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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知道。

    “夫人。”王彪见了陈柳霜既不行礼,态度也算不上恭敬,嬉皮笑脸地大咧咧找地方坐下。

    陈柳霜意外地宽宏大量,没跟他计较,只问:“你来的时候没让人看见吧?”

    “当然没有。”王彪皮笑肉不笑:“我王彪办事,夫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罢,他又问:“夫人今日找王彪来又有和贵干?”

    他特意将“干”字拖得长长的,旖旎风情又令人想入非非。

    “你闭嘴!”陈柳霜轻咬贝齿,恨恨道。

    王彪扯起嘴角笑了一下,走上前,欺身压住陈柳霜,右手搂着她的腰,用脸颊去贴近陈柳霜的鬓边,深吸了口气,叹道:“你身上还是那么香。”

    陈柳霜恼了,伸手去推他:“正经点,今天找你来是有要紧事找你。”

    王彪反手捉住她的手。陈柳霜虽不再年轻,但保养得宜,双手还跟葱白一样滑溜。他捉到嘴边,轻啄了一口:“什么事?”

    陈柳霜厌恶地抽回手:“帮我找一伙人,把陆晚晚杀了。”

    “大小姐?”王彪眼睛转得溜溜的,在陈柳霜身上扫了一圈:“一个乡下来的丫头你都忌惮?这么多年主母白当了?”

    陈柳霜现出恼怒:“少说风凉话,你就说到底帮不帮?”

    “以咱们俩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不帮你。”王彪笑得诡异。

    “那就好。”

    “不过,这东西,你得给我备好。”他搓了搓手。

    陈柳霜眸光锋利落在他脸上:“知道,我早就备好了。”

    她将盒子递给王彪。

    王彪掀开一条缝,满足地半眯着眼睛:“还是夫人懂我。不过这一次,我还要一样东西。你给我了,我才能帮你。”

    “混账,你竟然敢威胁我!”陈柳霜绣眉紧蹙,眼底蕴了炙热的火焰,几乎能将王彪烧死。

    王彪不以为惧,微笑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这回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又不是上次那糟老头子,价码高些也无可厚非。”

    “你……闭嘴!”陈柳霜恼羞成怒,不想再听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人知道了她太多的秘密,又是个寡廉鲜耻的货色,真要逼急了,他当真敢鱼死网破。

    为这种人折进去,不值当。

    再纠缠下去,无非是两败俱伤。

    “你还想要什么?”陈柳霜权衡利弊,先退一步。

    王彪嘿然直笑,逼近陈柳霜,单手搂过她的肩膀,下/身狠狠一顶,将她逼退了半步:“夫人,小的最近素了好久,就想吃口荤的。”

    陈柳霜觉得无比恶心,用力去推他:“王彪,你疯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也胡来?”

    王彪右手上移,停留在她胸口,狠狠抓了一把。

    风韵犹存的娇娘闷嗯了声。

    随即,王彪松开手,半是戏谑半是嘲弄:“这不是听说老爷最近都宿在五姨娘房里,夫人门户空虚,所以小的特来安慰夫人。”

    陈柳霜啐了他一口:“王彪,你别得寸进尺,把我逼急了,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王彪松开她,不屑地笑笑:“就你?还有胆子跟我鱼死网破?”

    顿了顿,又说:“你这手感可大不如从前了,果然,女人老了,就不是滋味,半老徐娘跟嚼腊肉差不多。你也别装清高了,当年你死乞白赖钻老子被窝的时候,我可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别提裤子就不认人。就你现在这水准,脱干洗净我都懒得摸一下。我要风轻,明天你把她送到老子屋里来,否则,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把你以前那些陈年旧事抖落出来。”

    说完,他把盒子夹在腋下,走了。

    陈柳霜平白被他羞辱了一番,又气又恼,银牙咬碎,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想起往事,她对陆建章和岑思莞的恨意便多了几分。

    当年分明是她先和陆建章相识。

    陆家是寒门,陈家也是一般人户。只不过陈家有一门贵亲——表亲岑家。

    岑思莞的父亲是她表叔。

    岑家在允州一向有乐善好施的美名,对穷亲戚也很大方。

    那一年,陈柳霜在岑家的接济下开了家绣庄,陆建章日日到绣庄门口摆摊卖字画。

    久而久之,两人便相识。

    陈柳霜见这酸秀才文采斐然,为人呆板木讷,长相又俊秀高大,待他也便不同。

    陆建章当时的家境,别说是女人,连条母狗也知道他家没吃的,不肯去他家。

    好不容易有个人对自己青睐相加,他自然甜言蜜语哄着她。

    哄得陈柳霜花心乱颤,双双钻了芙蓉帐。

    两人约定好,过些时日陆建章便上门提亲。

    陈柳霜等啊等,盼啊盼,却等来岑家要让陆建章当新姑爷的消息。

    她不顾一切去找他。

    他仍是哄她,骗她,说他是穷怕了,只想借陆家高登,心中惦念的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