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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变化,以及一些了断的话,末了是真诚的祝福。通话结束时间是23:47分,通话时间是27分钟,这个时间穆清牢记于心。

    那个笑语盈盈的女人,原来是因为守着曾经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才会拒绝他,但听到她的了断词却使他如同无波湖水的心内掀起一阵涟漪:自己还是有机会拥有这个暖冬里的阳光般明媚的女子的,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一步怎样都不该由一个在情感上受挫的女士来走。

    有一句话说的好:爱一共一百步,你只需走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走。这通电话他将会保密,当作不知道,而是勇敢地学习如何去迈跨越爱情鸿沟的九十九步。

    安然与穆清接下来有将近三个月未见,再次相见还是因为穆清去谈生意喝了不少酒然后引起了急性大面积胃出血,医院紧急联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了她。

    恰巧她下了早班,还没来得及脱白大褂儿,就被电话打乱了计划,急急换了衣服,打了辆快车往医院赶,看着手术室外红色的灯显示着“手术中”,第一次体会到患者亲人的焦急之感。

    想着之前自己从容不迫地做着手术,飞快地在器官上皮肉上飞针走线,偶有回天乏术的时候看着哭天抢地的患者主人却是麻木地,只是机械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难道说自己真的对在急救的那个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安然双手交叠着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眼睛盯着脚尖,始终没有动过,正胡思乱想中,手术室的红灯熄灭,熟悉而又陌生的门打开了。

    安然下意识地起身走过去,一张病床从里面缓缓地推出,病床上的人脸色惨白惨白的,双目紧闭,羽扇般浓密纤长的睫毛在那张惨白的脸上投下的阴影竟有了一丝违和感。

    他的整张脸在宽大的氧气面罩中显得竟是那样的瘦削,麻醉还未苏醒的他纯净洁白得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安静地躺着,不像初见时的疏离,不像那时请教饲养豆包注意事项时的穷追不舍,也不像绝食时的落寞。

    此时的他没有生气,安静地躺着,看上去平静无害,让人不忍去伤害他,也不忍亵渎他。

    等护士将他安顿下来后,安然静静地坐着,陷入了冥想,手机的连续震动再一次打断了她的思路,她静悄悄地走出病房,电话那头问道:“你应该认识齐诰吧,麻烦过来签一份手术同意书。”

    她本想拒绝,已经分开数年的人不该再有什么交集,但是想着人命关天还是问了地址,巧的是竟然是同一个医院,没想到这么多年他手机里的紧急联系人竟然还是自己。

    此时的她似乎找到了另一份爱的苗头,终于可以保持从容地看待关于齐诰的事,她面色如常地看着手术知情书,快速地挥笔签了知情书,几近冷漠地说:“后续不用联系我了,想必医院有一些他亲朋好友的联系方式,我来终究还是不太方便。”她走得异常潇洒,宽松的风衣随着她的步伐翻飞,看着是个几近冷酷的背影。

    回到穆清的病房的时候他还未醒,安静地躺在那里,安静的单人病房里只有监护仪器滴滴地响着,安然不知为何看着他几近惨白的脸颊的时候原本还不平静的心平静了下来。

    可她不愿意承认她对他有情,毕竟那个先爱上的更容易受伤,她人为地将这份情感归类为亲情而非爱情,而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整个人都开朗了不少。

    想通后也更加坦荡了些,甚至想要认他为哥哥,这样她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将永远不会发生,她就像一只缩在壳里的蜗牛,将自己的情感包裹得好好的,将一切想要靠近的人都拒之门外。

    他醒来后,安然笑嘻嘻地说着:“你做我哥哥好不好?”本想要得到他肯定回答,可得来的却是一个期期艾艾的表情,他沉默着,不顾刚才为了止住大面积胃出血不得已做了开腹烧烙止血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要爬起来。

    安然吓了一跳将他按在病床上低吼着:“你胡闹什么?不要动。”

    穆清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许久才低声道:“你吼我?我不要做你的哥哥。”

    安然缩了手,晶亮的眼睛一瞬间失去了光彩,整个人都像个霜打的茄子,她绞着纤纤玉手低喃着:“是不是因为我没有女人味,你嫌弃我,才不想认我做妹妹。”

    她耷拉着脸蛋儿,那神情极像个不被主人欢喜的小狗,委屈巴巴地躲着。穆清勾唇一笑,静静地看着她,谁曾想这一向表现出坚强一面的女人眼里竟然出现了金豆豆,鼻子一抽一抽地好不可爱。穆清伸长手臂,轻声道:“你靠近一些。”

    安然将脸靠近,一双冰凉的手附上她挂着泪痕的脸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宠溺地笑着:“然然乖,哭鼻子就不可爱了,谁说你没有女人味的,等我好了帮你收拾他。”

    那个傻乎乎的小女人破涕为笑,耍赖皮道:“谁哭鼻子了,你看到了吗?胡说八道。”他笑着敷衍着:“没。”

    想着之前那个打错的电话,再一次重新认识了面前的女人,先凶的人是这个女人,先掉金豆豆耍赖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