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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难,陆时城压根没把这当回事儿。当下,他享受的是围追堵截,只有自己清楚这件事已经不纯然了,有几分为云昭?又有几分是自己天性使然人若犯他,他必报应。
继续翻,徐之行更是咋舌:“你他妈的连05年的旧账都翻出来,可以啊,暴力拆.迁、家族涉.黑,袭.警……岑家这么行的我还真没留心过,唔,”他眼睛一眯,“十年前的土地交易,嗨,管这事的可都换几茬了。”
徐之行知道他做事向来缜密,走一步,想三步,早早谋划滴水不露。这回,中盛银行算他栽次跟头,钱只是一方面。
点了雪茄,陆时城双眸本黑亮如泉,此刻被烟雾一笼,只剩似有若无的波澜不惊:“他从A郊起家,历史问题少不了,那片地儿你又不是不知道,封闭混乱。当年非.法操作层出不穷,是腐.败的重灾区,我想的是,只要想查,总能查出东西。我上次跟徐叔说了这个事,”他脸色有些变幻,“当然,我这边一直也没松劲。”
端上盘白瓜子,徐之行当玩儿一般的剥着,心里明镜儿似的,知道陆时城这是利用政商关系要搞垮岑家。这年头,谁禁得起细查,想逮你总能薅出点由头。
不过,至于吗?陆时城这种级别的男人离婚,是麻烦了点,费钱。可这么反目成仇,似乎也没这个必要啊,徐之行瞄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天底下真是得罪谁,都别得罪你。我家老头子把你拿半个儿子看,你也是能忽悠,你他妈脑子是电脑合成的吧,时城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歪门邪道的东西?我看你一天有48小时吧?”
两人自幼相识,徐之行跟他说话特随意,人前还好些,这张桌子上只他两个,措辞非常不讲究。
陆时城习以为常,袖扣乌黑发亮,跟他这双眼一样沉厚。很快,徐之行发现另份资料是关于绿城地产的,他不解:
“绿城这种也值得你陆时城盯?”
绿城算中小房企,当下,楼市调控朝纵深方向迈进,资金收紧,跟金达上品此类寡头房企没什么竞争力,注定是托拉斯模式的牺牲品。
“去年年初,绿城高价拿下块地皮,调控这么一出,他资金链断掉,债务滚雪球似的涨,已经在申请破产重组了,等上头批准。”陆时城微微笑,“绿城确实不值得我盯,但我跟它有仇,就这么简单。”
“你这是驴年马月的仇?”徐之行每次见他云淡风轻的笑,就知道,陆时城八成又在算计着什么。
“等等,怎么这么耳熟,那谁,张什么来着跟岑子墨喜欢扎堆瞎闹的……”徐之行努力回忆,嘴上沾了啤酒沫儿,冷冷的,也紧跟笑的冷气嗖嗖,“你这想麻烦老爷子的地儿可不少。”
他应了一声,靠在椅背上轻笑出来:“没办法,你不说了么?我是他半个儿子,不帮我帮谁呢?”
徐之行把杯底那点酒喝光,东西一收拾,陆时城忽然问他记不记得二十年前的A城,没那么多高楼大厦,老城墙上的荒草长的疯蛮又自顾。
妈.的,他徐之行就不是这号人,哪里记得什么老城墙上的草。真搞笑,陆时城不是爱泡美术馆博物馆这种清流之地吗?或者,美帝华尔街的feel,想什么老城墙呢!
“我就说你怪,这头刚杀人不见血,转脸就能诗情画意怀个旧谈谈破墙头,老头子吃你这套,我受不了,再见!”徐之行笑着把他送出了门,两人走一段,自然不忘问怎么没把昭昭带来,陆时城慢吞吞一笑,戴上皮手套,一副不想谈私事的模样,徐之行也就作罢。
如他所想,有出.轨证据,法院也好判,但陆时城知道岑子墨不会轻易结束两人之间的关联。
他雷打不动每天给云昭发信息,极简,好像算准了她不看,可短了不一样,那么几个字,不看也看得到。
看邮件。
这是他给她发了封邮件后编辑的,人长进了呢,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可接到手的活,一点没松懈。陆时城自有办法留心她的进度,赶上期末考,云昭又慢下来。可是,他一想到那天她的那些话,太阳穴就不受控制的乱跳。
三个字,完全是平铺直叙公式化的措辞,带着职业气质,莫名好像他是她的老板。云昭心里惦记着参赛结果,偶尔抽空想一想,但没抱什么希望,这份作品里,她是妥协的。
所以,除此之外,她另交了份略显仓促粗线条的个人作品,不以团体的名义。可人精力有限,她当是磨砺,这么交上去更不抱什么希望。
电脑里,邮件不是来自陆时城,倒是来自评审委员会。
让她对个人作品添加一份更详细的设计说明,云昭发起呆来,不知这是什么操作,打电话确认了,连忙回复。
两天后,却让她写一篇文章,以“新时代人类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建筑”为主题。
云昭擅长熬夜,建筑系的好学生应该有熬夜的天赋才对得起这个毁人青春的专业。搞个通宵,文章写了出来,又改三遍,对方接收后发到公众号上,倒给她打了笔稿费。
她怀疑陆时城在里面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