲手做些什么给自己吃,孟榛本就喜吃甜的,黑芝麻馅儿的元宵更是来者不拒,若是临近元旦之际,他就会为自己炸一盘元宵。
倒也不难,小半锅的油,烧的正热,将冻着的元宵,拿出来,缓上片刻,继而离得近些,放到油锅之中,出了锅~
元宵外皮金黄酥脆,夹层依旧软糯,咬一口,香甜的黑芝麻心儿,热乎乎的,流到口中,香甜可口!
“长姐?”
“长姐?”
伸出手,在孟榛眼前摆了又摆,“长姐……”
终是回过神来,“唔?啊?”
“长姐,你在想什么……?”
瞧了眼孟津,不谙世事,孟榛倒也放心,如实所言,感叹怀念,“我在想,我儿时,身边的一位兄长,待我世间无两的兄长。”
孟津心思被窗外身影吸引去,便只漫不经心应着孟榛,“世间无两……”
孟榛陷入回忆之中,笑意温和,点了点头,“嗯,世间再无人比得上的,是为世间最温润和煦之人。”
“可现如今,他究竟在何处,我也未曾知晓,亦或是,尚不可断言。”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问:阿榛,你想的真的是你家小哥哥嘛?!怕别是炸元宵阿喂!
阿榛:再瞎说大实话!打你啊喂!
跑跑跑~
☆、路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