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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假象。他故意迷惑自己误以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酒囊饭袋,然后等自己出现,他便擒了自己,以此逼迫部队退军。
此人果真心机深沉。
萧廷被谢怀琛挟持着往谷口撤去,羯族的士兵则纷纷举着刀剑紧随其后。
“放了我们将军!”萧廷的副将陈林喊道。
谢怀琛唇角一勾,锋利的剑刃朝萧廷的脖子上紧压了两分,新开刃的长剑,锋利无比,沾上肉,就豁出了一条小口,细密的血珠滚了出来:“只要在下平安无事退出这索命谷,在下自然放人。”
说罢,他将萧廷双手反剪捆于身后,一只手提起他便扔到马背上。
萧廷挣扎了几下,谢怀琛却是做的个活套,越挣扎捆得越紧。
随后,谢怀琛也翻身上马,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摁着萧廷,如铁钳似的。
萧廷暗自发力挣脱绳索。
军营里用的绳子对他来说挣断不在话下。谢怀琛又专心致志地骑马,他便凝气于丹田,不动声色地催动内力。
他笼罩在谢怀琛给予他的羞耻之中,他是羯族第一勇士,却轻而易举被谢怀琛捉去。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除非杀了谢怀琛,此恨不可除。
就在谢怀琛即将抵达谷口的时候,萧廷暗自发力,猛喝一声,双腿朝上一挑,向谢怀琛袭击去。
谢怀琛偏过头躲开他的腿,萧廷一翻身,挣断手腕上的绳索,一掌朝谢怀琛拍去。
他的掌劈得极快,在距离谢怀琛的脸只有寸许之际,谢怀琛仰身,堪堪避开。萧廷绝不肯放过他,很快又追了一掌上来。谢怀琛仍旧躲开,他双腿猛夹马肚,借力跃起,站到马背上还了萧廷一掌。
萧廷错身躲开。
“彘狗,拿命来!”萧廷咬着牙,骂道。
谢怀琛眉毛一挑,不疾不徐地问:“彘狗喊谁?”
“你!”萧廷凶狠的脸庞上充满愤怒,他恨不得将谢怀琛撕碎。
谢怀琛朗声大笑。
萧廷回过味来,自觉受辱,凶狠地去抓谢怀琛的胳膊。
两人站在马背,本就拥挤,还有见招拆招,打得很艰难。
很快,谢怀琛的部队逃至谷口,谷口的留兵听到声响,派了哨兵来望,得知谷内情形,他们立马列阵。
戎族之兵还未追至谷口,头顶便擂石纷飞,万箭齐发。留守在谷口的兵齐齐涌出,震天般的杀声之中,戎族的兵被杀得四下乱窜。
萧廷见谢怀琛还有后手,虽恨得银牙咬碎,但不知谢怀琛有多少人在外面,大局为重,还是当机立断下令让部队撤兵。
他从和谢怀琛的交手中抽身而出,踢飞了身侧马背上的一名戎族士兵,跨上他的马,疾驰而去。
谢怀琛看着他的背影,此时方觉手臂上传来阵痛。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中了根短箭。方才命悬一线,没空注意,这会儿虎口脱险后才发现。
战场凶险,刀剑无眼,受伤是常有的事。为免陆晚晚担心,他将这些事都掠去不提,从不在信中写关于凶险之事的只言片语。
他只说今日去了什么地方,那处山高谷深,静谧幽深,风光极好。还说往后有空带她来此游览。
这一仗虽然有惊无险,但大成的部队损失惨重,谢怀琛压力颇大。
消息传回京城,陆晚晚有些担心谢怀琛。真是他正儿八经第一回上战场,她不知他是否应付得过来。
十月近中旬,在众多泥瓦工日夜赶工下,新的慈幼局已快完工。
李雁容去找陆晚晚商量一些事情。
她刚刚走进陆晚晚的院子里,便听她着急地问道:“你这信哪来的?”
陆晚晚手中握着一封信,写信的人向月绣道了平安,又说谢怀琛遇袭受了伤。陆晚晚早上在院子里捡到这封信,都快急疯了。四处找信的主人,到了中午,月绣眼见瞒不过去便主动承认信是自己的。
月绣眼圈红红的,小声说:“是谢染,他写给我的。”
顿了顿,她说:“谢染说世子爷不许他同我说,让我不许告诉你。”
陆晚晚听得心揪得生疼,想到谢怀琛在信中那般云淡风轻地给她描述塞外风光,实际上却危险至极,她便觉得难以呼吸。
“不行,我得去找靖州。”
虽不能陪在他身旁,但靖州好歹离戎族距离很近。探听消息也更方便。
话方说出口,陆晚晚又想到什么,她扶着椅子坐下,喃喃道:“不行,我不能走。”
前方是谢怀琛,家中是舅母。都是系在她心尖上的人,她难以抉择。
李雁容隐于月门外,看着外甥女坐在廊下的落寞神情,心口微痛。
她顿了下,转身朝外走,去了厨房,亲自下厨动手做了丰盛的晚餐。
晚上就三人吃饭,陆晚晚心情闷闷,吃什么都没有滋味,好歹扒了两口饭,便搁下碗筷,道:“我吃饱了。”
徐笑春纳闷:“嫂子,你不舒服吗?怎么吃这么点?”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