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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点啊。”钮度提步过来,拎起司零的行李箱,往外走。
车上路伊始,钮度的电话响个不停,他起先接了两个,之后索性将手机静音。司零打趣道:“钮先生,错过几个电话,你可能就错过几个亿了。”
钮度也笑:“可我身边的是无价之宝。”他声线浅薄,却有如宣誓一般的认真。
“承让承让。”司零别过脸,藏起慌乱。
飞机在湛蓝的天空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尾拖,好像裱花师挤出的奶油。
“什么时候回来?”钮度问。
“你要是想我,我考虑早点回来啊。”司零调皮地笑。
这一路,他们没谈半句工作。
到了机场,钮度帮她托运好行李,将她送到安检口。司零一甩背包上身,钮度的手接着伸过来,提了提她的书包带。司零低头,原来是她内衣肩带露了。可她看不到自己泛红的脸。
他们相对而站,穿了平底鞋的她,只到他肩头高。
有北欧姑娘路过:“亚洲妹子好小一只,和男朋友站一起好萌嘤嘤嘤!”
司零:“回去吧。”
钮度:“你先进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笑起来,还是没走。
司零:“你……跑完步不要直接洗澡,容易着凉。”
钮度学着她的语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瞪了他一眼,他笑意却更深。这才是他熟悉的司零啊。
他们每次分开之前都会斗嘴,不是他气她,就是她怼他,像这样有仪式感的道别,还是第一次。
“那我走了。”司零乖乖挥手。
“好。”他说。vx公号:books186
飞机直冲云霄,抬眼是镜面一般的天与海,一低头,米黄色的特拉维夫越变越小。
司零心头有些落空。她也许不知道,这种感觉,名为不舍。
……
八月的北京同样很热,不同的是大学校园里成荫的银杏,聒噪的蝉鸣。
“这里随便一颗树,没准就上百万!”
“这里随便一个打太极的老头,没准就是一位学界泰斗。”
家属院老楼下,一对经过的情侣游客如是说。
“你说,司自清是不是也住这?”
“你是说那个政治学大牛,《政治经济学总论》的作者?”
“对,我考研的时候靠他的论文拿了不少分呢。”
“这树都长到人家屋里去了,也该砍砍了。”女孩指着三楼一户人家说。
“树祖宗,可不敢砍。”男友回应。
手执毛笔的司零稍有一顿,继续带出流畅的墨色,完成最后一笔。她搁笔时,后头传来司自清的声音:“笔力不稳,婆婆妈妈,你分心了。”
司零咧嘴笑:“天气太热了嘛,你看外头知了都不安宁。”
“行了,别陪着我了,谁不知道你急着去见你的小伙伴。”司自清手捧一份报纸坐下。
司零卖乖:“爸爸,别看报纸了,字太小,现在报纸都有公号,我帮您把手机字号调一调,您看着方便。”
“不用了,你知道你爸,闻着纸味儿,心里舒坦。”
“爸爸,我帮你浇个花吧。”
“我早上浇过了。”
“那,我帮您把球鞋洗了?”
司自清终于抬头看她:“说吧,出去玩要多少钱?”
临走前,司零说了句实话:“爸,你赶紧跟学校说说,这树该砍了。”
……
梅林带队出去比赛,今日回京,跟司零约在老地方——西直门凯德一家火锅店,他们本科时常去——确切来说海淀区没人不爱,三条地铁交汇处,去哪都方便。
司零一口气在菜单上划了十几种肉,给服务员一递,她好心提醒:“您好,这么多菜,你们两位是吃不完的……”
司零扬着下巴看梅林:“没关系,反正这位帅哥掏。”
梅林翘起鼻子哼气。
司零:“我说你本人怎么这么黑?视频开美颜了?”
梅林:“别提了,广州那天气,那也是人待的地儿?”
“靓仔,可唔可以细声嘀?依到广东人咁多。(能不能小点声,这里这么多广东人)”
“哟嗬,”梅林拧起眉,“学得有模有样的,你是快要带着你度宝宝凯旋香港了?”
“说到这个,”司零涮好一块肥牛,“你可能得过来帮我。”
“开什么玩笑?华为我都不去,跑到那么远的小公司搬砖?”梅林的表情能牛气上天,“还是个没有火锅的,比广州还热的国家。”
司零冷哼:“年底去了特拉维夫的网络安全大会之后,我看你还嘴硬。”
梅林嗤之以鼻:“谁要去了。”
“你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不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