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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2

      他总是这么强势不讲道理, 颤着想拨打手机,却被陆时城直接夺走, 开窗,重重地给抛了出去。

    她眼泪差点坠下,徒劳去掰车把,一只手忽然勒上她的腰, 往后一拽,温热的气息直烫耳朵:

    “云昭,你他妈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想害我,老子玩不死你!”

    他穷凶极恶,几乎把人勒断了气,云昭挣扎中帽子掉了露出那一头黑短不齐的发。

    这让陆时城一怔,失神看着,手不觉松劲,眼前人乍看像个漂亮的青春期小男孩。心里不知是恨是不忍,总有个地方,在绵绵地下细密的雪。

    云昭到底哭了,因为他盯着自己头发看,她知道自己丑,而且悲哀。

    呜呜地去找帽子,在陆时城脚下,她弯腰,匍匐在他脚下一样,愈发卑微可笑,云昭看到他的皮鞋依旧锃亮一尘不染。

    眼泪掉在他鞋面,是黑色的。

    她抓起帽子,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舔舐伤口,戴得严严实实。

    陆时城透不过气来,她在,他也在,两个人像身居斗室困在车里这一方天地,明明这么近,却比谁都不能近。

    “为什么?”他终于忍不住问,咬紧牙关,两腮肌肉撑起。好像这么问,都已经是折辱而低贱,像那些不再被人爱的神经质不甘心地一问再问,要不重要的答案。

    可似乎又不需要她的回答,他眼里温度一点一点消融掉,脸变得生疏。

    “你放我下车,”云昭抹干眼泪,眼红红的,突然看清楚他更见瘦削的下巴,剩下的话,竟不知所终。人贴在那儿,是个纤弱又执拗的模样。

    陆时城满脑子碾着上次她冲他说的那些话,恨意滔天,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向更复杂难解的深渊。车子疾驰,上坡往东山别墅区来时,花已经开到繁绝。

    浩浩荡荡的玫瑰,馥郁香气打在玻璃窗上,又铺陈了这么一路恣肆绿川花叶密得惊人。

    停了车,他让卢笑笑回去,佣人也无一个敢靠近。陆时城拎猫一样把云昭拖出来,她手腕剧疼,花园散漫出一片斑斓颜色直往两人身上浸,一个趔趄,云昭跌倒在不规则的石子路上。

    她穿着格子短裙,两条腿纤长白皙这么一跪,痛得人五官都皱了。

    陆时城看到她起伏的腰线,眼睛勾勒两秒,冷笑一声,突然从身后压倒了她,嗓音危险:

    “你自找的,我就是玩弄你了云昭,你有本事去告我。”

    石子硌得膝盖钻心,没任何征兆,云昭突然濒死一般哭出声,她想回头,只有前方的花碎成一地的彩。

    陆时城暴戾至极,他伸手,扳过她脸捏紧了下巴,粗声说:“你是死人吗?”

    一阵狂风骤雨,云昭几乎痛得要厥过去。

    后来,陆时城把她抱回卧室,摔到床上,云昭哭得喘不动气,哭得声嘶力竭,像被冤枉的小孩子,满腔满肺的委屈:

    “我要报警……”

    陆时城倾身而下,像崩塌玉山,胸口熔岩在沸沸地滚,面目扭曲,嘴角狰狞地冲她低吼:

    “报警?你放心,你不报我都会报,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害我,云昭,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谁都能算计我陆时城,你不能,你为什么要算计我!”

    他双眼血红,额头暴着根根青筋,太阳穴那里突兀地狂跳不止,一阵阵的痛。

    云昭吓得失语,脸色阵青阵白,她从没见过陆时城这么可怕的样子。

    “我告诉你,就凭你跟付东阳那一伙不入流的货色想搞垮我,门儿都没有!你跟他真是贫贱好夫妻,我会让你跟他一起坐牢,你们居然敢在背后阴我,我玩不死你们!视频的事,我早报了案,你们料着这一点了吗?蠢货!”

    云昭瞳孔猛地睁大,仿佛这一刻才明白他说的什么,并且知道,陆时城言出必行,她害怕了,甜腻的玫瑰香似乎遥遥而来,逼入鼻尖。

    “我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害你!”

    陆时城冷笑不止,仿佛早把她此刻的说辞也算到了,他挑眉:“害怕了?昭昭,的确是,”手指轻佻地从她脸上弹过,划到鬓角,那里并没有紧跟着可以掬起一捧柔软馨香的发,蓦地痛煞人,陆时城眼睛里突袭过来一股滚烫热意。

    他发现,自己心软得非常、非常可耻。

    可为什么要害他,他头皮都要想的炸裂。

    “难怪改口,毕竟你年轻,送到监狱里,暴殄天物,怎么这会才想起来叫嚷着没害我了?”

    陆时城想捏碎了她,他爱她,世界昏昏沉沉,泥尘不净,可云昭最起码是清澈的,她身上没有一丝他不喜的东西。两个人总会和好,给他点时间,一点时间就够,到头来,告诉他这一切为假,她几时在光怪陆离人情世界里滚爬了一圈,知道这个时候,那么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深谙地伤他。

    从此到彼,咫尺之间。

    他渴望跟她结婚,要名正言顺。

    然而,她居然害他。

    陆时城失去耐心,把她要反驳的话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