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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对此问题紧追不舍,“敢问,孟女医心仪之人,是谁?”
力气相差悬殊,挣不开半分,骤然,孟榛想起什么,用足了力气,乍然提膝,正中其腹,梁尘飞一时吃痛,手上才松懈几分。
得此机会,利落打了个滚,从他手上逃开,顺势紧握其小拇指,遂后携腕反扣,将其制于榻上,使其一时无还手之力。
梁尘飞却无半分惊慌,想了片刻,似乎此招乃大俞一名将绝学,不知那人同孟榛又有何干系,竟教了孟榛?!
试探道,“教你此招之人,便是你的心上人?”
此时孟榛心中暗喜,想不到自己云游时,权当解闷,向平日里看似柔弱的陆师兄学了传闻其心上人所创之招,今日竟派上了大用场!
放肆了几分,嚣张得很,“是又如何?!哼,同你有半分干系?像你这般斯文败类,此招待你,已是……”
趁其不备,梁尘飞只顺反扣之向旋身,孟榛便失了重心,反被压在榻上,难忍嗤笑,“已是如何,榛儿,你心仪之人,难道没教你此招该如何防备?”
竟然扮猪吃老虎,孟榛心上忿然,“放开我?!梁尘飞!我孟榛!于你,宁死不嫁!”
“死?”
“没错!”
只见梁尘飞似乎认真思索了片刻,方道,“想来,你若是死,墓碑上,也是梁孟氏。”
心中郁结,却又无话可辩,“梁太傅!你自重!我要回府!还请莫做纠缠!”
终是放开了她,踱步至窗边,推窗任冷风袭来,方似初见那般云淡风轻,“回府?这儿便是你住处,如何,难道是,布置的不满意。”
从榻上跳下,“我名,孟榛!回府自然是回孟府!”
“你我既已成亲,是该在梁府住下。”
想起家中一向威严父亲,孟榛笑笑,“哼,孟榛,唯父母之命是从,你我纵然算是夫妻,可大礼未成,便共处一室而居,这等有伤风化之事,还请太傅亲问我父母之意。”
语毕,孟榛得意昂头,负手而去。
一路飞奔归家,进门直奔书房,却被孟津拦了个正着,小人儿躲在圆柱后,面颊通红,看似是等了自己许久……
孟榛双手于袖中伸出,暖着孟津面颊,压低了声音,“津儿?在这儿等着长姐,是为哪般?”
“父亲母亲,同在书房,方进去没多久,此时似乎是在谈长姐之婚事,不过,方才听父亲谈及太傅之时,还提到了大皇子……”
大皇子与梁尘飞……
心中有数,拍了拍孟津小脑袋,“就知道!津儿待长姐最好!津儿先回房,明日长姐带你去看花灯。”
“好~”
得了孟津提醒,孟榛缓步至书房后窗边,将耳朵贴近。
只听书房内……
……
作者有话要说: 陆师兄与其心上人,详见孑然一身。
☆、风雨飘摇
“夫君,那梁太傅,究竟是何来头,昨我夜辗转反侧,思来想去,将榛儿托付于他,终究是放心不下。”
听到娘亲难掩焦虑,孟榛心头暖然,果真最疼爱自己之人,不过娘亲!
暖意未过,却又听温婉声音继续道,“更何况,榛儿那傻孩子,论睿智未继你半分,论机灵又比不上津儿,就论稳妥,连她身边儿小竹都比不过!教我如何放心的下啊!”
孟榛蹙眉,思索状咬起拇指,自己当真如娘亲所说?!那般不济??
书房内,听过赵氏一番话,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孟逸也忍俊不禁,“哎,夫人!你当榛儿,如今还是个承欢膝下的奶娃娃?”
于窗缝中向屋内瞥,只见父亲在书案夹层中抽出沓信封,乍看少说数十封。
“榛儿自小好学,又云游两年,今已年方十八,纵使无甚心机成府,也断非可轻易任人摆布的,更何况,有医术在身,江湖朝堂便皆有其容身之处,夫人大抵不知,“孟女医”,于江湖之上,也是颇有佳名啊,这些信件,可都是前来求医的!”
听父亲言,望见桌上信件,孟榛不禁挺了挺腰板儿,面露喜色。
却又见父亲缓了片刻,言语间不掩唏嘘,“夫人,如今,需你我首要担心的并非榛儿,而是这风雨飘摇的京城啊…”
赵氏不解,缓缓起身,端起茶杯,以茶盖轻拨,吹了吹,递至孟逸面前,温婉一笑,娴静柔和,“朝堂之势,妾身知之甚少,可无论是何境地,皆愿与夫君,同进退。”
孟逸欣慰一笑,接过茶杯放在一边,携爱妻之手,继而道,“融国,而今已不若往日,今强势外戚当道,以国为注,争权夺势,圣上年迈多疾,二皇子为质子远赴大俞,长公主少不经事,这重担,皆落在大皇子一人之肩,直至梁太傅出现,满盘颓然之势方才有一丝转机啊…”
赵氏着实不敢置信,“当真那般?可听闻,梁太傅不过区区少年郎。”
“夫人,勿忘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