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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重生,它必须努力飞到山顶,用喙去击打岩石,直到完全脱落。然后静静地等待新的喙长出来,再用新长出来的喙去拔掉爪子上的指甲,一根一根忍着痛苦,指甲拔掉长出新的以后,再用指甲拔掉全身的羽毛。这样,五个月后,新的羽毛长出来,它才获得了重生。

    绝决的重生,血淋淋的痛苦,它挨过去了,才能获得新生,才能任意驰骋。

    其实动物是这样,人也是这样,表面的风光那只是外人看的,看不到的是自己品尝的辛苦。

    这席话当中,东珠听出了卧薪尝胆的感觉,也仿佛看到了凤凰涅和破茧成蝶。

    平日一向谨慎有度的如霞为什么要画鹰呢?

    是放松之后一时不慎将心声吐露吗?

    经过了一轮展画、赠礼的游戏,大家围坐一起,其乐融融,仿佛就像一家人。东珠赏给每人一件小羊皮的坎肩,这坎肩又轻又软,穿在宫服里面贴着中衣,又暖和又舒适,众人皆感谢东珠的体贴与细心。

    每人又发了一个银锭子,还给云姑姑、春茵、如霞添了几样首饰,虽然东珠很想一视同仁,但是她又想起玛嬷的教诲,“下人众多,你一个个管不过来,总要有三六九等、亲疏远近之分,以人治人像盖宝塔一样,这样坐在最上面的你,才会稳固。”

    吃好玩好又打过赏之后,便撤去宴席,东珠也回到前院寝宫休息。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第十九章 帝后相对泪坤宁

    乾清宫东暖阁内依然灯火通明,坐在御案前的康熙听着贴身太监乾清宫总管顾问行的汇报,思路有些混乱。

    “她还能和宫人摆宴作乐?”康熙仿佛难以置信。

    “是,昭妃娘娘和宫人们在后殿饮宴,吃吃喝喝近一个时辰,才刚撤了席。”顾问行是康熙身边的哈哈珠子,虽只十七八的年纪,却十分的沉稳干练。

    “坤宁宫那边呢?”康熙又问。

    “没什么动静,皇后娘娘只是差身边的柳笙儿往御膳房传话,今晚给慈宁宫太皇太后、慈仁宫皇太后以及咸安宫太妃们那儿的饭食要仔细妥帖了。”

    这么大的事情,两个当事人看起来倒丝毫不着慌。有意思。你们不急,朕急什么?康熙拿起案上的奏折,又看了起来。

    烛火微动,康熙突然起身:“摆驾坤宁宫。”

    顾问行愣了一下,随即应了。

    康熙进入坤宁宫的时候,赫舍里正在对镜整妆,她赶紧迎驾,康熙看到她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皇后原来也会哭鼻子!”他说。

    “皇上。”赫舍里低下了头,羞涩只是一瞬间,很快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过来了。”

    “今儿的事,皇后受委屈了,所以朕过来看看。”康熙仔细端详着赫舍里,她额头饱满,眼睛明亮,肤白丰润,太皇太后说这是国母之相,是旺夫之相。

    “臣妾不委屈。”赫舍里紧抿着唇,不想让自己嗓子里发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声响,皇上来之前,她刚在屋里哭过。

    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哭,她觉得很委屈。

    这个皇后并不是她自己想当的,可是既然当了,就得当好,不能给祖父丢脸,也不能输给一起长大的东珠。

    今日太和殿的一切,让她有些抓狂。为什么要这样毁我?她恨,是争宠吗?宁愿你们去争皇上的心、皇上的身,而不要这样毁我。对于赫舍里来说,面子比一切都重要,特别是在文武百官内外命妇面前,不管怎么说,脸是丢尽了。

    一个月来的辛苦全都赴之流水,她不甘心,于是她哭了。没想到,这个时候皇上会来看她,她不想让皇上小瞧,于是她竭力克制自己,说不委屈。

    康熙显然想说些什么,偏此时有宫人入内,看那神色仿佛又出了什么事情。

    “既然皇后还有宫务要处理,朕就先回去了。”康熙说罢便要起身。

    “皇上,再坐坐。”赫舍里对那宫人呵斥道,“有什么话,照直说。”

    那宫人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赫舍里:“皇后娘娘,后边值房里那位受伤的姑娘醒了!”

    “哦?”赫舍里面上一喜,“好,交代下去,好生照看,本宫这就过去。”

    “是。”

    “皇上。”赫舍里欲言又止,她不知自己此时是否应该请皇上同行,还是将皇上一个人留在坤宁宫,似乎进退都是不妥。

    康熙自然明白赫舍里的顾虑,况且此时他也很想见见那个伤者,于是说道:“既如此,朕便陪皇后一道去看看,也好弄清楚究竟谁在作怪!”

    “臣妾遵旨。”

    康熙与赫舍里沿坤宁宫的后廊出西南角门,沿夹道往西走不多远,在御花园东南角的值夜房前停下。

    御花园内树影婆婆,夜间更为空旷静谧。

    为防火烛走水便特意安排太监巡夜,此处原是供巡夜太监换班休息用的,白天那个受伤的小姑娘此时正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