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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聊以慰藉,也比什么都没有的好。他的声音带着年少时耍赖的那种稚气,只有沈潆听得出来。

    她心中苦笑,伸出右手,食指上缠着纱布,战战兢兢地说:“妾身刚才听说皇上召见,一时不察,切了手指,血流不止,怕污了皇上的金口。”

    大内官连忙说道:“是啊皇上,还是回宫里让御膳房做吧。”

    天子之尊吃一个臣子的妾室做的东西,传出去总归是不好听。

    裴章也不知道是她的托词还是真的切了手,但堂堂天子,难道为难一个弱女子吗?他沉默地起身,从沈潆的身旁走了过去。沈潆看到他长袍的下摆有个蹩脚的补丁,那是她的拙作。这袍子应该有很多年了,还以为早就扔了,没想到他还留着。他身上的香没有换,只是身形好像瘦了些,应该说,瘦多了。

    看来那把龙椅真是不好坐。

    她还是能记得关于这个男人的很多细枝末节,那些东西仿佛是呼吸一样自然。可她又很清楚,皇后已经病死在长信宫,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人。他们已经毫不相干了。

    裴章离开以后,沈潆松了口气,坐在地上。

    裴延走过来,把沈潆扶抱起来,看着她身上的衣裳。沈潆道:“妾身头次见天子,不知道该穿什么,只能捡了最隆重的衣裳来穿,也不知道对不对。”

    裴延点了点头。她今日在裴章面前的一系列反常都可以理解为紧张。毕竟寻常人初见天子,吓得说不出话的都有,她已经表现得很好了。他只是习惯她清雅的打扮,虽说浓妆淡抹总相宜,但似乎那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裴安走到沈潆面前,低声说到:“沈姨娘,是我连累你了。”

    沈潆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都不知道皇上会来。听说饺子打翻了,我们再重新做?”

    裴安瞪大眼睛:“你,你的手不是……”

    沈潆把纱布取了下来,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天子可不好伺候,他吃过那么多山珍海味,怎么会真的对我包的饺子感兴趣?只是觉得新鲜罢了。到时候万一他觉得不好吃,降罪怎么办?妾身可是很怕死的,宁愿不伺候。”

    裴安认真地说道:“真的很好吃!”

    “多谢公子赞赏。”沈潆作势行了个礼,笑意到了眼底。

    裴延很少看她这么真心笑的时候,整个人柔和极了,嘴角也不由地跟着上扬。他所重视的人,被她同样温柔以待,这样的感觉很窝心。

    沈潆对裴延说:“侯爷有事自去忙吧,小公子就交给妾身了。”

    裴安已经彻底被沈潆收买了,点头如捣蒜:“对对对,二叔去忙,饺子我会给您留一点。”

    刚好寿康居派人来请裴延,裴延便去后院了。

    *

    今日寿康居十分热闹,一年里也就这么一次王氏可以自由见客,她就将娘家还在京城的近亲都叫了过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王夫人母子。

    王夫人坐在杌子上,跟左右高声谈笑,逗王氏开心。她的目光偶尔落在寡言的魏令宜身上,带着几分轻视。一个寡嫂而已,占着侯府主母的名分。等裴延娶妻了,看她如何自处。

    她抓着身边女儿的手,接了话道:“我们如姐儿从小就听话,琴棋书画样样都没落,我就想着给她寻户好人家。长姐和外甥媳妇认识的好人家多,可得帮我们留意着。”

    她这嘴学的市井妇人那一套,十分能说会道。

    魏令宜不喜欢这种场合,本来正低头喝茶,闻言看了王夫人身边的少女一眼。那少女生得倒是挺水灵,打扮也精致,只不过怯怯的,一直低着头。听王夫人说,她闺名倩如,刚十六岁。

    王家虽说经历了变故,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是高了普通人家一截。没想到养出来的姑娘如此小家子气。想起府里那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妾室,两个人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王倩如是真的不爱来靖远侯府,她没进京之前,就听说靖远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等进京以后,关于这个嫡亲表兄的事情一桩桩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更加害怕了。

    虽说父亲的官职是多亏了这位表兄,但那并不等于她就要去亲近他。

    偏偏母亲三天两头就要往靖远侯府跑。除夕这日,还硬把她拖来,说为了她的亲事,要在姑母和大表嫂面前好好露脸,把她打扮得奇奇怪怪的。

    王倩如就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不想掺和母亲的事。母亲和兄长的算盘她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她人微言轻,也没法劝他们改变主意,索性就装作不知。

    耳边响着妇人聒噪的声音,她试图往回抽手。王夫人却抓得更紧,还把她推起来:“如姐儿,快到你姑母跟前去,让她好好看看你。”

    王氏慈祥地招了招手,王倩如只得走到她跟前,温声道:“姑母安康。”

    “这小模样真是俊,讨人喜欢。”王氏摸着王倩如的手背。到底是自家侄女,怎么看着都欢喜,跟外人总归是不一样的。王氏想起上次王夫人说,要防止沈氏专宠的话,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反正京城里也没有贵女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