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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狄想得不一样,这个电话由男的打,邓文军难免起疑心,转来转去,这个电话还是由刚到家的安静来打。邓文军知道安静和邓怡交好,也颇喜欢这个眉眼温顺的女孩,想来不会为难她。这样一来,肖阳的眉头才算舒展开来,也不怕自个妈妈笑话,干干脆脆地守在电话机旁等吴狄的消息。

    “吴狄。”安静的声音有些低沉,隔着话筒吴狄心里也知道必定是个不好的消息。

    “邓怡,估计回不来了。”安静说得颇为艰难,肖阳该怎样的失望。如他们预料的那样,邓文军听到是她的声音并未为难她,只是很诧异,怎么连她都不知道邓怡假期作义工的事。

    “作义工?”肖阳失声笑了,这一定是邓文军找的借口,那封邮件里写得清清楚楚,她凑了二十天假,为的是回国来看他,不是拿去做义工的。

    “是真的,肖阳。”他也经历过最开始的怀疑,但是安静告诉他,邓文军邮箱里有邓怡发回的义工申请表以及拟服务机构的名称,“美国人热衷作义工,邓怡估计也是和学校的人一起参与的。”

    “他骗人!”肖阳的拳头攥起来,青筋根根暴露跃出皮肤表面。邓怡怎么可能不想回来?

    吴狄没敢全盘转述安静听来的话,这次邓怡不回,邓文军和苏萍也是意外的,甚至连同住的小姨也是蒙在鼓里的,只是觉得邓怡最近愈发的沉闷一些,但她心里的话哪里会告诉自己,从到美国开始,自己作为拆散她和肖阳的帮凶这个帽子就是扣上了的,她不回便不回吧,自己多问倒显得是撵她了。

    “MDD”,这是邓怡拿到健康评估报告时看到最刺眼的几个字母。

    凑的二十天假是真的,义工也是真的,时间并无冲突,鼠标在机票确认那一栏划来划去,终究没能点下去,于是邓怡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Amanda是她来美国人相熟的第一个朋友,华裔,祖籍广东。她喜欢邓怡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邓怡是这些年来她遇到的普通话说得最好的国人,所以每每见面,Amanda都会赶紧捋直舌头,然后热情洋溢地招呼她:等(邓)一(怡),泥(你)好。

    这次义工也是Amanda的提议,看邓怡总是恹恹的提不起兴趣,她努力用最普通的普通话说到:“邓,你接触人太少,这样不好。下期我们一起出外当义工。”于是就有了那张申请表。

    从到了美国后,邓怡就觉得疲惫,原以为是时差的因素,后来却发现自己对什么都开始提不起兴趣,每天唯一的盼望就是和肖阳说说话,发发email,可时差横亘在中间,每次她拿起听筒的时候,都想象着那边训练一天的肖阳精疲力竭睡着的模样,只好作罢,转而打开电脑,在邮箱里轻描淡写的写几行字,思念的话,她嘴上说得出,可键盘敲出来却总不是那种感觉。

    国外的生活也和父母想象中差别很大,欧美人,本地人,亚非裔的人也是有各自固定的圈子的,因此虽说人在国外,周围的大部分也是国人或者华人。每每想到这里,邓怡就发自内心的冷笑,坐标变化那么大,钱花了那么多,只是换了个地方说普通话而已。

    至于小姨,除了必要的客套话,邓怡宁可把自己关在屋里,毕竟,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心里的疙瘩终究是没解开的。

    所以Amanda提出义工的建议以后,邓怡也就应了,她们一起填写申请表,接受机构必要的身体检查和心理检查。也就是之后,邓怡给肖阳发了那封邮件,告诉他,我要回来了;亲爱的,我要回来了。

    翌日白天上课的时候,去机构领报告的Amanda神色凝重地把她拉到一边,连蹩脚的普通话也不说了,“Deng,I  am  sorry ,I  have ought you a bad news。”看到评估报告的时候,邓怡觉得这真是个天大的玩笑,MDD,怎么可能?肯定是哪儿出错了,我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开心而已。

    Amanda尝试用胳膊抱紧她,“DENG,I will be with you。”

    但是邓怡轻轻却坚决地拨开了她的手臂,“Thank you。Let me be。”身后传来Amanda焦急的声音,“You need a doctor,trust me and it will be ok!”

    她脚步虚浮地回到小姨家,关上门,拉上窗帘,看着周围越来越浓的黑暗,觉得自己心里擂鼓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她抱紧双臂,像个困兽似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眼睛不经意地扫过书桌上的电脑,忽地停了下来。

    于是她看见了肖阳那封连珠炮似的邮件,可是她却无法回答。仅仅几个小时而已,上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的生活,就在这个瞬间被撕扯的七零八落。

    她关掉了邮箱,转而开启了google,颤抖的指尖好几次都拼错了那三个再简单不过的字母。

    MDD,抑郁症,一种常见的精神疾病,情绪低落,悲观,严重者可出现自杀行为,发病因素很多,常见的有心理因素,情绪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