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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玩笑,有些不恭的神色,却是力敌千钧。

    曹寅连同另一侍卫将那具尸体抬了出去,而鳌拜等人还留在当场。众人心中皆有盘算,皇上年纪虽小亦是天子,刚刚的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对辅臣柄国已经不满了吗?

    “皇上切莫重蹈先帝覆辙。仁爱滥用必将令社稷不稳,让那些蠢蠢欲动之辈心生侥幸,借机作乱。”鳌拜郑重跪拜,语重心长。

    康熙面色如常,只是袖中的手不自主地紧紧握起:“谢鳌卿提醒。朕记下了。”

    “皇上,天色不早了,皇上还请早些安置吧!”半晌沉默的遏必隆开口了,临了又盯了一眼东珠。

    那眼神中的内容让东珠有些吃惊,一直憨厚平和的阿玛为何目光中闪烁着如鹰般的凌厉?正在暗自揣测,只听康熙说道:“散了吧,卿辅们也都下去安置吧。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朕不希望此事给南围之行和睦向上之态带来任何影响,更不想让此事成为离间朕和卿辅们的利器。”

    “喳!”三辅臣应声而退。

    东珠静静地立在当场,当屋里只剩下她和皇上两人的时候,她觉得有些窒息,她很想转身离去,偏他在此时说道:“你,过来。”

    缓缓走近他,不知他意欲何为,还未来得及多想,康熙已然伸手将她拉到身边,他伸手便去解她领口的盘扣。

    “皇上。”东珠面色苍白,不是羞涩而是万分惊恐,“皇上受了伤,还是早些安歇吧。”因为紧张,东珠的声音竟有些发颤。只是事态并未像她想的那样。解开上面的两粒扣子之后他将她的领口轻轻一拉,于是露出了纤柔的肩头,他微微皱眉,先用帕子将那白皙肌肤上的血色擦拭,接着便从桌上拿起刚刚太医留下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涂上。

    “没事,不疼。”东珠长长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关注她肩上的伤。

    “你坐下,咱们说会儿话。”他说。

    东珠迅速将领口拉好,坐在康熙的下首,不知怎的,心中越发忐忑,面前的少年天子真的仿佛变了一个人,像一本外表朴实而内里晦涩深奥的书。

    “从小,朕就听身边的人议论先帝如何如何。你说,先帝懦弱昏聩吗?”康熙的目光有些游离,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若是旁的什么人一定会口称惶恐或是避而不谈或是大赞先帝之德。而东珠在这个晚上,只想坦白直言,于是她说:“先帝在东珠眼中,不是懦弱,而是仁德;不是昏聩,而是大智。”

    康熙没有打断她,他把游离在烛火上的目光定格在她的面上。

    “打天下用的是武力,征服的只是属民的身体。而治天下则要用仁道赢得民心。先帝提倡满汉一统,主张文治,禁止圈地,清平吏政,鼓励农耕,精进西学,都是高瞻远瞩之举。”东珠泰然自若,侃侃而谈。

    “可是很多人都说他懦弱,他甚至害怕杀戮。很多人都痛恨他重用汉人,认为他背祖忘义。”他又问。

    “小时候,东珠在家时也常翻看一些典籍,曾经看到唐太宗重用降臣,而武则天更把罪臣之孙上官婉儿收为心腹。东珠常想,他们难道就不担心这些人有朝一日会对己不利吗?后来东珠明白了。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人格与才能有着充分的自信,只要这些人接近他们便会被这种魅力所折服,心甘情愿为之所用。这比单纯的杀戮更有价值,于社稷民生更有裨益。先帝便是如此,当年的龚鼎孳、熊赐履、王熙等前明名士甘心入朝不正是如此吗?”东珠说到此处便略作停顿,她想看看康熙的反应,这番话若是拿到外面去讲,虽然是辅臣之女,皇亲贵戚也够自己死上一次了。

    “那么先帝去时,为何又有那《罪己诏》?”康熙面色不变只一味发问。

    东珠把心一横,也罢,今日也是良机,是交心还是交恶就在今夜吧。“这正是先帝之大智慧。先帝一生,文略远谋不输于人,只可惜时不我予,一切皆因操之过急才使改制收效甚微。一份《罪己诏》便给皇上争取了时间,也留下了开启盛世之钥。”

    康熙听后微微一愣,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此时仿佛听到屋外有些动静,于是立即沉下脸来,刚刚的柔和转瞬即逝。“昭妃,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妖言乱政?朝堂之上的事情也是你可以妄议的吗?难道这些都是遏必隆教你的吗?”

    “皇上。”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当他突然翻脸,东珠还是有些难过,他竟如此不堪,难为自己一腔真言。罢了,东珠面色微暗连忙起身下跪:“东珠胡言,与阿玛无半分干系,要打要罚听凭皇上,万不要连累旁人。”

    “好。”康熙冲屋外喊道,“曹寅回来了吗?”

    “是。”屋外果然响起了曹寅的声音。

    “速去备车,送昭妃娘娘回宫。”康熙眸如深海,盯着东珠,“罚你回宫闭门自省。”

    “皇上。”东珠狠了狠心,突然压低声音道,“那女子,还有口气儿。”

    “还不快滚!”康熙仿佛怒意难平,大吼一声,炕几上的茶盏等物一下子被他划落到地上摔成万千碎片。

    不是说为君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