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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榛怔了片刻,纵使心中思绪万千,却仍尽敛,反而极其不解般的看着萧定北,“知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晓呀!对了,定北,那药膏可有再涂,莫要生了脓水,那怕是要不好过了。”
点了点头,“有的!夫人给的那药膏,甚是好用!今日便好已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总之,日后有何事,来找我便是了!”
有人相伴,时间自然过得极快,转眼药已到了时候,提壶查看后,将药斟至碗中。
纵使心中百般的不情愿,可还是要以防万一,需得亲手将药送到梁尘飞面前,看他喝下,方不愧医者仁心,面露不快,被萧定北看在眼中。
犹豫了片刻,萧定北还是开了口,“夫人,太傅,他当真惦念于你,且心悦诚然。”
孟榛仅当是萧定北随便找个由头来安慰自己,并未细想,只随便应了声,“嗯……”
煎了两个时辰的药,竟已至午时。
不敢耽误,趁着解药尚还温热,到了他卧房门前,无甚好脸色,却仍是敲了敲门。
“进。”
冷清声音由屋内传来,不禁思索,若是平日里,他待自己有这一半的漠然,大家岂不是皆大欢喜!
推门而进,将药端至他面前,继而敞开后窗。
同医者待寻常病者般,却又刻意冷漠了几分,“还是要通风,不轨之徒,既可于你膳食中下毒,保不准还有什么别的手段,快喝药吧。”
坐在榻边小凳上,顺手将药递至他手边,却见梁尘飞眼角眉梢,皆是笑意,也没想接过解药的架势,只靠在榻边,望向自己。
孟榛既是耐心快被磨尽,亦是几分无措,轻叹口气,眼都懒得抬,不管合乎礼数与否,“不喝?是想死吗?”
梁尘飞以手掩口,轻咳两声,“想来,是此毒尚未清除,我双手倒是还没什么力气,烦劳榛儿可好?医者仁心,应当不拘此小节?嗯?”
孟榛本想一口回绝,不过仍是心中有愧,只好将药端在手中,犹豫片刻,拿出碗中小瓷勺,直接将碗边对准梁尘飞口边,方满意一笑,“唔,喝吧~!”
梁尘飞不禁抽了抽嘴角,终是乖乖喝下药,舔了舔嘴角,笑意戏谑,“听梁伯说,榛儿代我传达,中毒难以上朝,不必进宫通禀?”
心虚所致,孟榛半晌不知所言,“你,你自己不是早做打算了?我倒想问你,是会算不成?知晓了中毒还偏拖到毒发?是何居心?”
梁尘飞也不正面应她,只反问道,“榛儿觉得呢……”
“……”
蓦地,静谧房中,却听“咕噜”一声……
霎时,孟榛脸红至颈间,梁尘飞却蹙起眉。
收了药碗,费力尴尬笑笑,“咳,你喝了药歇会儿,我去……”
方才“手脚无力”的人此刻骤然中气十足,“小米。”
转瞬,守在他房外的小童已疾步进来。
“小米,去膳房端些糖包,清粥来。”
身边小童不免讶异,“太傅?您……用膳?卧房?”
“……”
梁尘飞未应声,仅一双透着冷清的眸子,望向小米,截然写着,你怕是聋的……
被梁尘飞盯的打了冷颤,小米方回神,忙应着好飞奔出了屋子。
小米疾步离开,不忘回头一望,没错啊,是平日中最厌房中有何异味的太傅呀?!
似乎想起什么,梁尘飞不忘嘱咐,“再做道盐水煮虾。”
逃命般的小米片刻没了身影,只剩活泼声音传来,“好嘞好嘞!”
孟榛却不甚领情,反倒不掩犹疑,“你……知晓我喜好?”
仅笑而不语。
半晌僵持,梁尘飞方缓缓开口,“仅是我喜爱罢了。”
“我看你已然好多了……我出去用膳。”
轻瞥她一眼,“这会儿小米也被遣了出去,你放心我?”
“你想说什么?”
“你想问什么?”
蓦然,异口同声……
良久,孟榛开口,直截了当,却将声音压的极低,“萧定北,乃西南萧家嫡子,可两年前,摄政王“平叛”西南,传闻萧家无一幸免……”
梁尘飞挑眉,不置可否,“故?”
想起两年前,孟榛难忘怀,此时此刻,仍可忆起彼时,书房中父亲母亲谓,“可怜萧家满门忠良”时,那沉重叹气声……
既然摊开了,孟榛便直言不讳,“京中从政,谁人不知,当年西南之事,疑点重重,未来得及仔细审判,亦或是说,圣上无力细究,西南,便在摄政王“平叛”下,成了人间地狱,末了,亦无人再去细究真相……”
梁尘飞冷哼一声,似自嘲,似愤恨,目光幽远,“真相,是阿,谁还在乎真相呢。”
孟榛无比郑重,面上凝重严肃,“梁尘飞,你乃皇子太傅,却亦是谋臣,想来当初救萧定北,是经历千难万险的,你们自然是有所打算,无可厚非,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