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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羞愤于,如今受被冠以歹毒的议论。
于是天后一走近,我便迫不及待再度澄清:“娘娘,十里无心出剑,是翩若自己撞上来的第一剑,正好司星尊者借予我的剑有了妖邪之气,这才又遭数剑……”
“你胡说八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还妄加狡辩,我就不信哪儿有人自己赛场寻死,分明是你心思歹毒,过去便同她不合,心有嫉妒,而今更是趁她弱势报复!”多闻不依不饶,一心只为翩若惩处我,却怕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狠毒到用自己下赌注,扯我下泥潭。
“够了!都别吵,”两方吵闹,天后许是听得也生烦,便声明,“司星确实向本宫解释那把剑的禁忌之处,一旦剑没入血腥中便起妖邪之性,所以我们现在只需清楚那第一剑怎么回事。”
同多闻跪在一边的朝臣当中,有仙人突然站出。
“可依大家所见,还是为多闻将军抱不平甚多,”那仙人稽首而礼,同多闻对视一眼便义正言辞,“娘娘,依臣之见,持司星剑之人上场,既然已知道司星剑禁忌,即使第一剑是误伤翩若,那之后的数剑又为何眼睁睁不救?此事并非以误伤之名就能抵赖!还请娘娘给多闻将军一个交代,给如今命悬一线的翩若一个交代啊,娘娘。”
义正言辞,却反胃至极。
有些人为了帮派权势颠倒黑白,我祸就祸在翩若刻意自残,措手不及。
“娘娘……”再看步步走至我面前的天后,在仙臣的你一言我一语下,面情无奈。
“本宫现在有两种方法惩处你,若你猜对了就废你全部修为,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若猜错了,就任多闻将军的意思去处置。”
我不可置信地抬首,却见那万般尊贵的妇人,沉吟片刻,漠然道。
我当场冷汗直冒。
废尽修为,抹灭掉一个小妖修行的所有成果,再回妖界生不如死,而若交由多闻处置必连命都难保。
可天后毕竟是天后,一言一行必有立场,免不了权衡拿捏,即使牺牲或抹去微不足道的存在。
我想了再想,终于强忍住微全身颤抖地猜测:“我会被交予多闻将军处置。”
然而,头顶的嗤笑声过后,是一句:“猜错了,本宫打算废你修为!”
眼看身前之人便要运作起手掌神力,我立即问:“娘娘刚才不是说,猜错了要将我交出去处置吗?现在为何又要废我修为?”
天后一听,微愣,便在数十道目光下改口道:“好吧,那就废你修为!”
逐一挥手,令宫侍上前,我几乎是弹跳地蹦起来,躲避时再追问:“可娘娘刚才说猜错了才废我修为,那我猜对了,您不是该将我交出去处置吗?”
于是,不只是天后,其他人怕是都在说过的废修为和交出处置中搞得蒙了圈,原本还冷笑的多闻满脸阴霾,立即又朝天后跪了出来:“这丫头油嘴滑舌!娘娘一定要为翩若作主啊……”
天后那边的气氛正羞愤,却听背后座位中突然有女子唤了一声——
“娘娘!”
我抬眼,却见是涟漪拱手行礼,道:“臣有事相求。”
“哦?”天后大概有些疑惑她在此时能有什么话说,便问,“何事。”
我终于有机会暂时逃脱一道道目光,跪在地上已瘫软地倾斜向一边,手无意抚过身后,果然大片大片的血色浸透出来,此时仿佛皮开肉绽于滚烫中,再加寒霜。
疲乏中想运作内力试图去愈合伤口,不过一想到徒遭祸事,说不定马上就被剥了法力修为,更加无力。
恍然忆起曾有一双绒羽曾抚暖我伤处,可惜现下,还是期盼不再相互见到的好。我颓废了百年,挣扎了许久一个仙宠的名分,何德何能去占其他仙禽为宠物。
恨只恨高台宝座上的天道竟都如此,即使欲加罪责隐约可见,也不过迎来一些怜悯的目光,令我垂头丧气,宁可此刻消逝于这场梦魇。
意识强撑的朦胧中,我晃了晃头以取得清醒,听清身侧,涟漪的声音。
“娘娘怕是不曾从司星尊者那里知晓,这丫头十里,原本乃是尧华宫私逃的仙宠鼠精,”她缓缓向天后道来,揭露的却是我最不愿别人知晓的事,但接下来的请求还是很意外,“臣同师兄南君虽不知她如何攀得司星器重,但事已至此,终究是尧华宫之人犯的大过,待她同翩若道歉,还恳求娘娘将她交回尧华宫严加管教。”
天后沉寂片刻,再去问座席间的南君予可有此事,而此时我连摇头晃脑都没能抵挡住意识的逐渐模糊,所以也没听清楚身边再多的对话。
其实老死尧华宫的鼠圈,才该是我之前最恐惧的事。
时间在冰墙上一层层剥落,无止境融化的水珠打落在地,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百骨狱,天界关押罪仙祸妖的地方,据说有不灭的天神亡灵镇守,阴气森森,而我则在这里昏睡不知多少日才醒来。
不知道这满眼的冰墙究竟有多厚,隔绝到冰面上只看见自己蜷缩的影子,没有昼夜,唯有背上的伤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