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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开出来一朵阿鼻花吗?润玉不信她会只身赴险,真去找什么劳什子的阿鼻花!”
即使时光已经过了三千年,往事重提,水神仍旧难掩沉痛:“这只是缘由之一。你知道,临秀从来事必躬亲地照顾她,她与淮汐灵犀相通,常常互有感应。那天夜里临秀做了一个梦,梦见她满身都是血,疾声呼救,所处之地阴森鬼魅,背后又是魔界的幽冥鬼火。确是魔界无疑。”他将缘由说个大概,可悲可叹地问,“夜神既然对汐儿有心,想必天地六界都寻了个遍。夜神又找到了什么呢?”
润玉抿着唇,难之又难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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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这几日本是住在洛湘府,可旭凤总有理由能将她叫上天来,不是说自己旧伤复发,就是督促她修炼法术。为着旭凤时不时给自己的灵力,锦觅呆在天界的时间竟比呆在洛湘府的都不少。
这一日从旭凤的栖梧宫出来,平日里没一个人影子的长廊上,竟然站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影。那人影用低沉沙哑的声音与她问好:“锦觅仙子。”
锦觅奇怪,站在她跟前端详了许久,分明是见也没有见过的一张脸,可看来看去,却又实实在在地带着熟悉之感。她围着那人影转了一圈,突然惊喜道:“你是镜泉君!”又转悠回来仔细地上下打量她,“原来你不戴面具,长的是这番模样啊!”
锦觅与她可算久别重逢,近来又总被旭凤招来喝去厌烦得很,当下便拉着她兴致勃勃地说起话来。几个来回,方才注意到她的声音始终如一,竟再没有变过。
锦觅疑惑道:“镜泉君,你的声音怎的又好了?这到底是什么法术,锦觅实在好奇,可否请镜泉君赐教呢?”
镜泉君淡淡道:“没什么稀奇,不过是我于泉水之下修行,泉水之上凡世众生喧哗不休。他们的声音,就是我的声音。”
锦觅惊奇地瞪着眼,原来如此地点着头:“果然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镜泉君此刻难得一见地先行抛出话头:“听闻锦觅仙子原来是水神之女,现已被接回了水神的洛湘府。仙子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还不曾恭喜仙子。”
锦觅忙道:“多谢,多谢。”
镜泉君又道:“风神素来温柔,对小辈常怀慈爱之心,对仙子必定更加视如己出。仙子与风神相处,定然会喜欢她的。”
锦觅懵懵懂懂地点头,心里却想着,镜泉君从来少言寡语,许久不见倒变得很是健谈了。
镜泉君却不停,握着锦觅的手道:“风神与水神二位仙上几千年来膝下无儿无女,怎会不觉得孤单?还请锦觅仙子多陪陪二位仙上,叫他们不再孤单寂寞。”
锦觅拍着胸脯答应道:“放心吧,我肯定多多陪伴爹爹与临秀姨的。”
镜泉君这才放心一般点了点头,用微弱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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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天后在紫方云宫却日日心神不宁。
她枕靠在软塌之上,恨恨道:“好不容易没了一个,如今又来了一个!难道连老天都要与本座作对!”
穗禾垂首立在一边,劝道:“可这是四千年前天帝亲自立下的婚约,恐怕更改不得。”她心里实则乐见其成,锦觅只有嫁给了润玉,自己方才有机会与旭凤珠联璧合。
天后怒道:“糊涂!一个小小的锦觅算得了什么,可她身后有水神风神,还有偌大一个花界。若是这些势力都归夜神所有,岂会不挡着我儿的路?!这桩婚事万万不能成!”
穗禾默默不语。天后暗自动着脑筋,正看见一个侍卫急匆匆进来内殿,便将他招到身边:“本座问你,白头翁现在如何了?”
那侍卫正是要禀报此事:“方才得到鸟族急报,长老......不太好。”
天后冷哼一声,不以为意:“他在鸟族被奉为至尊长老,不短吃穿前呼后拥,日日过着他逍遥自在的日子,能有什么不好?你去传话,请他过来一趟。”
侍卫紧接着奏报:“长老的一位门徒前几日死了,死相......据说极为惨烈。长老近来忧思过重,瘫卧在床,恐怕是来不了了。”
天后实则不信,只当那白头翁的架子愈发大了,连自己的传召都不听。可偏偏他最是足智多谋,她此刻急需一个妙计,只得屈尊降贵,亲自去鸟族见他。
可等到真见到了白头翁,真真是叫人不可置信。
那白头翁原先是何等精神油滑之人。当年旭凤初次领兵征战便身负重伤、伤及心脉,即便狠辣果决如天后,都不由得惊慌失措。可他依旧淡定悠哉,仿佛一声冷笑一个转眼就能生出一条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