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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请钦天监算过,据钦天监所说,夜修撰是神鬼不侵的命格,但却命途坎坷,而且啊,最重要的是,说完以后就一直摇头说着‘可惜了,可惜了’。我看啊,这一次,夜修撰是凶多吉少。”这柳修撰是描绘的绘声绘色,最后还附上自己的看法,听了的一干人等,尽皆摇头叹着可惜。
顾苏年有点坐不下去了,她起身,去了茶水室。
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夜瑾殊死了她应该高兴,因为一个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就此消失了 ,她应该高兴而不是难过和失落。顾苏年不停地给自己催眠,但是她忽然颓废的发现,自己依旧难过,心中的担忧几乎要把她压垮,忽然意识到一个不愿承认的事实,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又过了两天,夜瑾殊还是没有来翰林院,顾苏年从不去外面打听夜瑾殊的事情,只是偶尔从同僚口中听到,夜瑾殊还没醒的消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担忧一点一点的转化为恐惧,她知道这样下去终将万劫不复,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夜瑾殊这次似乎昏睡的格外的久,直到第四天也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他能喝药,身体也一切正常,烧也已经退了,但他就是不醒。
“夜太傅,令郎的身体已经恢复,如今一直昏迷不醒,下官思来想去便只有一个原因了。”御医给夜瑾殊把了脉,转身看着夜流风,心下沉重。
“但说无妨。”看着御医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不安。
“令郎只怕是心下无尘,不愿醒来。”对世间了无牵挂,夜太傅这个儿子也太清冷无情了些。
夜流风听了,不由得苦笑,他又何尝不知殊儿的清冷无情呢?只是想不到竟是对世间没有一点留恋吗?
“哎,夜太傅若是知道令郎有何牵挂之人,不如叫来与令郎说上几句话,也许到那时便醒了。”御医轻轻一叹,行了一个官礼,便离开了。
夜流风坐到夜瑾殊床边:“殊儿竟是连为父与你母亲都不曾留恋吗?为父从不曾想你竟清冷如斯,还有什么人能让你挂念呢?”
之后,大街小巷便传言夜瑾殊不是不醒,是不愿醒。顿时各种猜测满天飞,翰林院中更是热闹,文人总是比普通人要多些想象力的。
“夜修撰死是不会死了,但这一直昏迷也不知什么时候愿意醒。”
“就连夜太傅都叫不醒夜修撰,还有谁能叫醒他?”
“那可不一定,这夜家,代代尽出情种,只要找到夜修撰心悦之人,夜修撰必定会醒!”
“夜修撰才十六岁,平时也没看他和那个女子往来,就是那王家小姐,也是极力躲着的,会有心悦之人吗?”
“说到这里,你们有没有发现,夜修撰是七夕之后就开始高烧不退,如今又传说他是不愿意醒,你们说会不会是被心悦之人拒绝了,心如死灰,才这样的?”
“很有可能,那夜修撰岂不是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别胡说了,夜修撰那样的人,那个女子能够拒绝?”
“万一有呢?”
“行了,别猜了,就是有也与我们无关不是?我们还是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吧,过几天便是秋猎,这经筵典礼又快到了,又有的我们忙的了。”
“也是,走吧走吧。又要开始忙了。”
......
☆、第 12 章
夜瑾殊已经昏迷五日了,就连皇帝都在朝上问了夜瑾殊状况,夜流风的两鬓也生了不少的白发,王氏几乎要终日以泪洗面,夜瑾岚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而他昏迷的这五日,不止流言飞涨,帝都的局势也发生了变化。
原本先帝在传位之时,当今陛下剩下的几个兄弟手中已没有多少权力,如今赋闲在帝都,手中也没有实权,已经不存在威胁,但是先帝死的不是时候,当今陛下还有一个兄弟当时正戍守边疆,听闻先帝死讯也没有回帝都,一直在边疆待着,手中掌着□□四分之一的兵权,被先帝封为南王,而□□剩下的兵权,有一半掌握在陛下手中,剩下的多数分散在个武将之中,其中尤数海天清手中的兵权为甚,而没有人知道,这个海天清是夜家的人,夜家也从未用过他。就在这样的局势下,南王据说要在下个月回帝都。
但是就在大家以为帝都要压抑一阵之时,他们的陛下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给南王定了罪,处理了一批人,降了一批人,升了一批人,而南王则是在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在路上被陛下的军队,押了回来。南王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个皇弟没有死在那场刺杀,而且完全不顾自己会不会举兵谋反,借机直接将罪名扣了下来,更是早有准备,让自己的输得一塌糊涂。
在这个帝都格局巨变的时候,夜府的地位巍然不动,他依旧是历代帝皇最信任的家族,夜家举家住在帝都,就在帝都北面有一个夜家村,夜家所有族人都住在哪里,夜家每代只有一人入朝,夜家从不染指兵权,夜家是用全族的性命换得的帝皇的信任。而其他的家族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就是王家、谢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或多或少有所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