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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熊大学士说:“要不你对她许许愿?”

    灿灿眉眼一喜,真的朝月亮许了个愿。

    “乖乖睡吧,明天早上起来,你的愿望就实现了。”熊大学士摸了摸灿灿的小额头。

    她乖乖巧巧喊了声“爹,晚安”就转过身睡去了。

    熊大学士给她掖了掖被子,这才转身出了房门。他径直走到灿灿藏私房钱的地方,把那个瓦罐挖了出来,往里头塞了两锭金子。

    做完这一切,熊大学士心满意足地回去歇息了。

    但与他预想不一样的是,他那心肝宝贝一样的小女儿迟迟没来找他,让他从今往后别再去应卯了。

    他以为自己塞得太少,离灿灿觉得能养家的标准还差了一截。于是趁着夜黑风高,又悄咪咪揣了两锭银子。等他把瓦罐挖出来,傻眼了,里头金子没了,灿灿以往放的碎银子还在。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熊大学士都没弄明白,那两锭金子究竟是灿灿拿走了,还是被府上的下人发现顺走了。

    就像他不知道一向身体健康的谢将军怎么会突然摔断了双腿,摔得还挺严重,同僚去探望,他都隔着纱帘不肯出来。

    而谢家那大傻儿子,则日日往熊家跑。谢秋霆和熊灿灿趴在窗户上,一边看月亮,一边吃糖葫芦。

    熊灿灿说:“你别不高兴了。不是你背叛了你爹。是月亮婆婆都看不过去了,出来主持正义呢。”

    ☆、番番外六

    谢怀琛被他那傻儿子坑坏了。

    那天早上他和陆晚晚正在用早膳, 谢秋霆挎着小书包哒哒哒地跑过来,手板一摊:“娘, 给钱,我要给灿灿买糖葫芦。”

    陆晚晚正旁若无人地在给谢怀琛喂药。

    谢秋霆不服, 他爹是脑子摔坏了,又不是手摔断了,为啥吃个药也要人喂。

    他嘟囔:“我都自己吃饭穿衣服了,爹还要娘喂, 羞不羞?”

    他娘就不高兴了,脸一垮:“你爹生病了,你就不能省省心,别气他?”

    谢秋霆委屈得不行,他爹一生病,他娘就跟天都垮了一样, 成日不开心, 管他也比从前严格多了。他郁闷得很久不上家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他娘又板着脸训他。

    他扯着他爹的衣襟, 要他给自己正名:“爹, 你说我最近乖不乖?听不听话?”

    岂知他爹一向是个没脸没皮的,脸也是一板:“你娘训你,你就不能少说两句?都这么大的人了?成日就知道欺负你娘, 你爹还年轻,罩得住她,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见欺负她。要是我不在了, 你还不得气死她?你个臭小子……”

    说着,他轻咳了两声,还真就喘起来了。

    陆晚晚轻轻拍打着谢怀琛的背,说:“你别动气了,我没事。”

    她又掉过头训秋霆:“你看你,把你爹气成什么样了?”

    他爹就牵着他娘的手,也不怕教坏了孩子,就着他娘的手,小口小口喝着药:“我无事,是我不好,最近疏于管教,让你劳神了。”

    谢秋霆忍不了了,气得冷哼了声,转过身哒哒地跑回屋里。从席子下扒拉出了两锭金子,又一阵风似的跑回他爹面前。

    他当着他娘的面把两锭金子塞给他爹,叉着腰气壮山河地说:“月亮婆婆都看不过去了,封口费还给你。”

    谢怀琛还在喝药,见此变故,一下子爬起来就要去捂他的嘴。

    岂知那小世子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转身,猴一样蹿到树上,扒拉着树干朝他娘吼道:“我爹没病,他是装的。装来骗你的。”

    得,谢将军这下真的卧病在床了。

    陆晚晚是真生气了。

    这些日子,为着谢怀琛的病,她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给他煎了多少药,那些药都是她亲自盯着熬的,她觉得自己身上都笼着一中苦哈哈的气味。还顺便哄了她不少眼泪。她怕谢怀琛难过,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又悄悄把眼泪抹干。

    结果到头来,都是谢怀琛骗她的。

    这谁能忍?

    揍完谢怀琛,她就收拾东西气鼓鼓地回公主府了。

    谢怀琛派人来接她,她连门都没给开。

    到了第三天上头,他趁着夜黑人静,穿了身夜行衣,蒙着脸去公主府找她。

    岂知陆晚晚早有盘算似的,院子里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一现身,院子里的火把就亮了起来。侍卫都围了上来,把他团团围在中间。

    “阁下何人?为何擅闯公主府?”领头的是大侍卫张超。

    谢怀琛哭笑不得,只得到:“是我。”

    张超一听他的声音,觉得有几分耳熟:“驸马爷?”

    谢怀琛点了下头:“是我。”

    张超愣了下,又道:“驸马爷为何做此装扮?”

    谢怀琛摆摆手:“此事说来话长,公主在里面吗?我先进去找她。”

    张超横剑于前,道:“既已回府,驸马爷为何不除去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