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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便于隐蔽。大隐隐于市,所以不会错。
裴延把发放盐引的买卖交给沈潆打理,可具体如何做,并没有说。沈潆也找不到别人商量,只能去乔叔的住处询问。乔叔正在侍弄花草,请沈潆在院中的藤椅上坐下,边浇花边说:“这事儿不难。您倒不用亲自出面,只需定期让手下的人去官府拿盐引,核对数目之后,再拿到集市上发给那些商户。但买卖盐引的价格并不是固定不变的,会有波动,买进和卖出的时间要算好。否则有可能亏损。”
沈潆抬手摸了摸额头,这事儿还不叫难?她从没有做过生意,裴延就这么自信,确定她能做得好?
她还想再问得仔细点,忽然有人闯了进来。
小拖油瓶又闹事了……有了娃之后,私人时间已经全部阵亡。
大佬们尽管猜剧情,但我不会剧透,接着往下看就知道。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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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乔叔和沈潆皆愣了一下。那人没注意沈潆, 脚步蹒跚地走到乔叔的面前:“乔叔, 我不甘心!”
他口齿不清, 浑身酒气,显然是饮了酒才来的。
沈潆看到这人个头很高,十分瘦,脸颊凹陷, 下巴上留有一撮胡子,大概三十几岁的模样。能畅行无阻地进入府里,应该就是那位被青峰送回来的陈将军了。
“陈远,你怎么来了?”乔叔把水壶放在地上,瞄了坐在旁边的沈潆一眼。沈潆在大同的事情,是个秘密,她平日出入府邸都还是穿男装, 除了乔叔跟相思,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还以为她是裴延从京城带来玩的亲戚。
“我们去里面说。”乔叔试图把陈远引进屋里,好让沈潆借机先掉。可是陈远看到院子里还有一把藤椅, 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儿敞亮,就在这儿说!”
沈潆跟他打了个照面,赶紧低头假装整理衣裳。陈远愣了愣, 只觉得眼前这位少年明眸皓齿,有种说不出的好看,使劲地盯着她。
“乔叔, 这位是……?”
“哦,她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乔叔应了声,对沈潆道,“我这儿有客人,你改日再来吧。”
沈潆点了点头,正要起身告辞。陈远一把抓着沈潆的手臂,醉醺醺道:“小兄弟,不着急走!你帮我评评理。”
他喝醉了,口无遮拦,自然也不管沈潆是谁。
沈潆求助地看向乔叔,乔叔赶紧过来,拉住陈远:“她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你跟她说有什么用!你快放手,别吓到她!”
陈远却借着酒劲,不肯放手,自己开始倒苦水:“我替我死去的那两个兄弟不值!常山常海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做不到!那天徐器斩他们的时候,我就在边上看着,一刀下去,一条命就这么没了!冤枉!我以为侯爷会帮他们主持公道,可他居然站在徐器那边!我,我恨啊!”
沈潆的手腕被陈远抓得生疼,他力气极大,要把她骨头拧断似的。
“这事儿我不是给你说过道理了吗?”乔叔皱眉,看到沈潆的手腕都红了,“你先松手。”
陈远却拉着沈潆:“小兄弟,你说我们这些人跟着侯爷出生入死,才有今日的地位。如果死在战场,我们也毫无怨言,可莫名其妙地死在徐器的手底下,这算什么?侯爷还不让我去找徐器报仇,我不服!”
“那陈将军认为,侯爷应该怎么做?”沈潆问道。
陈远被她问得一愣:“至少,至少得为我们死去的兄弟讨个公道!”
“陈将军要我评理,我恰好有些看法。不过您可能不大爱听。”
“但说无妨!”陈远大手一挥,终于放开了沈潆。乔叔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想听听沈潆如何看待此事。
沈潆知道这些戍边的将士,占着自己有几分军功,又山高皇帝远,轻易不服人。裴延掌管西北,凭的是真本事,他们也无话可说。但像徐器这样忽然来统御他们的京官,他们根本不会放在眼里。但对于徐器这样的高官来说,自是容不得他们反抗,他们还敢造反,自然要狠狠惩治,杀鸡儆猴。因此裴章没有问徐器斩人之罪,因他代表天子,自然可以对带头扰乱军心的人先斩后奏。
“陈将军敢说这件事,被斩的将领一点过错都没有吗?徐都督身居高位,纵然行事有不妥当的地方,也是奉了皇命的上官。你们不满他克扣节钱,还有别的方式可以进言,贸然在军中鼓动人心,引起哗变,这事儿往大了说,跟叛国和造反,有什么区别?”
陈远眼睛瞪圆,猩红的眼中露出不解的光芒:“你,你怎么这么说!”
“不是我危言耸听。陈将军你们镇守边境,的确劳苦功高。可你们想过没有,侯爷如果不帮着徐都督稳定军心,像你们这样不服管制的一支军队,对皇上而言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