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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又无处可躲。

    润玉直接走进帘后,蔌离背对着润玉,润玉屈膝跪地拱手道:“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润玉这一跪邝露甚是惊讶,这洞庭君究竟是何人,殿下竟对其行此大礼?

    蔌离不敢转身面对润玉,只说道:“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

    “行于所当行,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有惑,特请仙上赐教。”

    “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

    “近日偶得一幅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说罢便拿出画来一道展开。

    蔌离眼角余光一扫,可不正是当年天帝为自己画的那副画嘛,一旁的小泥鳅也看到了,“娘亲?”

    蔌离看了他一眼,小泥鳅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润玉同样看了他一眼,遂而说道:“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叙话。”

    待他们都出去后,蔌离说自己不识丹青,润玉把画置于桌上说要为蔌离解画,便是解说起画中女仙手腕的灵火珠,灵火珠乃天界至宝,世间唯存两件,一件帝后大婚时礼聘天后,另一件便在这画中女子手中,而画中的两句诗句,句末串联起来便是蔌离二字,落款处北辰君的钤印是天帝早年间的别号,极为亲密之人才会以此相称,且知之者甚少,再者画中的鲛珠乃是人鱼泪,而自己也有一串,从未离身。

    而自己自幼在省经阁苦读,六界人物、掌故都熟读于心中,只有这蔌离二字感到熟悉,但却又偏偏什么都想不起,就如他儿时的记忆般了无痕迹。

    蔌离听到润玉的推测,心中即是欣慰也是心酸,欣慰自己的儿子终是长大了,且如此智计无双,心酸自己却不能与他相认,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若是不能成功贸然相认只怕会连累他,便是百般推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那画中人。

    润玉见她如此决绝,颓然道:“我原以为母亲是爱我的,只是当年迫于情势,才骨肉生离,我猜到了画中人,诗中意,却独独想不到,我日思夜想的生母,却如此退避三舍,视我如同陌路。不知是我自作多情,还是母亲太过无情。”润玉话中满是对自己的嘲讽。

    蔌离强忍着心中酸楚, “是非何时了,上神何必执着。”

    润玉质问蔌离,若自己是她的耻辱又为何要生下他,若是与父帝倾心相恋又为何要折磨他伤害他,言毕又扯下衣领露出昔日被蔌离剐去逆鳞的伤疤,说这块逆鳞之伤是其一生的伤一世的痛,都说龙之逆鳞不可触,实在想象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她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此毒手。

    蔌离看到润玉的伤疤时眼泪便已忍不住了,听到润玉的质问,心中更是百般折磨,直让润玉别再说了,更是无法面对他,直叫他走。

    眼见蔌离直叫自己走,连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润玉绝望了,屈膝一拜,“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今日再拜,以还生母养育之恩。”

    听到这话,蔌离更是痛苦不堪,直说着:“我不是你娘,你不是我儿,我不是你娘,你不是我儿…”

    润玉拜完起身就走,出了帘子后便听见蔌离唤他的小名鲤儿,润玉脚步顿了顿便毅然决然地走了。

    回到天界后,润玉与邝露诉说起当年的事情,说到当年自己为求解脱跃出水面时,方忆起原来不是蔌离遗弃了他,而是他离开了蔌离,遂又辗转回到太湖底,想要与蔌离道歉。

    岂料彦佑出来说蔌离不愿见他,润玉无奈却又无可奈何。只道:“无妨,几句话,在这里说也一样。”

    润玉行至云梦泽门口撩起衣袍便跪在了地上:“昨日孩儿对母亲说了很多重话,孩儿心中深感不安,孩儿离开之后又忆起一些旧事,这才知道,是孩儿错怪了母亲,原来,不是母亲遗弃了孩儿,而是孩儿离开了母亲,当时年幼无知,一定伤了母亲的心,润玉惭愧。如今久别重逢,得见母亲康泰,还有两位出类拔萃的义弟承欢膝下,代为尽孝,润玉心里既高兴也自责,孩儿今日不求母亲原谅,但求来日方长,孩儿相信,总有咱们母子相认,得享天伦的那一日。”言毕便是一拜。

    蔌离在里面已是啜不成泣,待润玉走后,终是忍不住跑了出来,但润玉早已离去,蔌离坐在地上痛哭不已,只觉天道不公,让他们母子受此磨难。

    南平王府

    穗禾醒来时,奇鸢已经走了,彼时穗禾已想起一切,亦想起自己为什么会下凡,这个月下仙人,竟然将自己推下因果轮回盘,难道命运真的不可逆吗?只不知如今剧情到哪里了,不知润玉是否已经见到了蔌离。

    穗禾想起昨夜与润玉约了今晚共赏花灯,便想趁此机会探下口风,看他是否已见到蔌离。

    是夜,润玉如约而至,穗禾不等润玉开口便与他挑明奇鸢帮自己恢复记忆的事,润玉听闻甚感疑惑,母神

    为何要恢复穗儿的记忆?

    穗禾猜到润玉心中所想,“姨母是要我联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