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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哪里都不像,性格作风天差地别,”叶佐明白他的意思,主动作了补充,“朱蕙子也不是司零欣赏的那种人。”

    “可她们还是做了最好的朋友,说出来谁也不会相信,当初是司零主动去找她的。”钮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小朋友太厉害,接近一个人的方式都这么……无懈可击。”

    叶佐全神贯注地盯着钮度,说:“所以你想到查朱蕙子背景,发现了那个叫……什么?”

    “朱一臣,”钮度抬起头,“很不巧,在我跟你认识的前一年,这个人刚从我们家消失,不然你一定知道——大哥最好的朋友,第一个发现爸爸车祸送他去医院的人。”

    叶佐大吃一惊,显然没想到这位朱先生有这样的地位。他紧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听说是病逝了。”钮度很犹疑。

    叶佐又在边想边说:“所以,司零找朱蕙子,是因为朱家和钮家有联系——可这已经都过去二十年,太不合理,天一在北京不是没产业,常年保持紧密的合作伙伴也数不清,这太不合理。所以……”

    钮度说了出来:“朱家和天一只有一个联系点——朱一臣。”

    窗外的黑夜里,大雨正在诉说一场愈渐磅礴的故事,她们卖力演出,却被一扇扇紧闭的窗拒之门外。

    桌上漂亮的红酒也在讲故事,可在这个夜晚,不会有人再舍得听她讲自己经过多少道工艺酿造,经年沉淀之后有多么香醇。

    在这个星球上,没有谁不会孤独。

    叶佐又重复一遍:“司零在北京,认识过这个人?”

    “你提过两次她在北京长大,可你有没有记得她是在广东出生,三岁才随妈妈到北京,”钮度依旧不疾不徐,“你知不知道她是九五年生?三岁刚好是九八年?”

    猝不及防,叶佐直截了当:“你不会想说,司零是朱一臣的女儿吧?”

    叶佐脊背一阵发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被钮度瞪了,那眼神像是……他欺负了他心爱的小姑娘一样。“怎、怎么了……”仿佛被人提着,他往后斜了斜,“我只是单纯地从年龄来说,没有别的根据……”

    叶佐此刻需要多说点话:“而且,如果要查朱——朱什么来着……朱一臣的家庭,这不是一件难事。”

    的确不难,所以钮度已经有答案了:“他没有结婚,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

    片刻停顿后,钮度又说:“但他喜欢去歌厅。”

    “他怎么可能认歌厅妹生的小孩?我不信歌厅妹有本事培养出司零这样的小孩。”叶佐说。

    叶佐说的对,这样的事过于离谱。可如果,不是一个普通歌厅妹呢?钮度继续说:“你知道司零妈妈怎么会和司自清教授认识吗?”

    “不知道。”

    “司教授从小在她家做工,后来她家破产,她才到广东打工,”钮度的声音一贯薄凉却有力,“一个能帮打工仔变成大学教授的家庭,对亲女儿的教育会差吗?”

    “阿度……”叶佐不是真的想找漏洞,而是不希望他走错路,“那时香港还没回归,内地人进出香港不容易的。”

    很突然地,钮度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也是刚刚才找到答案。”

    “什么答案?”

    “我和阿星回国前一天,我们大家在一起说话,后来你们都走了,只剩她和朱蕙子两个。”

    “对。”

    “她讲起她小时候的事,被我听见了,我一开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这两天才突然发现……”钮度笑得很暧昧,“那个时候,就算是在广州,也没有那么多五颜六色带电梯的高楼大厦,广州的云吞面绝没有十块钱那么多。最重要的是——《半生缘》……”

    见他顿住,叶佐问:“什么《半生缘》?”

    钮度一字一句地说:“《半生缘》根本从未在内地上映,只有香港看得到。”

    此刻多一秒的静默都是恩赦,只要一开口,谁都不好过。

    但叶佐不需要思考太久,如果不是能够紧跟上钮度的思维,他又怎么可能跟他做事多年?“她不大大方方承认,说明真的有问题,到底这个朱一臣是什么人?”

    “不是她不承认,一个三岁小孩子会懂什么?”钮度一针见血,“是她父母不承认。”

    “阿度,”叶佐现在是真的想安慰他了,“这件事串得太远,有很多细节说不通的……”

    “说不通的太多了。”或许是说累了,钮度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扫而空。叶佐知道,越是有把握的事,他就越不着急出来。

    良久,钮度才慢慢地开口:“你知不知道司零这两天丢了什么东西?一条蓝宝石项链,据我所知,她前不久刚刚租了保险柜用来放这条项链,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曾告诉她阿星弄丢过大哥一条蓝宝石项链,是我拿了妈妈一条很像的去顶——而大哥那条,原本是要给朱一臣的!”

    无数个偶然的重合概率有多低,这样的数学道理不会有谁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