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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贞垣自然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爽,他拱了拱手,勉强收回了心神,“是在下逾越了。”
因为不清楚楚宴是否知晓表妹的身份, 魏贞垣没敢暴露什么,只是道:“我就是瞧着这个丫鬟有些眼熟, 定国公府未出事前, 我表妹身边有不少旧人, 这个丫鬟很像她身边伺候的一个丫鬟。”
他早就打听过有关苏宝的消息,知道他身边跟着一个奶娘, 此刻便猜到了表妹是扮做奶娘去的景王府,他这么说,就是不想引起楚宴的怀疑。
楚宴懒洋洋啧了一声,“世上相似之人多的是,魏世子何必大惊小怪, 我们还有事,就先离去了。”
说完就扫了苏皖一眼, 见她垂着眼睫, 并没有与他叙旧的意思,才哼了一声,上了马车。
来的时候, 他跟苏皖是乘坐两辆马车来的,此刻,楚宴上了马车后,却掀开帘子对苏皖道:“上车。”
眸中之意分明是让她跟他们同乘一辆,苏皖心中正有些乱,见魏贞垣只看一眼便认出了自己,她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正有些恍惚时,就听楚宴如此下了命令,她下意识上了马车,上去后才察觉到不妥。
魏贞垣正紧紧盯着她的背影,见她竟然与景王同乘一辆马车,一颗心便不受控制收缩了一下,表妹最守礼不过,长大后,都没有跟他单独乘过一辆马车,如今竟愿意与景王同乘一辆,是不是意味着,在她心中景王终究是有些不同?
找到她的喜悦,被这一个认知稍微冲淡了一些,一直到马车行驶出去,消失在拐角处,魏贞垣才收回目光。他勉强压下了心中泛起的酸涩,不管怎样,她还好好活着,他总算寻到了她。
只要清楚她在哪里,他总能再见到她。
这么一想,魏贞垣只觉得身上一阵轻快,就仿佛压了他几年的巨石,总算被人移开了。他没有再去寻找铭远兄,派人与他说了一声便直接回了府,脚步都轻快不少。
上了马车后,苏皖虽然意识到了不妥,却没有下去,毕竟比起与楚宴待在一个马车上,她更不希望下车时,再次接受魏贞垣的注视。
楚宴却因魏贞垣一眼就认出了苏皖而感到不爽,他们之间究竟有多熟悉,竟然只是看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心情不爽,这个时候便没有好脸色,将人喊上车后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苏皖本以为他是有事要说,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才道:“王爷喊我上来,是有什么事吗?”
楚宴将长腿舒展开来,搭在了案几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他刚刚是认出你来了?”
苏皖明显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问这件事,毕竟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私事。
时隔几年,再次见面时,她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少了喜怒哀乐,神情总是很淡,然而刚刚她的面色分明有些苍白,这是楚宴头一次瞧到她失态,哪怕被安王提着剑逼问时,也没见她如此。
在她心中,魏贞垣终究是不同的吧?
这个认知让楚宴莫名有些不爽,不过是个前未婚夫而已,还有个那样的娘亲,如今不过碰个面,面色至于苍白成这样?
孩子都为他生了,这女人就不能自觉点?楚宴盯着她看了一瞬,“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苏皖抿了下唇。
楚宴耳尖微动,神情一贯的淡然,“现在魏贞垣已经认出了你,如果他将你的身份暴露出去,你再这么待在景王府,多少于理不合,除非换个身份。”
楚宴本以为他的暗示已经足够明显,谁料她却低低道:“他不会说出去。”
如果她的身份真的暴露,她自然无法再在景王府待下去。就算再换个身份,也不会安全,楚恒就是个疯子,正因为明白这一点,苏皖才格外小心。
见她那么信任魏贞垣,楚宴面上露出一丝嘲讽,“你倒是信任他。”
苏皖对魏贞垣确实是信任的,她清楚当年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不过是宋氏贪恋安王许出的条件,觉得她一个小姑娘就算被算计了,也只会苦苦咽下这口气,不敢声张,这才做出了这等事。
其实宋氏之所以将她送给安王,还有一个原因,当初国公府倒台后,宋氏就开始嫌她身份低,无法带给儿子帮助,想让两人取消婚约。
魏贞垣与苏皖自幼便感情甚好,十几年的感情,又岂是宋氏一言两语就能说散的?因魏贞垣不同意,她就很恼火,觉得儿子不体谅她的辛苦,她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有多不容易,偏偏他铮铮傲骨,反而指责她的所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