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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爸爸最终一节课也没给她上过。
“乐乐。”爸爸在叫她。
在机场大厅里,爸爸蹲下来抱住她,她还在嘟囔爸爸过于用力弄疼了她,却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背后,爸爸泪如雨下。
“乐乐,你要记住,爸爸爱你。你要记住,爱你的国家。”她不过三岁,哪知道要爱什么国家。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竟是她此生最后一次听到爸爸的声音。
波音737带着她和妈妈永远地离开了那片土地。爸爸说,妈妈要带她去一个好地方学琴。
落地时,她来到了北京。她并不知道她飞了多远,她不过是睡了个短暂的午觉而已,她根本不知道,这里离爸爸到底有多远。
她牢牢记着爸爸的话:学好了琴,爸爸就来看她。
只是无论再过去多少年,哪怕她已将小提琴十级考到了手,她都再也没有见过爸爸。
直到2003年,非典席卷中国,带走了她仅有的妈妈。
“妈妈,你是不是和爸爸一样,不会再回来了?”
“妈妈去找爸爸了,等你长大了,你就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
她天真地信了,此后每一天,她无比盼望自己长大。
后来她真的长大了,她学会了上网,看到关于非典的数据统计里,在那个冷冰冰的死亡人数上,仿佛见到了妈妈最后的笑颜。
……
“……司零?司零?”
隐约之中,她听到有人在唤自己。
“司零……司零……”
她不想应答,这个名字太沉重,她并不乐意的。她只想听爸爸妈妈叫她:“乐乐、乐乐……”
“……司零,司零。”
白光尽处,一切的光怪陆离在瞬间幻灭。
钮度终于看到她睁开了眼,却空洞无神,仿佛被掏走了灵魂。
他沉了口气:“你醒了。”
司零终于意识到了这声音来自现实世界,目光陡一聚焦,却恍如隔世。
她眼前首先出现男人浴衣敞开的胸膛,随之扑面而来一阵清淡的木质香。她试着叫:“钮度?”
钮度默了一瞬,为的这直呼其名:“是我。你做噩梦了?”
噩梦?
司零如遭撞钟,猛然抬头,看清了他近在咫尺的俊颜。
她竟瘫坐在地上,更要命的是,在他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安息日是周五,不上班不营业,没有公共交通。
第5章 首次交锋
司零发现自己还死死地抓着钮度的手臂,她当即松手,那里已烙了不浅的指甲印。一同推开的还有他的怀抱。她窘迫地问:“我怎么会……”
钮度说:“我经过你房门,听到你在讲话,敲门问你出了什么事却没见你回答,你喊得紧急,我就推门进来了,看到你和被子都在地上。”
司零叹了口气:“应该是我在说梦话,一不小心滚下来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钮度注视着她,目光幽深不见底:“没事就好,休息吧。”
说着他起了身,直到他走开了几步,司零才回过神跟着起身,目送他走出房间。
司零去了躺卫生间,洗手时抬头照镜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上围实在勾人,难怪他最后的眼神那么地……微妙。
走回床上,司零听到窗外传来划水的声音。她走近一看,楼下的游泳池里有人,浴袍丢在岸上,身上只围了条紧妥的泳裤。
当然是刚从她这离开的钮度。
她这才恍觉,她竟没问他为什么大半夜地经过她的房门。
钮度,追踪了他的信息这么些年,对于他的性格却一直都很模糊。梅林说,他在英国读书时曾看过精神科医生,为的抑郁症,但消息不确定。
他生长在香港,毕业后进了天一,既不是掌舵人,也就难言其功绩。
他很帅,颜值是钮家男人里最高的,存在感却是最低的。钮辰的花边新闻不断,今天这个超模,明天那个影后。钮言炬呢,好歹发表Cell论文的时候上过报道,而钮度,简直新闻绝缘体。
明明他的学历也碾压了其他钮家公子,本硕皆是出身全球top10。绯闻,不报道不代表没有,只是全在面世前被资本扼杀在了摇篮里。
不论这般低调是否他本人意愿,但钮辰绝对很乐意他继续这样的低存在感。这样一来,提起天一集团,捆绑的就是他钮辰的名字了。
坊间传言这三房兄弟叔侄都不和,实况无从得知,老百姓们倒很愿意看豪门恩怨的戏码。
说到底,天一的实权掌握者,依然还是钮鸿元。
司零换上钮天星给的衣服,下了楼。
钮度没有停歇地来回反复,反复来回,只怪这泳池太窄,不够让他一往无前。
司零站在池边安静地看他。直到他终于停下,缓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