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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眼神儿?我怎么可能没长大?”说着端起茶杯便往嘴边儿送,“诶呦呦……烫烫烫!”
果然,只见梁尘飞得意挑眉,戏谑一笑,“不知道要吹的么,果然,还是个孩子……”
左明欢气鼓鼓的,“梁兄!怎的对我们就这般坏心眼儿!我可是瞧见了,对着方才回房的姑娘,你破天荒的和颜悦色不说,一件披风,竟还拢了又拢,是生怕人家冷着?!”
梁尘飞眯起狭长眼眸,几分危险意味,“什么姑娘?你该称声嫂夫人,再况且,我待妻子这般,是应当的,且是只唯恐尚不周到的,难道,不是吗……?”
被梁尘飞瞥的发慌,左明欢忙认错,“是是是,没错!没错!”
紧忙绕回了正事儿上,“我今儿来,是回禀任务的。”
“近几日,我已将兵部尚书张禾的府邸摸了个透彻,张夫人……”
“嗯?”
左明欢连忙改口,“噢噢噢,也就是项家大小姐,平日里,在府中根本就不露面儿!仅是专门有一间卧房,周围几十个人把守,每天从早到晚,倒是都有人送饭,下人说是夫人专心礼佛,可我看来,怎么也不可能一连几天,房门都不踏出半步,大抵实则……”
顿时,梁尘飞周身冷意森然,“实则如何。”
汗毛竖立,左明欢硬着头皮道,“最坏的准备,自然是人已不在了,若是人在,想来,亦凶多吉少……梁兄?”
失神了良久,梁尘飞有些漠然,“辛苦了,明欢。”
左明欢只知那兵部尚书张禾家中的夫人是赫赫有名的项家嫡女,却并不知为何梁尘飞这般在意,但定是要尽心尽力的,“梁兄见外,这几日我再去打探着,寻机会追其究竟,梁兄放心。”
点了点头,梁尘飞又是难辨喜悲的模样,“好,倒是多谢。”
……
……
翌日。
一日平淡无奇,直至天色暗下来。
孟榛寸步不离,眼看着梁尘飞将碗中药尽数喝了,才点了点头,“今日便算是将毒于体内全然清除,明日即可不必再喝这副药了。”
不必再喝这副药,便是还有别的?梁尘飞顿觉头疼,蹙眉问,“还有别的?”
歪头,孟榛冷哼一声,逮了机会挖苦他,“那是自然!毒性伤及五脏六腑,日后是要慢慢修养的,怎么着?这般就头疼了?自己将计就计饮毒的时候,怎的不多想想?”
梁尘飞反倒被她逗笑,从榻上起身,着手更衣,微微侧目,暖意流转,“好啊,都听你的。”
“天色已晚,你这是要去哪?”
梁尘飞一身玄衣,衬得他面如冠玉,手上拿着他寻常最爱的中衣青衫,递到孟榛面前,“昨夜说的,带你去一探究竟,那改头换面是为如何,不过,所去之地,你一女儿身怕是,多有不便。”
“唔,这般。”并未多想,孟榛接了过来。
……
一行四人,三人皆是玉树临风,于正门前耐心静等。
直至,房门被推开,不算高挑的人儿,青丝以玉冠尽数束上,衬得圆脸更显稚嫩,着一身宽松青衫,几分飘逸,若,不看已垂至脚下的衣摆……
手上还拿着把折扇,看着还有个不认识的人,孟榛黑着脸,蹑手蹑脚走到了正轻轻嗤笑的梁尘飞身边,微恨声,“给我这般不合身的衣服,你故意的?!”
梁尘飞仍是忍不住低笑,“非也非也……”
“诶!这还不简单!脚踝处截去块儿不就好了?”
左明欢说着便要上前,惊的孟榛忙不迭躲到梁尘飞身后,“兄台!你你……”
知晓不妥,左明欢微躬身两拜,“嫂嫂好!小弟姓左名明欢,乃是……”
未曾说完,左明欢便被萧定北无情拎到一边儿,剩孟榛呆呆的,亦微躬身回拜两拜……
挠了挠头,孟榛展开折扇,气鼓鼓扇了扇,“算了算了,就如此吧,总归夜深也看不清……”
这般,一行四人,方是出了府。
左明欢,孟榛扮做两位公子,一青一白,两侧梁尘飞,萧定北皆一身玄衣,扮做随从……
有街上灯笼微光映着,孟榛才瞧见,身侧梁尘飞,粘了胡子?!萧定北亦是……
不禁“嗤”一声笑了出来。
指着梁尘飞正欲趁机调侃他,却只见他淡淡瞥了眼自己衣摆……
扁了扁嘴,还是作罢。
走了许久,过了最热闹的街道,又经由几条皆未曾走过的不知名偏僻小巷,大抵半个时辰,快磨尽耐心时出了最后一条小巷……
骤然,豁然开朗。
只见眼前……
……
☆、歌舞升平
着眼一看,覆压百余里,四层楼阁,重檐歇山,飞檐入云,琉璃瓦于月色之下熠熠流光,每层四周皆挂上了仙音烛,随烛火燃起,乐声和鸣,当真引人入胜……
孟榛讶异,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