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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
她尚且记的几年前与楚宴那一晚过后的感受,不仅腿软腰也很疼,如今除了头疼得厉害,似乎没有旁的感受,苏皖隐隐松口气。
她这么一动楚宴便也醒了,他伸手又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声音低沉而慵懒,还带着一点点鼻音,好听的不得了,“醒了?再睡会儿。”
苏皖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她才伸手挪开了搂在她腰间的手,“王爷怎么也在这儿睡的?”
楚宴掀开眼皮看了苏皖一眼,尽管周围很暗,瞧不出她的神情,他也能猜出她的心情,他又伸手将她僵硬的身躯圈到了自个怀里,恹恹道:“别吵,等睡醒了再说。”
说完他就又闭上了眼睛。
苏皖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周围太暗,她只能隐约瞧到他的轮廓,见他竟然就这么睡了去,苏皖颇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心中憋着的那股气也变成了无奈,谁要被他这么搂着睡?
她没再管她,径直坐了起来。怀里柔软的身体就这么没了,楚宴有些烦躁地也坐了起来,“到底要不要睡了?”
苏皖神情微顿,低声道:“王爷若想睡就自己睡吧,我想起来了。”
她也没再问楚宴为何要同她躺一张床上,不用想回答也是,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儿睡哪儿?
与他认识久了,羞耻心好像都没那么严重了,换成之前发现与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尽管什么都没做,苏皖肯定也很崩溃,现在,过了最初的震惊后,她竟也能努力保持平静。
床上太黑了,黑得她什么都瞧不清,她绕到脚头,想走出去,先将帷幔拉开时,谁料楚宴的脚竟然伸到了顶头,她不小心被绊了一下,苏皖整个人朝外跌去。
她心中一紧,下意识闭了眼睛,楚宴却长臂一勾,将人捞到了怀里,她柔软的身体整个扑在了他身上,楚宴呼吸一窒,闷哼了一声。
两人紧贴在一起,凌乱的发丝也交缠在了一起,苏皖一颗心跳得极快,白嫩柔滑的手抵在了楚宴胸膛上,听到楚宴的闷哼声,她才想起他手臂上还有伤,难道压到他的伤了?
苏皖手忙脚乱地移开了些距离,“王爷,我碰到你的伤了?”
楚宴神色不变,说了声无事,才懒洋洋松开手,他怕她又因瞧不清跌下去,就起身用金钩挂起了大红色的帷幔。
帷幔被撩起时,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见他只着亵衣亵裤,光滑的胸膛还露出一大片,苏皖脸上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烫。
楚宴最近都没有上朝,已经好久没起这么早了。他还是困得不行,一张俊脸也恹恹的,对着娇妻也还是困,只拉了一边帷幔,就又倒回了床上,他喜欢睡觉时抱着一个东西,没了苏皖便将枕头抱到了怀里。
苏皖担心他的伤,便戳了一下他的身体,“王爷,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吧,不行就早点时间换药。”
楚宴不想动,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明明个头这么高,这赖床的模样却跟个孩子似的,苏皖心中腹诽不已,不明白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这伤却是因她受的,苏皖自然不好不管,她半跪在床上,小心拿起了他的手臂,仔细拉起了他的衣袖,男人有力的小臂就这么露在了眼前,上面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只有一小片渗出了血,瞧着倒也没有大碍。
他若实在不想换,就晚会儿吧。
苏皖本不想再喊他了,却又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新婚头一天夫妻俩是需要给公婆敬酒的,尽管先皇已经不在了,陆太妃又身处后宫,他们也需要入宫一趟,给长辈们敬完酒,还需要拜见一下帝后。
哪怕他们的成亲只是一个形式,在外人眼中他们依然是一体,该有的礼节不可废,苏皖便开口道:“王爷还是起来吧,我们需要入宫一趟,得给太妃娘娘请安去。”
楚宴蹙了下眉,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以为他没有听到,苏皖又耐心重复了一句,楚宴这才总算有了反应,他闭着眼恹恹吐出个吵字。
苏皖见他没有动弹的意思,心中颇有些无奈,苏宝都不会像他这么赖床,她良好的教养也有些端不住,她避开他的伤,晃了他一把,“起来了,若是去迟了就不好了。”
男人有些不爽,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半晌才低哼道:“我若起来有什么好处?”
苏皖愣了一下,这话就仿佛是为她而起似的,她很想豪气的说你爱起不起,可是想到若是不去敬酒,旁人说起来也肯定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