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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眼沉沉。

    陆锦云下午来了长思院,姐妹俩窝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晚上又一起吃了陈嬷嬷做的桂花凉糕。

    此时眼见雨越下越大,她便留陆锦云一起睡。

    待谢怀琛一路翻墙过院到陆晚晚窗下时,姐妹俩已经收拾妥当,坐在床头倚靠在一起说话。

    纱窗小屋,一灯如豆,火光橘黄,昏暗的灯光将陆晚晚的剪影投映在窗户上。

    谢怀琛站在窗外,恰好靠在她的影子旁,他手轻轻抬起,思虑片刻,终究还是轻轻放下。

    他踏着满地雨水,再度离去。

    陆晚晚抬头盯着桌案上的油灯,灯芯上结了绿豆大小的灯花,正发出噼里啪啦的细碎响声。她起身,拔下头顶的簪子拨弄了几下,灯花落下,火光亮了两分。

    她走到窗前,推窗望去,寂寂黑夜里唯有雨声哗然。雨丝斜飞,莽撞地闯入黑夜中,留下一长串清脆的声音。

    ————

    刘桓谷在栖月楼被谢怀琛胖揍了一顿,因伤势过重,他的同伴先送他去了医馆。

    尚书府听说他受伤,专程派了马车去接他回府。

    他躺在马车里,声嘶力竭地辱骂谢怀琛。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达达的声音和他附和。

    忽然,马蹄一顿,车夫发出一声惨叫。

    刘桓谷心烦气躁,骂道:“老子还没死呢?你叫什么?”

    话毕,一只手猛地伸入车内,揪着他的衣襟将他带到车门口。

    他肋骨断了好几根,痛得龇牙咧嘴。陡然对上那双来历不明的眼,他哭喊道:“你是谁?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你要做什么?”

    那人眼睛微微眯着,用打量猎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他缓缓开口,道:“刘公子,你去了下面,阎王问你因何而死,你记得告诉他,是因为你这张嘴。”

    刘桓谷眼睛瞪得极大,正要开口喊人,那人已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光带着寒气朝他胸口奔去。

    他连挣扎都来不及,便一命呜呼。

    借着闪电的映照,还能看到他眼大如铜铃。

    那人猛地将剑抽出,鲜血顿时如注,大雨顺着刀刃冲下,血水淌了满地。

    他缓缓抬手,将面巾往下扯了两分,露出那张阴鸷的脸。

    宁蕴目光淡漠地看着刘桓谷的尸体,颇有几分怅惘:“好久没杀人,出剑也没有以前快了。”

    ————

    次日,刘尚书儿子遇刺身死的消息传遍京城,很快,又有人告知刘尚书,昨日下午刘桓谷在栖月楼和谢怀琛起了冲突,谢怀琛将刘桓谷暴打了一顿。

    痛失爱子的刘协悲愤交加,当即让家丁抬上刘桓谷的尸体上镇国公府。

    他要为儿子讨一个说法。

    镇国公和谢夫人听说这件事,两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昨日下午小公爷在酒楼打了我的儿,昨天晚上他就遇害了。”刘协哭得涕泗横流:“这件事情你们国公府得给我一个说法啊!”

    自家儿子几斤几两重,谢允川自然比谁还清楚,说谢怀琛在酒楼赌钱把国公府都输了,他信;说他跑马把马跑死了十几匹,他信;可要说他杀了人,他不信。

    他道:“刘尚书痛失爱子,在下也悲痛万分,刘尚书不若进来坐坐,我马上就让我家那孽子出来,昨日酒楼发生的事情有何内情,一问便知。”

    刘协抹着眼泪,道:“国公府高门大户,在下高进不起,国公爷不妨让小公爷出来,当众分说。”

    刘协不肯进谢家的大门,生怕进去后谢允川威逼利诱,让他妥协。

    谢允川皱了一下眉,刘协带尸来闹,分明是咬定刘桓谷之死和谢怀琛脱不了干系。

    思及刘桓谷素来在京城和宋时青等人来往过密,又跋扈又刁钻,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昨日他刚和谢怀琛打了一架,晚上便遇刺身亡,这时机选得不可谓不巧妙。

    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一眼就看得出其中的微妙。刘协身居尚书高位,其中曲折他不是想不到,可他不依不饶,非得要谢怀琛当众说明因由,分明是他想把这盆脏水扣在镇国公府的头上。

    镇国公和这位兵部尚书以往并无恩怨。

    最近当今圣上身子不适,早朝罢了好几日,朝中上下立储的风声渐起。

    皇贵妃所生的四皇子和宸妃所生的六皇子风头最盛。

    皇贵妃出身京城骆家,祖父乃是太傅骆永成,三朝元老,劳苦功高,背后党羽众多,从者如云。皇贵妃自皇上还是太子之时便入东宫,深得皇帝敬重;宸妃则只是偏远县令之女,选秀入宫,早年一直不得恩宠,六皇子年满十五之后,她才得以抬妃位。

    皇上子息凋敝,膝下不过三子三女,除了四皇子和六皇子,还有个二皇子,只不过这位二皇子比起他的两位弟弟来,资质平平,最不得皇帝宠爱,加上他母妃早誓,无母族撑腰,根本无人将他放在眼里。

    骆永成一派自是支持身上流淌着骆家一半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