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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背顺气,遮住了眼神中的黯然,表情如常说道:“没这回事,前朝事忙,婉柔那里,他也没去几次,当年那事,婉柔觉得过意不去,每日都来向我请安的。”

    姚氏恨的直戳她额头,“你就这么傻,还替她说话,那谢婉柔就不是个好的,皇上当年还在孝期,他们就敢行那……”

    罗悠容一把捂住姚氏的嘴,“娘,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单是顾着与婉柔儿时的情谊,我也想放过自己啊。”

    姚氏被她说的心里一酸,总算住了嘴。

    “容儿,你还是要为自己打算,早日生个嫡子,若是不行,提拔个信得过的,将来把孩子抱过来,你也有个依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有你爹和你弟弟在,你什么也别怕,只一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母女俩谈了些体己话,姚氏就心事重重的回府了,回去之后连晚膳都没用,把自己关在屋里叹气,两个女儿一个都不省心,可怎么是好。

    晋王府,卫枭回到院子里,解了衣裳,露出精瘦匀称的上身,一个荷包从衣服里掉出来,他赶忙伸手捞住。

    大夏天的,这袋糖在他身上捂了两日,早就化的不成样子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放在衣服上,走到水井旁给自己打了一桶水,而后举起木桶,冰凉的井水直冲而下,带走了一身的闷热。

    卫鸿抱了个西瓜进来,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不属于自家儿子的荷包。

    “这东西哪来的?”他放下西瓜,两只手指捏起那只荷包,不等卫枭过来,他翻了翻,从里面拿出一颗糖,丢进嘴里。

    “这玩意甜的发腻,你买的?”

    话音未落,卫枭的拳头迎面而来,卫鸿反应不及,为了躲这一击,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坐在了卫枭冲洗制造出的小水洼里,他衣服湿了大半,举着荷包愣愣地坐在水坑里。

    卫枭抢过荷包,仔细系好,转身回了屋。

    卫鸿:“……”

    “臭小子,吃你块糖也这么来劲。”

    他不在意地拍了拍衣服,洗净手,磕开西瓜分成两半,两只手捧着进去。

    “喏,吃不吃?”

    卫枭摸着荷包上的花纹,没回答他,眼神固执地凝在手里的荷包上,仿佛谁也看不见。

    卫鸿心里不是滋味,酸道:“你这么宝贝,是罗家那小丫头给的?”

    “没出息,上次她说了那样的话,你转眼就忘了?”

    “儿子,你眼神不好,那丫头娇蛮任性……”

    卫鸿说了一半,卫枭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把他连人带西瓜都扔了出去。

    卫鸿抱着半个西瓜,气得踢了一脚门,怕踢坏了还不敢使劲。

    “你这气性也太大了,还当不当我是你爹了?”

    卫鸿说完趴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卫枭用背抵着门,声音执拗:“她不好,只有我可以说。”

    第二日,谭荀没像往常一样手里拿着书卷,他空着手进来,难得笑着说:“今日咱们讲画艺,我考考你们的功底,每人作一幅画。”

    见众人迟迟不动笔,他催促道:“可以画你们最喜欢的事物,开始吧。”

    于是众人都埋头思索起来,谭湘最先动笔,谢奕紧随其后,最后只有罗悠宁撑着下巴脑中一片空白,她喜欢的东西太多了,难道都要画?

    深思熟虑之后,罗悠宁挑了个最简单的来画。

    半个时辰后,众人陆续停了笔,谭荀走到自己孙女谭湘面前,看着她画的绿竹点点头。

    沈明珠画了一朵牡丹花,谭荀看了一眼没什么反应,沈月瑶则画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

    贺子荣画了一个美人,谭荀皱眉从他身边走过,其他人的画看完了,谭荀来到谢奕面前,见他画了一座巍峨的高楼,一个人站在楼上向下看。

    他夸赞了一句:“意境不错。”

    谭荀的笑没能维持多久,因为剩下两个人的画,一个比一个怪异。

    “你为什么画了口井?”他满脸疑惑,可卫枭显然不想回答,把画翻转过去,一声不吭。

    罗悠宁就更怪了,别人画的再差都能看出个形状,唯独她,纸上黑糊糊一团,像是把墨泼上去凑数的。

    “这是什么?”

    罗悠宁扬起一抹自信的笑,脆声回答:“您看不出来吗?这是虫啊,我小时候最喜欢了。”

    谭荀:“……不知所谓。”

    谭荀甩着袖子回到前方座位上,打断了大声嘲笑罗悠宁的学生,道:“好了,把画收起来,我来讲一讲画的要义。”

    罗悠宁不情愿地把自己的大作收起来,她有些在意卫枭那幅画,听谭先生说,是一口井,会不会是她梦里那个。

    这堂课结束后,谭荀带着谭湘先走,罗悠宁迫不及待回头,双眼亮晶晶地问卫枭。

    “你的画我能看看吗?”

    卫枭眸光闪了闪,随后狼狈地别过头去,“不能。”

    他抗拒着心里萌生出的那种,她要什么都给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