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姐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只是安慰了一句。面貌清秀的年轻男人，在岁数大的女人那里总是会得到格外的怜惜。

    有过几年工作经验，小黄自己也很清楚放纵的后果，他勉强打起了精神，坐直了身体。但是心中的血液似乎已经变得滚烫，让他总想要紧紧捂住胸口，用手把热量传导出来。

    或许是在等待钱榆平复情绪，审讯者过了几分钟才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那是一场可怕的灾难，意外的灾难。当事人都已经判了死刑，你报仇的说法根本不能成立。而且，也许你只是被人利用了，利用你的人未必就是好人。”

    “我不在乎这些，无论是谁因我而获得好处，都没有关系，我只做自己能做的事。”

    “或许他们就是凶手。”

    “他们可能是帮凶，可能是导火索，但是他们不可能是罪魁祸首。我的仇人是谁，你们最清楚。”

    说这句话的时候，钱榆没有看审讯员，她死死地盯着摄像头，似乎想把自己的目光变成飞箭，射穿在那边观察她的人。

    只是眼眶发红，双眸水润，完全没有杀伤力。

    “把测谎仪的分析结果报告一下。”似乎是被钱榆的目光击伤了，章浦沉吟了片刻才开始布置接下来的工作。

    “除了情绪最激动的那几分钟之外，钱榆表述的时候，仪表没有任何异常波动，除非她受到了顶级的训练，要么，她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结果完全符合他的推测，章浦吐了口气，“钱榆本人配合度很高，大家分析一下，看看还能不能想出别的问题，争取获得更多的情报。各位加加班，如果刚到上班时间就立刻把结果汇报给首长，或许我们还可以得到更多部门的协助。辛苦各位了。”

    *****

    审讯结束后，钱榆被送进了一间屋子里，几乎和宾馆标准间完全一样，配备了洗手间，各种日用品，电视机，甚至还有一个座机。popo&7⑧.⑶⑦.11.八63

    只是衣柜里多了从上到下所需的全部衣服鞋子，甚至还分了外出和家居服，洗手间里还装有带烘干功能的全自动洗衣机。而且，窗户被钢板封死了，看不到外面，只能依靠灯光照明。

    那个座机，钱榆不知道分机号码都是什么，闲得无聊的时候她也拨着玩儿，四个零，四个六，四个八之类地随意拨，没有一个号码是通的。

    电视很有用，不但能收到国内的所有台，连国外的电视台都一应俱全，住了几天之后，钱榆觉得自己的外语听力水平有所进步。

    钱榆拆了一个插座，取出了里面铜片试图撬开房门的锁，可是只把自己累出了一身汗。这门手艺不是几天之内就能琢磨出来的。食物都是通过门上的小窗口递进来的，自从她走进这个房间之后，就没有进来过第二个人，仅靠门上的小窗口和外界进行物资交流。

    中央空调的通风孔被铁栏杆挡住了，非常结实。钱榆忍着冷空气的吹拂，冻得几乎感冒得到了这个结论。当然，那个黑洞一般的，垃圾扔进去就消失的垃圾筒，钱榆没有半点探索的兴趣。还是等到了死亡将至的危急关头之后，再去尝试这一条路径吧。

    短短几小时，钱榆就习惯了在摄像头下生活，可是既然闲着，她也努力了一把，试图找出房间里面的摄像头。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钱榆深深地后悔没和向昕多学学电子方面的知识。一个摄像头都没找到。

    除了看电视和试图拆迁之外，钱榆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敲墙。只要想起来，她就胡乱敲一通，哪怕是半夜被尿憋醒了也一样，非常没有素质。自懂事以来，这是钱榆做过的最没有素质的一件事。

    折腾了好几天，什么收获都没有。她很不省心，但是没能力干出坏事。她甚至连送餐窗口都没搞定，送餐的是不是机器人，她也无法确定。

    这些天里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身为普通平民百姓的钱榆，竟然出现在了新闻里。而且，国内国外的电视台都报道了有关她的消息。

    8.理论上她已经是死人了敌人（np剧情）(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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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理论上她已经是死人了

    这是一个办公室，风格朴实无华，白色的墙壁，深棕色的家具。里面有写字桌电脑书柜，文件夹摆放得整整齐齐。唯一让人吃惊的是，房间中央竟然有张床。

    床上甚至还有个女人。她正在一边打滚一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与房间的整体气氛格格不入。没有人问她究竟在高兴什么，她就这么孤单地兴奋着。

    应和着她的笑声，是肃穆的新闻播报声音，速度极快的英语。内容是一则讣告。

    女人的上方，正在悬空展示着讣告里死。Q.ｑｕｎ.⑦⑻`3,7⑴①.⑧6⒊

    者的遗照，和她的模样完全相同。

    这时通讯器响起来了，老式的滴滴声。床和女人立刻消失了。

    “喂，是我。”

    ****

    此前，钱榆从没当过重要人物。

    托客户的福，偶尔她能在电视上有个一秒半秒的露面机会，路人甲而已，只是被镜头无意之中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