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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不解的困惑忽然真相大白。
纪南方并非因缘际会去到宁家。
她过得最艰难的那段时间,谢怀琛也并非顺路从淳州去到安州。
瑜儿出事的时候,他也并非恰巧过府探望宁蕴。
他一直躲在暗处,施以援手。
她不知道,宁蕴也不知道。
他默默的,付出心血。
上一世的谢小公爷至她身亡时一直未娶。
在那冰冷寒凉的北地,谢怀琛一直在予她温暖。
她双目通红,看着谢怀琛,眼中藏有泫然欲泣的柔软。
谢怀琛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话说得不当,惹恼了她,顿时将她的头揽入怀里,忙不迭柔着声音去哄她:“你别哭,都怨我,做这荒诞不经的梦,还因这梦同宁蕴置气。你别恼我,陆晚晚,我是在意你得紧,做梦都怕你不在了。”
在时间错乱的甬道里,陆晚晚从另一个时空经历过凄惨的一生,谢怀琛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她却比谁都清楚。
那些迷乱的过往一缕一缕变得如此清晰。陆晚晚不知他这话究竟等了多久才终于说出口,但此时此刻,她满心满眼全是柔软和心疼。
谢怀琛守了她的前世,又护了她的今生。
她靠在谢怀琛的胸前,感受着他的心跳,铿锵有力,她的心一点点沉静下去。
她探出手,将他紧紧圈着,口中呢喃:“我知道,我都知道,谢怀琛,我都明白了。”
谢怀琛迷惘垂头,看着怀里的女子,哭得柔软如雨湿梨花,轻抚着她缎子般的头发:“你明白什么了?”
她仰起脸,和他四目相对,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谢怀琛心疼得要命,也不顾旁人在侧,立刻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低声安慰:“你是我妻子,与我共度此生的人,我不待你好待谁好?”
陆晚晚心头固若金汤的防守一点点被蚕食殆尽。
她拨开伪装出来的镇静和淡定的外衣,将原本脆弱的自己捧在谢怀琛面前。
谢怀琛摩挲着她的掌心,说:“我们谢家有家训,娶妻不纳妾,这辈子除了你我无人可疼了。”
陆晚晚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泪,点了下头。
“谢怀琛,我也会待你好的,十倍以报之。”她仰起脸,认真又严肃地说。
谢怀琛弓起手指,顺着她的鼻梁轻轻刮了下来。
“谢少夫人,我待你好,是希望你开心,不是想你报答我。只要你日日对我笑笑,别哭鼻子抹眼泪,就是最好的报答。”谢怀琛笑道。
她终于不哭了,抬起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又冲谢怀琛挤出了一抹比哭还丑的笑。
谢怀琛看得满意极了,牵着她的手,道:“咱们回吧,外头起风了。”
她点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
微风吹起两人的衣角,轻轻纠缠在一起,很快又分开。
分分合合,纠缠绵绵。
————
五月初四,谢允川上报立谢怀琛为国公府世子的奏报批了下来。
原本谢允川见谢怀琛沉睡不醒,便上奏立谢怀琛为世子,也算冲冲喜。
谢怀琛醒了,奏报也批了下来,陆晚晚又上了门,三喜临门。
初四下午,圣旨下到国公府的时候,朝野官员大部分都震惊了。
皇上刚重惩了谢怀琛,差点要了他的命,这会儿又让他以戴罪之身做了世子,可不是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吃?
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朝野中人不禁联想到最近早朝频繁提到对北狄或战或亲的事情,恐怕皇上打算对北狄开战了。
而主帅,只怕不出徐、谢两家。
朝中议论纷纷时,谢怀琛对此没有多大反应。
他捧着圣旨,横看竖看,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陆晚晚不解:“你做镇国公府世子,不开心吗?”
谢怀琛摇头:“我做世子,你做世子妃,功名利禄都是父亲挣来的。”
说完,他翻了身,侧躺在床上,一手半支着身子,摆了个格外妖娆的姿势,他问陆晚晚:“你想不想要诰命?”
陆晚晚猛地抬头,扫了他一眼。
谢怀琛继续说:“你没名没分嫁给我,我给你挣个诰命,以后就没人敢看不起你轻视你了。”
他心怀激动,慷慨激昂。
☆、入宫
陆晚晚斜眼瞧着他, 觉得他有些孩子气。
她笑了笑,问:“你要为我挣什么诰命?”
谢怀琛认认真真思索了片刻, 他道:“父亲为母亲挣了一等国夫人,我也为你挣一个。”
陆晚晚觉得有趣,斗鸡走狗的谢小公爷竟有如此雄心壮志, 她来了兴致,凑近谢怀琛,问他:“那你打算怎么给我挣诰命?”
“驱敌寇, 卫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