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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是吏部钱侍郎的人——也不算,我等原本干的是杀人越货的买卖,前些日子钱侍郎找到我等,让我等杀一个人。那人叫郭巽。”顿了顿,“可我等找不到郭巽,只好跟踪郭将军。方才看到一个黑衣人进了屋子,我等便以为是郭巽。”

    霍不离冷冷一笑:“你们倒是心大,没看见我们也进来了吗?”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虽说瞧见了几位,我等也只能冒险一试。”

    霍不离听完不咸不淡“嗯”了一声,又问:“钱侍郎可有交代,为何要杀了郭巽?”

    被压制的杀手蓦地狂嚎一声,似乎要阻止他,倒是个讲究江湖规矩的人。犹豫着坦白的杀手顿时瑟缩一下,心虚一般目光闪烁:“钱侍郎没告诉我等,只告诉了头儿,我等也不清楚。”

    “噢?那你发抖做什么?”霍不离虚叹一声,挑眉看了看手下的官差,“遮遮掩掩含糊其辞,做不成证人,带着又累赘,打死了吧。”话声云淡风轻,眼神却是阴鸷狠绝。

    情急之下那杀手当真了,心慌意乱豁出命似的乱叫:“我知道我知道!我说!郭巽手里有个账本,那上面记录了数十位买官之人名单,还有一笔笔的账,参与者如何分成都有记录。钱侍郎占了大头,这才想杀了郭巽。”

    话音落地,那杀手大气儿也不敢喘。

    等了好久霍不离才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郭将军有何高见?”

    闻言,郭谆刚毅的侧脸忽地动了动,神色看似没什么起伏,拳头上条条根根的青筋却暴露了隐忍的情绪。过了会他才说:“如果我要买.凶杀人,决然不会自报家门,更不会透露如此多的消息,只告诉你们要杀谁便可。说了那么多,好像实实在在坦诚了,其实是想掩饰真正的主子吧。”

    霍不离颇为赞赏地望了眼郭谆,而后起身抬脚往外走:“押他出来聊聊。”

    过了不久又押着杀手回屋,语气平淡地广而告之:“事情已经明了,指使他们杀郭巽的是田易。因那账本并没有提及田易,田易便想着把脏水泼给钱侍郎,才演了这么一出戏。得了,好生保护这位兄弟,另一人就交给郭将军处置吧。”

    突然得到特殊礼遇的杀手惊呆了,因为同霍不离出去后,他一句话也没说,不晓得霍不离是怎么猜出的。心头一颤,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同伙――一枚小巧的银针从对方口中飞出,直楞楞刺向他的眉心。

    霍不离料到会如此,几乎同时一把推开了他,于是那银针自然而然刺偏了。

    “哈!狗急跳墙了?看来之前所说的的确是为糊弄本官作的戏啰?”霍不离瞥了眼地上的银针,啧啧叹了叹,“田易的爪牙没大的本事,藏暗器的地方倒是别出心裁。”

    郭谆没心情听霍不离说笑,他对霍不离的猜测有些奇怪:“霍大人如何知道是田易在搞鬼?”

    霍不离顾左右而言他:“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当务之急是找出郭巽的账本子,”兀地噤声片刻,讪笑着问,“郭将军可有头绪?”

    郭谆怔了一怔,顷刻间眸光变得暗淡,语调也低沉了下来:“我想,我大概知道藏在何处。”

    霍不离大喜:“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取吧。”

    其实霍不离尚没查到田易,全是诈的。但也不是闭着眼乱来,因为许久以前在逍遥楼,霍不离听曲吃酒时碰巧看见过,彼时郭巽同田易勾肩搭背,关系甚是不错的样子。加上今夜抓到的两名杀手露出的破绽――全无江湖气,说话暗含章法,形容气度更像是军营出来的――霍不离这才想到田易。

    距离秦州营大概五里路的荒山下住着一名寡妇,那寡妇早年死了丈夫,后来遇到“看山”的郭巽,郭巽给她钱让她照看一下山里种的一棵树,二人朝夕相处便好上了。此事郭谆也听闻了一二。

    郭巽逃出蓟京后首要目的地即是此处。他先是躲进山中暗地观察寡妇家的形势,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从树下挖出东西,下山去找寡妇。

    寡妇两日前弄伤了腿,行动不便,是以极少走出房门,要出去也是拖着一条腿到院中打盆水罢了。郭巽进了院子并没有看到寡妇,但听见屋子里有动静。他凑上前从缝隙里瞧了一眼,寡妇正背对他叠衣服。郭巽觉得自己大概是草木皆兵了,心里暗自叹了叹,随即开门走进去。

    他从身后单手抱住寡妇,只感到寡妇似乎又健壮一些了。刚要撤手突然被抓住,他大惊,抬眼的瞬间,寡妇回头露出一张粗鄙凶恶的男人脸。

    男人要抢郭巽手里的匣子,郭巽下意识后闪,却因力道不及躲不开,匣子到底是被男人抢了去。郭巽登时慌乱不已,正要抢回又被男人一脚踹开。男人嘿嘿笑了笑,露出满口大黄牙,兴奋地打开匣子,忽视了郭巽眼中暗含的阴毒。

    郭巽爬起就跑,几乎同时他身后的男人豁然大叫――匣子里没有别的,只有一条毒蛇。真正的账本藏在寡妇家的厨房里,被郭巽造了暗格妥贴地安放着。

    郭巽找到账本和一份供书。供书上列了好多人,他不想哪日死得悄无声息,即便到了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