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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痉挛了好久,你们还是多多关心一下他比较好。”
安然再次道谢,装作若无其事地进了他的病房,笑嘻嘻地轻松刮着他的鼻子,柔声道:“醒醒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今天醒得早,一大早就来看你了。”
穆清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脸笑笑,没有力气说什么,接着对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然隔着被子抱了他一下,薄荷味的洗发水混着乳木果味的牛奶沐浴露的清香直冲穆清的鼻腔,她真的好香。
她抱了他一会儿松开手坐好道:“怎么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呀,本小姐都没抱过几个人哎,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本小姐才不抱你呢。”
她温暖的怀抱突然抽离让他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还是用气音回复了她:“没有,你很好。”心里很是失落,难道只是因为长得好看这个欢乐的女人才肯为自己驻足吗。
也是,如今的自己也就空有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其他的几乎一无所有,钱财什么都是身外之物,身边也没真正的知心人。
现在留在身边的要么是看在他的钱的面子上要么就是有其他所图,那么她呢,也是有所图吗,他倒是希望自己身上有她所图的地方,看他兴致不高,安然柔声问着:“你怎么了呀,不舒服?”
穆清闭了下眼,还未回答她女人已经搓热了手伸到被子里,摸索到他的腹部,轻轻地按摩着,她笑着道:“我先帮你暖暖一会儿吃东西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下次难受直接跟我说,好吗?”
☆、感动想要以身相许
“然,我喜欢你。”他冰冷的大手抓住那双温暖的小手,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了那个藏于心底的那句话。
安然伸出另一只手将那只冰冷的手抓住,似乎对他话不是十分在意,面不改色地说:“我也喜欢你呀,不喜欢你怎么会和你做朋友呢,又胡思乱想什么呢,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病养好,需要帮助就尽管提,本姑娘尽量照顾好你。”
他本来心里的一丝火苗再一次被浇灭,她不是情窦初开的怀春少女,她明白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以身玩火的事情她不会做。
她不想要伤害他,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帮助他心理问题的康复,但不知道自己的一时心软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是她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人,不会想太多,没有坏心眼,只想过好自己的人生,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多帮助一些值得帮助的人,多挽救一些生命。
可穆清与她截然不同,三十多年来,只有八岁前无忧无虑,不去想也不懂,在看透了来自亲人的冷漠和陌生人的嫌弃后又忍气吞声地在那个支零破碎的家里待了几年,再之后他将自己的脆弱自己的无奈都尘封在内心深处,用抑郁的情绪防御性地保护着自己。
这些年来也从未有人尝试走入他的内心,他也从未真正与谁交心,他就像是将自己包裹在一个透明的深色的保护罩里一样,可以清楚地看出身边人的态度,可别人却怎么也看不透他,但是安然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这种自我防御,她就想寒冬里的一缕阳光,直接照入了他内心的最阴暗最隐晦的地方。
他也许分不清自己对她的情感究竟是依恋还是爱恋,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如今突然提出喜欢这两个字让已然不相信爱情的安然感觉到就像是踩在泡沫上一样没有真实感。
她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示好,就像学生时代拒绝的那些一样,只是不同的是学生时代拒绝的那些人过于稚嫩,那些哄骗小姑娘的小把戏她都曾经亲身经历过,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而如今还用这种俗套的把戏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次上当受骗的,那一次给她带来的伤害也许她会记一辈子;这一次拒绝他却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并非像看上去那么简单,他的优秀可能自己高攀不起,感情上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愿意去冒险,总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在她最单纯的时候受的伤害太大。
两个明明已被月老牵了红线的人谁都迈不出那最重要的一步,一个是不会一个是不愿,本该成为情侣的两个人却是硬生生暂时成了交心的朋友。
甚至更夸张地说:安然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了解他的心理状况,了解他的病情。但他唯独对他的家庭这一块闭口不谈,安然也不去追问,她并非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格,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而不该知道的事情她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说是心心相印很是贴切,甚至可以同吃同住,可是要说更进一步倒是连一丝苗头都没有。
穆清不愿放弃追求她,可他对如何俘获已经涉世已深的女人的心一无所知,他想不出好办法让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奔赴与自己的约会,只能一次又一次用几近自残的方式糟蹋自己本就脆弱不堪的脾胃,然后将自己送进医院,无论她多忙都会抽出时间去陪他度过在医院里痛苦的治疗。
每每那时她都会十分温柔,轻声细语的,每一句话都如同春风拂面,温暖着他早已有些扭曲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