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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我怎能缺席呢?”
吃罢早膳,她便启程去追陆建章。
她同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半里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上他。
陆晚晚端坐在车内,心绪平静,她原本以为到了这一日,自己会激动,会百般感慨。事实上,她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悲痛,平静如常,好似这件事她天生就该去做的一般,和梳头洗漱一样自然。
——
皇宫内,皇帝刚喝了药,躺在榻上准备歇下。
姜河端了药盅出去,心中颇欣慰。
陆晚晚找来的大夫不错,吃了近半月的药,皇上果然有些许好转,药效虽来得慢,不过他积劳日深日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来的。
皇上最近心绪也平和了不少,饮食也逐渐恢复。
他一点一点的在好转。
陆晚晚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个女儿他还没好好疼过爱过,他生平第一次这么怕死,他想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姜河刚走出殿门,一个人便急匆匆跑来,脚下生风,差点撞到姜河。
“你这不长眼的东西,慌什么慌?急着投胎啊。”姜河压低声音训斥:“主子爷刚睡下,吵醒了他,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姜公公。”侍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道:“是镇国公府世子妃。”
姜河一听陆晚晚,眉毛都快竖了起来,附耳过去,示意他快说。
侍卫凑在他耳边,告诉了他。
姜河悚然色变,又退回殿内。
皇帝刚要睡着又被惊醒,眉头一皱,喊道:“姜河!”
姜河小跑过去,道:“皇上,陆小姐去追陆建章了。”
皇帝猛地睁开眼睛,从榻上翻身起来。
“给朕更衣,朕要出宫。”
☆、真相
陆建章坐在马车里,心情颇好, 离开京城几月, 再回来他依旧是风光无限的国公府岳丈。
再过两年他就会升为侍郎,在朝堂上平步青云。他的后半生将过得平安富足, 他祖上皆贫寒之士,到了他这一代,竟能出个四品高官。
回顾他这一生,他的运气从认识岑思莞开始一直便很好。
那个女人带给了他泼天的富贵,还有如今的运势和地位。
他略一沉眉, 想到当年第一次在岑家见她时候的样子,岑府槐花初盛, 洁白的花如云霞, 一团一团,一簇一簇,从枝头压下来。
岑思莞穿的一袭白衣,从花团锦簇中走出。
眉宇间淡淡的哀愁给她灵秀的脸颊添了一抹令人魂牵梦萦的华彩。
她举止优雅,浑身散发着大家闺秀的气度。
他卑微得仿佛只能匍匐在她的脚下, 仰望着她高洁的脸。
在陆建章的眼中, 岑思莞高贵如九天下凡的神女。
这个神女度了他的一生, 让他从一个寒门子弟一跃入了朝堂,走到如今的地步。
他正沉浸在回忆中,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他捞起帘子,正要说话,一只手忽然探了进来, 揪着他的衣襟,一扯,将他带出马车。他跌倒在地上,不小心崴了脚,疼痛从脚踝处传来,他龇牙咧嘴地问:“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
谢家的护院没有说话,一把扛起陆建章,策马狂奔。
陆建章被横在马背上,那人的手仿佛一把沉重的铁钳,让他半分也动不得,他苦不堪言,“哎哟哎哟”地喊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他又像被拎小鸡似的拎下马。
那人紧紧揪着他的衣衫后领,勒得他就快要断气。
他一面用手解衣襟,一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要钱?你们把我放了,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见那人还是不说话,陆建章老泪纵横:“壮士,你放了我吧,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都指望着我。”
他以为自己被山匪盯上。
前头有一间破庙,庙中点着油灯,光线晦涩灰暗。
那人拖着陆建章,将他推进庙里:“主子,人带来了。”
陆建章抬手,面前是一位女子,背对着他,正看向破庙里的佛像。
此处偏远,庙早已荒废,无人打理的寺庙,佛像早已斑驳,露出底下肮脏的泥胚子。
“世人有所愿都爱求佛,可从来不见佛渡人,只见人为佛镀金。”陆晚晚缓缓转过身来,她脸颊上带着一丝笑意,问他:“父亲,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陆建章吓坏了,一见是她,心下顿时松了松,他劈头盖脸骂道:“你在搞什么鬼?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晚晚仍是笑,仿若去年她回来时,笑得单纯无害:“女儿在此处等父亲。”
“等我?”陆建章忽的意识到什么不对,冷哼了声,拂袖往外走。
人还未踏出门槛,暗处躲避着的护院便提刀将他挡了回来。
“陆晚晚,你这个不孝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