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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卢笑笑是中盛往首席风险官和总财务负责人方向培养的人选。
“猎头挖人的可能性不高,卢总对中盛向来忠心耿耿。”付东阳淡淡说,“也许,只是丛林法则而已吧。”
他观察着刘欢畅的微表情,嘴角噙住得体的笑,看着她,说:“她走了,其实对于其他人来说,倒是个机会。”
不言而喻,刘欢畅笑着自谦:“不好说,你也知道,中盛卧虎藏龙。”
那就拭目以待,事情很简单。
不过,卢笑笑的离开跟他付东阳没什么直接关系,他送走刘欢畅,一个人往狭仄的出租屋赶,人潮涌动的街头里,忽然看到熟悉的身影。
“云昭。”付东阳上前跟正匆匆赶路的她打了招呼。
一回头,云昭对上付东阳自如礼貌的微笑,还是尴尬了下:“嗨,我那个,忙着参加一个比赛,买东西呢!”说着,她扬起双手的购物袋,算是示意。
她拘谨,倒是付东阳很自然地陪她走了一段路,问她比赛的事,学校的事,不冷场却有分寸感。
你看,付东阳当初如果作为只是个友好热络的学长就好了,云昭后悔,自己当时不该那样做,对付东阳是不公平的。
她满怀歉疚地回答着他的问话,分开时,付东阳还是那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说,别跟我客气。”
云昭腼腆点了点头,跟他挥手告别,心下酸楚。自己是罪有应得,可付东阳呢?她望着那个年轻高大的身影,觉得自己真坏。
真奇怪,她不爱付东阳,但她知道付东阳是可以信任的那种男人。比如此刻,云昭相信自己如果遇到棘手的事付东阳一定会善解人意地陪伴身边,他没侵略性。
而某人,永远像一头骄傲凶猛的狮子。
可她爱上的是坏人,这让云昭更加羞耻,也更加看不上自己。
在她想到陆时城时,他的电话就来了,如此无误。云昭心里吓一大跳,把袋子放旁边台阶,接通:
“我很忙,拎很多东西,等马上坐地铁回学校还要和老师同学们弄作品,你要真替我想一分,就别来打扰我。”
一口气说完,她果断挂掉。
陆时城沉默地听她软脆的声音这么在耳畔快速流动过去,再消失,他便丢掉手中燃尽的烟头,又点上一支。
烟灰缸里,烟蒂满了。
没再打给她,而是编辑了条信息:晚上一起吃饭,我去学校接你。
云昭的信息很快回过来:不行,我今晚和老师同学们活动定了,不能缺席。
这顿饭,陆时城没能和她吃成。
这个时候,助理敲门进来,说:“卢……卢笑笑要见您,前台打电话说,她不走,坚持要等到您。”
陆时城非常能沉得住气,他知道,卢笑笑会来找他,根本不需要他去找她。
“让她进来,到我办公室。”
七分钟后,卢笑笑出现在眼前,她瘦了,几天光景好像就瘦了下去,梦寐以求的那种。
准确来说,是憔悴感。
陆时城头稍动了动,松松领带,一脸的漠然冷峻。
“董事长找过我了,问我原因,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卢笑笑一开口就想哭,却昂起头,她知道陆时城不吃卖惨,也不吃真惨,他就是这么极端冷酷。
“董事长让我来找你,问原因。”
可这会儿,他的眼睛似乎越来越黑沉,一动不动,浑身上下那种让人压抑的窒息感如浓雾弥散。
他把任何人都拿捏得很死,换做常人,会担忧把这么个公私都知道很多内幕的心腹随便开了,会不会有隐患。
陆时城不担心,他在情感上从来都只要极致,没有杂质,友情如此,爱情如此。
还是沉默,令人要崩溃的沉默,他像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具天神塑像,高高在上,等你摇尾乞怜。
桌子上,像以前那样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杂志和财报,以及,需要他审批的文件。
“陆时城,你说话行吗?这些年,我对你,对中盛从来没有存过半点私心。”卢笑笑不想细数功勋的,太俗,好像跟闹离婚的中年女人一样自怨自艾: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容易吗?为你伺候老的,伺候小的,我得到了什么!
不好看,她这些年不知不觉间也像了陆时城,什么事情都不喜欢闹的不好看,大家都是极体面的人。
不像中学时代,脸皮厚,什么都豁的出去。
“卢笑笑,”陆时城忽地说话,满嘴冰渣子,他按下密码锁,取出那两封信,语气平稳,“我去了花米镇,见到了云昭,放羊的老人告诉我她怀着孩子把自己吊死的。”
老人的话,狠狠地敲碎脑髓,“野种”两字,以他的教养和骄傲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他死死压住自己几乎失控的心情,十七年那股巨大的仇恨,第一次清晰:
“如果,你和云昭的死有关,我不会放过你。”
☆、0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