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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数日,她五内如焚,她在京城待得越久,山外那两人便越危险,她终于打定主意告知谢怀琛她所知的内情。
她风风火火出了水禾轩,径直往陆晚晚的院里去。
陆晚晚设宴招待陆建章,正在内院忙着,忽听中庭传来陆建章见鬼般的嚎叫。
她和谢怀琛急忙出去。
陆建章和涟音都站在庭内。
涟音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下意识去摸腰间的鞭子,却摸了个空。
陆建章则吓得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上,指着涟音哆哆嗦嗦道:“鬼啊,鬼啊,有鬼。”
作者有话要说:
区区一蛮族女子,不成气候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心事
陆晚晚蹙眉, 陆建章的反应太不正常,为何看到涟音他如此惊慌失措。
她上前,扶起失态跌坐在地上的陆建章, 喊道:“父亲,你怎么了?”
陆建章吓坏了, 双股颤颤,站都快站不住。他自知失礼,擦了擦额头的汗,不住地朝涟音悄悄看过去, 道:“是我看错了。”
陆晚晚吩咐小厮带他进去休息,他连连摆手, 脚下踉跄, 逃也似的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谢怀琛忙喊了几个小厮追过去:“备车,送陆大人回府。”
打点好一切, 他回到院中, 陆晚晚和涟音都在屋里。
凉风丝丝透过窗子,窗牖外的天是垂铅似的隐晦,想来片刻将致雨。
屋子门扇半开半合, 透过屉子上糊的绡纱望过去, 东窗下的软塌上坐着涟音, 伏背环膝。陆晚晚则在一旁跟她说着什么, 涟音恍若不闻,半点动静也没有。谢怀琛走进去,和陆晚晚对视了一眼, 她摇了下头,便知涟音什么也没说。
谢怀琛问道:“你还是什么也不肯说吗?”
他从丫鬟手中接了一盏茶递给她:“陆大人看到你为什么会吓得破滚尿流?”
问了半晌,她缄口不语,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谢怀琛递出的手浮在空中,僵持片刻,自己抚盏将茶喝了下去,又道:“我知道你现在定然谁也不信,既是如此,我也不强迫于你。”
说罢,他若无其事站了起来,吩咐道:“多派几个人,仔细她的安危。”
吩咐完,他牵着陆晚晚转身步下台阶,朝院子外扬长而去,忽听身后一声呼唤:“谢怀琛!”
谢怀琛侧身看去,见她立于廊下,她迟疑了一瞬,坚定道:“除非见到皇上,否则我什么也不会说。”
谢怀琛“嗯”了声:“我会想办法。”
从屋里出来,陆晚晚长舒了一口气。
谢怀琛紧攥着她的手,掌心都被汗湿了。
“夫君,你真要带她见皇上吗?”陆晚晚有些许担心:“若她是诓你的怎么办?”
谢怀琛胸有成竹:“你放心,没有十成把握,我也不敢将皇上牵扯进来。”
陆晚晚侧眸看着他,见他神色坚定,便放心不少。他平常虽吊儿郎当,但碰到正事,从不出岔子。
她柔嫩的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猫儿似的,笑弯了眼:“我信你的。”
谢怀琛格外骄傲:“陆晚晚,我不上进,不代表我笨。娶了你之后,我想上进一些,不让别人觉得你嫁了个草包。”
她指尖温热,微不可查地朝他走近几分,压低了声音说:“谁说你是草包,他才是真草包。”
他轻笑。
用过晚膳后,谢怀琛铺纸磨墨,给宋见青写了封信,连夜让人送了出去。
陆晚晚心头闷闷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命人将信送走,谢怀琛和陆晚晚逛了会儿园子消食。
他们刚打算回院里歇息,前头小厮慌里慌张来报:“世子爷,不好了……”
谢怀琛蹙眉:“出了何事?”
小厮道:“是赵将军,他说咱们府上藏了细作。”
谢怀琛和陆晚晚对视了一眼。
背后的人果然已经坐不住,开始出手了。
“走,出去看看。”
陆晚晚跟在他身后,朝府门前走去。
镇国公府门口已经围满了人,赵世德带着大队人马,堵得这边水泄不通。
赵世德一身戎装,腰环佩剑,见大门一开,谢怀琛走了出来,便喝令亲卫:“来人,将门口守好,不要让细作跑了。”
厚底云靴踏着汉白玉地板,铿锵有力,士兵分列两队包抄镇国公府。
谢怀琛沉了沉眉:“赵将军,这是何意?”
赵世德抬手一揖:“世子,前些日子有细作混入京城,蒙上蔽下,经过我们日夜追查,得知她此时就潜伏在贵府。”
谢怀琛挑眉笑笑:“将军说笑了,镇国公府防守紧密,别说细作,就算苍蝇也飞不进来一只。”
“是个戎族女子,一个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