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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耳朵里,却像给喉咙刮擦了块生姜,辣得呛人,几乎想咳出来。
可她脸上,好眉好目,怎么瞧,都是十分易骗的天真样。
“事情过去了,即使我想告,也没胜算。”云昭说,手底抓紧了皮椅,指甲发出微不可闻的摩擦声。
付东阳闻言,眼睛里多了其他东西:“只要你想,不是没有办法。珀ˇ文/裙7⑻⒊⑦`衣①ベ8⑹叁 昭昭,知道什么是仙人跳吗?”
再接下来,他声音刺的人心里凉凉地痛,云昭明白了:付东阳是让她再去引陆时城一回,她再陪他睡一次,然后报案。
“他肯定上你的当,这样一来,你既能摆脱了他的纠缠,又洗清了过去,一举两得。”付东阳撒着网,目不转睛地罗织着云昭,“当然,如果陆时城是个不错的人,不该这么对他,可他是吗?如果是,就不会把你欺辱成这样。于公于私,他都该受到相应惩罚,他这种阶层的人欺负人欺负惯了当然不会觉得我们这种人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我说,是个好机会。”
抹茶蛋糕只吃了几口,残的模样,残的甜,云昭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眼帘垂着,睫毛静如垂死蝴蝶。
付东阳等的有些不耐烦,觉得她人真闷,心里想,真是个小小的贱人,跺都跺不出个屁来……他心里粗鲁地要命,表情却不变,正倾身想开口,云昭忽然抬眉:
“付东阳,其实你不必恨陆时城,是我的错。我那时没想清楚稀里糊涂让你受伤,不是他的错。我一直对你心存愧疚,但以后不会了,我不该爱上陆时城,但也庆幸不爱你,你这种人,分明就是小人!我告诉你,我不像你,我这辈子都不会故意害别人,也不愿意落井下石。”
尾音颤了两颤,她骨节捏得发白说完霍然起身,跑出来。
她知道,付东阳肯定会变脸,他会气死,也许会在那心里破口大骂她……但云昭顾不上了。这些人,都跟鬼魅似的缠着自己不放,她还要读书,好好读书,就当从来没认识过他们。
跑出很远,热烘烘的气喘吁吁,人一停下来像散了架的沙子,她靠在树边大口喘气。
帽子掉了,露出黑乎乎短短的发尖,她脸上烫,不知是跑的还是窘的。
镇镇定定捡起来,戴好,她吸一大口气,扬起头,对着阳光。云昭这才发觉手边少了些什么:包,她一怔,刚才跑的太匆忙了。
等折回去,人不在了,可包在前台,云昭拿到包时第一反应就是翻那个U盘。
还在。
她回到家中,找出爷爷以前给她砸核桃吃的小锤子,把U盘敲坏。一切结束,人愣愣地坐在床边宛如做了场大梦,倦怠冷清,书柜上的兔先生和兔太太在无声看着自己。
时间在细细地流淌,屋子里静的骇人。
有人敲门,云昭回神,是和教授来给家里送夫人做的马蹄糕。云昭忙把老师迎进来,和教授就站在门口和她说话:
“你师母如今转性情了,以前,最不爱做吃喝的琐事。现在啊,快能赶上美食家了!”
云昭抿着嘴笑。
和教授看她这么跟点心似地笑,斟酌说:“云昭啊,一直想跟你说联合杯的事,我知道一提肯定影响你情绪。我托人仔细打听了,你放心,这里头没任何猫腻,你得信你自己的实力,就算你不信自己,也信不过我跟同学们吗?咱们怎么就没资格拿那个二等奖了?”
这些天,头遭重提旧事,云昭心里顿时乱七八糟,她“嗯”一声。
“那个,你没领的奖金在我那放着,孩子,别想太多,是你靠自己实力挣回来的,干嘛不要?”和教授忽而轻松一笑,拍她肩,“好了,老师跟同学们还等着你请吃饭呢,你可不能装傻。”
这么一说,云昭是较真的性子,她当晚真的请同组的人和老师去清平斋吃饭。和教授怕她在家里闷坏,跟其他人说好,也真的应约。
饭桌上,师生融洽和谐。
因为有男生在,和教授从自家拿了红酒,小酌怡情,云昭坐在旁边看大家热闹,打起精神,也喝了一杯。
她出来去洗手间,两颊酡红,带点微薄的醇醉感。不巧,灯光下走来个男人,有点眼熟,定睛一看,竟是徐之行。
他这么尊贵的公子哥,怎么来这里?
徐之行本没留神,只晓得视线里似乎有个戴帽子的姑娘,等目光碰上,他看她,眼神有些晦明难测,好像看出她大晚上跑出来喝酒,脸颊沁得粉透,陆时城知道吗?
面上露出的便是那种真假不明的客套笑,“呦,昭昭,有段时间不见了,得空儿跟时城去我那边玩儿。”
记忆林林总总的,动辄轻易复活。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徐之行,他这个人,总懒懒散散的,说话爱戏谑。而她,输了陆时城很多钱,他只是轻笑说“没关系,随你输”。有那么一瞬间,她相信他对她是特别的,是喜欢的。
可他那么有钱,又为多少个女人豪掷千金?
云昭晚上没怎么吃东西,酒在肚里造反,记忆牵扯得人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