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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本心理学的电子书,开始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竟忘记了时间,等到她抬起有些酸胀的眼睛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醒了。
半睁着眼,安静的躺着,一双漂亮的眸子没有感情,空洞地看着病床上方的天花板。安然出去从饮水机倒了杯温水又问护士小姐姐借了根吸管,小心地递到穆清的嘴边,轻声道:“你多大了啊?怎么整天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喝点水。”
他就着吸管喝了点声音有些哑:“32。”
安然一脸无奈,一句反问句硬生生被当成了问句,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让自己活到32的,用棉签沾了些温水轻轻搽拭他干裂起皮的嘴唇,柔声问道:“在这里你有家属吗?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
他疲惫地闭了闭眼,眼圈泛红,甚至有些可怜,编了个谎言:“没有家属。”安然无奈地按按眉心,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不可能把他丢着不管。
打电话给领导把接下来一周的班都调了,顺便买了一些日用品,回来后摇摇手机道:“我调班了,把你一个人放医院我也不放心,本姑娘长这么大,除了小动物可是第一次伺候人,要是笨手笨脚的你也得给我憋着,OK?”
穆清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看似面上平静无波,实际在想:她是同情我还是单纯的友情。安然不理会他,打了热水,打湿毛巾,先帮他擦试没有输液的手,然后是手臂,再是输液的手的手心然后是手臂,换了盆掀开被子一角帮他擦试脚的时候,他不安地缩了一下,安然没忍住轻轻拍打了他的脚一下道:“别乱动,一个大男人还害羞,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再偷偷瞄过去,穆清耳根泛红,倒是不敢乱动了,安然虽是第一次做这种伺候人的事,但是却做得很好,轻轻地细致地用热毛巾搽拭了每个方便够到的部位。
一切办妥过后,安然洗了手坐在他病床前引导式地发问:“你还记得来医院前发生了什么吗?”
他摇摇头,当时他的精神状况很糟糕,究竟做了什么他实在记不清了。安然握住他没输液的那只手轻声道:“那我们尝试着每天多吃一口好不好,你不吃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
穆清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嘀咕道:“还有营养液。”
安然想着自己一目十行地快速浏览到的关于心理学的知识,压下想要给他一巴掌的冲动轻声道:“那我们每天多少吃一点,你胃里总是空着会难受的,这样可以吗?”
这回穆清点点头,多次重复地心理暗示有助于帮助他解决厌食。安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轻轻将她抓着的手塞回被子里,微笑着道:“我先回家一趟,帮你煮一点粥,你自己先休息一会儿。”
恢复了神志的他一点也不黏人,十分地通情达理,眨巴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安然对他笑笑,急忙往家赶,洗了个澡,将橘猫托付给妈妈。
正好煮的粥也好了,她尝了一下,软软糯糯的,口感还不错,装进保温碗里到医院,推开门时发现他大概一直没睡,头朝着门的方向,看口型似乎轻轻呢喃着:“好久。”
她将保温碗放在床头柜上,慢慢地将病床摇高,看了一眼监护仪器上的数据,先拿了个干净的小盆儿放在他腿上,然后打开保温碗,用勺子盛了一点粥喂给他,见他咽下去了,会心一笑,等了一下才喂下一勺,这样一勺一勺竟喂了小半碗。
他笑着道:“你的粥是我吃过的所有的饭中最好吃的。”安然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起了揉一揉的心思,一脸坏笑地放了碗伸着魔爪揉向了穆清的脑袋。待看到手下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后,忙装模作样地帮他把头发理好,这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但是还是收了回来,两只灵巧地手放在腿上绞啊绞,头也低着,一副偷了糖的小孩子模样,委屈巴巴的样子。
穆清一阵好笑,抬起那只没输液的手摸向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短发女人的短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笑道:“反了,应该是我摸你的头。”
安然就快要炸毛,她不喜欢被摸头,可是想到这家伙刚醒来没多一会儿,身体虚得很,经不住自己的暴怒,两只手悬空在胸口,掌心向下,用力向下压,然后睁眼笑得有些僵硬:“没有反,让我照顾你还不给摸头,我马上不干了。”
看着憋着气的小女人,穆清唇角的笑容更甚,似是看透她的心思一般轻飘飘地说了三个字:“你不会。”
安然一副吃腌的表情,那一瞬有被一种被剥光衣服的糟糕感觉,暗叹:“跟高智商的人待在一起就是感觉不好。”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许是吃得有些多了,一个小时后穆清就有些胃胀气,胃里翻江倒海的,他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了,咬着牙,拼命压制着想要吐出来的冲动,监护仪器上的数据开始大幅度地变化。
本在看电子书正入迷的安然回了神,一脸担忧地说:“是不是又难受了,吐出来会好些,别忍着了。”
很好心的帮他拿着盆,他还想忍着,自己喜欢的女人第一次给自己煮的粥就被自己吐了,真的很狼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