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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小声地呜咽着,听上去可怜极了。胡广青忍不住坐在床榻旁,一下下地轻抚着她的头,道:“乖,乖,没事的。”
小兔子每抖动得厉害一分,胡广青的脸色也更惨淡一分,仿佛与小兔子感同身受。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白君君动静变小,最终又不动弹了,但依旧没有醒来。她的呼吸稍强了些,但依旧很不稳定。
胡广青犹有些不放心,问道:“郑姑姑,她还有多久才能醒呢?”
郑姑叹了口气,道:“能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就只能看君君自己的了。她一边处理着小兔子的伤,一边道:“你最好还是派人去找鸦先生,或许他会有办法。”
胡广青吃惊道:“莫非他也是妖?”他心中想道,这么说来,当日那落雷或许另有隐情。
郑姑点点头。
胡广青急忙吩咐暗一,道:“分出人手,去京城寻找鸦先生,务必请他来救人。”
听了胡广青和郑姑的一番话,暗一心中想的什么不得而知,一如既往忠诚地答道:“是。”随即消失了身影。
床榻上,小兔子之前好不容易长出来的白毛被剃去了大半,身躯、两只后腿和一只耳朵上都包上了绷带,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胡广青轻轻摸着她的背脊,眼睛盯着不动。
郑姑将毛巾上的血水洗净,道:“广青,你过来。你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胡广青却是不动,道:“我没事,等她醒来再说。”
郑姑一下拍在他的肩膀上,痛得他身体猛颤。郑姑道:“这不是有感觉的吗?你身上的伤也不轻,不处理,是要让血流干了,等君君醒来时,已经变成具干尸了吗?”
胡广青自己不觉得,他的脸惨白地如同蜡一般,嘴唇也发青,身上的伤落在其他人身上早就嗷嗷直叫了。
郑姑强硬地扳过他的身体,将他身上的伤口也处理了一番后,便不再管他了。
胡广青便一直这样守在小兔子身旁,给她喂水和米糊,为她换绷带。他受伤时,白君君悉心照顾着他;这一次她昏迷不醒,胡广青也愿意日夜守在床榻旁。
不过,即使是兔子,他也还记得男女之防,让小兔子一只独享整张床榻,自知则在地上随意地打着地铺。
就这么过了七天七夜,等的胡广青是愈发焦急,问了郑姑无数次。
白君君的呼吸变得平稳,身上的伤口也愈合了,然而依旧是不醒,看上去就像仅仅是睡着了一般。
第八日的早晨,有暗卫来报,胡广青出门听着,原来是父亲有了新的消息。暗卫打探到,胡老将军最后消失的地方,有角国人行动的踪影,但并未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
暗卫的语气有些急,胡广青也有些担忧。他心中犹豫不定,想立刻奔赴西北寻找父亲,又放不下白君君这里。
这些天,他身上的伤恢复的出奇得快。不仅是这次受的伤,连之前受雷劈的伤也好了三四分,这三四分对他来说已足矣。
他吩咐暗卫道:“再探,有新的情报速来禀报,我会尽快赶去西北。”
说完,他回了瓦屋,考虑着询问郑姑,希望白君君能经得起颠簸,跟他一起去西北。
进屋一瞧,床榻上空无一兔,胡广青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喊道:“白姑娘?”屋子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他四处寻找,又问道其他人。所有人都摇摇头,表示没看见,胡广青不由地有些急了。白姑娘到底是醒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郑姑想了想,带着胡广青回到瓦屋,对着虚空悠悠说道:“小兔子,你躲着做什么,该说的都得说。胡小子这几日照顾着你,可是日夜不安。你这一溜烟地跑了,他心中可是担心的很。”
这话说的直白,直说的胡广青耳根有些发红,他低声道:“郑姑姑……”
郑姑不理他,说完这段话,就直接出去了。她出去不久,从床底下磨磨蹭蹭出来了一只小兔子,小兔子摇身一变,正是白君君。她沾了灰,衣服也成了白衣灰裙。
她低着头,忸怩着朝胡广青那边挪了一点点,话里带着哭腔,道:“胡大哥,对不起,我骗了你,你不要讨厌我。”
“骗我什么?”胡广青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有些哭笑不得,道:“这算什么骗,你毕竟身份特殊,瞒着是应该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白君君听了却是更愧疚了,道;“胡大哥不是需要防的人!只是……只是我害你遭雷劈了。”
“嗯?”胡广青有点懵。
白君君将衣角搅成一团,站的离胡广青远远地,似乎生怕凑近了惹人嫌。她道:“那天雷被引来本来是要劈我的,胡大哥为了救我才会受这么重的伤……”
接着,白君君老老实实地将当日所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告诉了胡广青,不敢有一丝隐瞒。说完之后,她头埋得更低了,惴惴不安。
胡广青本以为是什么大事,听着倒不觉得有什么,道:“幸亏我当时救下你了。我一介粗人,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