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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身体不好,我不想他因我担心。”
谢怀琛听了她的话,更是心疼,大掌轻抚着她的背:“没事了。”
陆晚晚扑在他怀里,胳膊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红着眼睛道:“我在羯族的时候,一个羯族士兵杀了我身边一个人,他的头就滚到我的脚边,我快吓死了,但不敢喊也不敢哭。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你。夫君,我怕。”
她不是个轻易示弱的人,在没有依靠的时候会小心翼翼地掩藏好自己的脆弱和胆怯,张开双臂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但她也不是所向披靡,她有血有肉,也会害怕,谢怀琛是她最温暖的港湾,她可以毫无忌惮地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他。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放心吧,以后我都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身陷险境。”谢怀琛轻吻着她柔软的发。
陆晚晚唇齿翕动,从嗓子眼里含含糊糊嗯了声,伏在他怀中小声啜泣。
谢怀琛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抱在怀里,手掌轻轻拍她后背,等她情绪慢慢安稳下来,又哄着她躺下,自己顺势躺在她的身畔。
这一夜,陆晚晚缩在谢怀琛的怀中,被他拥着,片刻也未分离。
次日谢染来报,这个刘兵曹的确有问题,他暗中与人勾结,军营中的军粮和药材都动了手脚。但与他勾结的人还没浮出水面,他便死了。
正因如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到底是谁用这么残忍的办法杀了刘兵曹,还将他的头挂在了军旗之下?
杀刘兵曹的人和送回军粮的人又是否有关系?
事情就像一个线团,虽然混乱,但只要找到线团的头便能迎刃而解。
但这线头,在哪里呢?
这些天她哪里也不去,就在营帐和军帐中往返,白荣知道她受了惊害怕,和她寸步不离,就连每顿餐食都是让李青昊取来给她。谢怀琛更是耐心相伴,每日不管多晚回来,晚上睡觉必将她护在怀中,闻言细语哄她入睡。
如此过了好几日,陆晚晚紧张的情绪逐渐消弭渐渐从人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几天后,徐笑春来告诉她,说是让陆越准备的药材已经备好,问陆晚晚何时送进军营。
陆晚晚说:“暂且不必送进来。”
“为什么?”
陆晚晚遇事镇定,得知药材有问题的时候,她虽没有张扬,好似对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实则她很害怕,心中早已惊涛骇浪。她不是怕药材和军粮出问题,而是怕军心动荡。
跟谢怀琛有关的,都让她起了警惕。
刘兵曹是内鬼,粮食和药材又出了问题,消息一旦传出去,军心就会动乱。
没有粮食,将士无法安心打仗。军心一乱,就什么都完了。
是以无论是陆晚晚调查药材还是谢怀琛调查粮食,都在暗中进行。
消息决不能透出分毫。
最要命的是敌在暗,他们在明,他们的每个动作都在敌人的密切关注下。
谢怀琛和沈在商议,先秘密运粮去戎族,再慢慢来捉内鬼。
沈在暗中调拨了一批军粮给谢怀琛,谁也没有惊动。
但难的是,这么大一批粮食要如何运出安州。
唯有乌兰桥一条路可走。
谢怀琛派人去修缮乌兰桥,修缮过后便由此偷偷运出粮食和药材。
这日下午,陆晚晚正在医帐中碾药,忽然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说是不速之客,实际上带给她的却是惊喜更多。
当裴翊修扑腾着一头扎进她怀里的时候,陆晚晚张开双臂紧紧将他环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潘芸熹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她穿了身绚烂的孔雀绿衣裳,窄袖短衫,头发高高束起,看上去数不尽的英姿飒爽,比起在靖州刺史府的病态英气得多。
“公……”她开口喊道。
陆晚晚截住了她的话头,道:“你怎么来了?”
潘芸熹会意过来,朝她抬了抬手,笑道:“我和裴恒和离了,无处可去,只好前来投奔宋东西。”
“和离?”陆晚晚微讶,娶妻方有和离之说,难道潘芸熹竟然裴恒的正房夫人吗?
裴翊修见到白荣,便缠着要和他一起玩,乖乖巧巧坐在一旁看他诊病。
“怎么回事?”陆晚晚拉着潘芸熹的手,回她的帐篷内说话。
潘芸熹眉宇间丝毫没有阴郁之气,和裴恒和离,是她这二十多年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六年前,裴恒八抬大轿将我迎进裴家。”
潘芸熹开始说了。
她和裴恒的开始也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只不过当时裴恒家世落魄,潘芸熹的父亲不许他们往来。潘芸熹因此几乎与母家决裂,父亲一怒之下同她断了往来,只有两个哥哥,时常往来靖州做生意,尚对她照拂一二。
成亲的头两年,他们夫妻二人感情很好。闲时看雨,雾里赏花。第二年她生了翊修,公婆又接连病倒,为了让裴恒专心公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