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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戴铁蹄敲击在地上的脚步声,更让人神魂颠倒,联想翩翩,滴滴答答,犹如慢拍乐曲。
在热身似的小跑后,随着女孩突然一拉缰绳,马昂首扬尾,高抬后蹄,她没有用鞭,而是直接拍打身后,任坐骑正奔跑向云彩,我敢肯定,这马一定是千里马的头马!马正视前方,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到达目的地。
头马张着嘴,在呼唤,在嘶鸣,它在白云间欢腾,天地一切一览无余,而身后则是一批随它腾涌的同伴,释放着疾驰奔走的天性,也引来一片片叫人看得越发痴迷的掌声。
但是,这样懂马的女孩竟在驭马落地后,正准备下马复命天后时,也不知是朝坐骑手疾眼快拍打了哪几个地方,“哎哟”一声痛呼,整个人随马匹颠簸而摔进地面的泥潭,一连裹了满身黑泥,偏生白着一张脸,但仍记得手捧花束献宝。
那狼狈模样不得不说,还是滑稽得将愣了愣的天后逗得发笑,心思也不再不悦于华裳的泥点上。
这时司星尊者悄然询问马夫如何处置时,天后只是淡淡说了声“罢了”,我却明明见天后转身后,尊者她挥手令随行侍卫架走那犯错者。
而后,仍旧是满身黑泥的女孩赶紧跟上来,对天后索要那些矮马。
众人都为她的大胆而倒吸口冷气,天后却兀地微笑问她,如何这般喜欢马,那女孩抹了把脸,便笑答——
“我喜欢马,因为它们坚定顽强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甘当坐骑的,也敢爱敢恨。它忠实于主人,忠实于朋友,勇于进取,正该是我等仙人们吸取的精神。”
我不禁听得有些觉自愧不如,她虽行事比我莽撞,却将话语时机把握得很好,再看司星尊者在天后沉默时上前,介绍说是南天门多闻将军的爱女,自幼爱马及马术,更觉不容小觑。
于是又跟着天后一行前去赏花,我时不时偷偷打量其他同我竞争的几人,不得不承认,还是对独自脱颖而出有些没底。
酒水声在长筒勺中循环着舀起和倒回,司星尊者来兵器场小酌几杯时,我看着尊者她老人家慢吞吞小酌的优雅姿势,欲言又止。
“是不是想问,天后那边的主意怎么样了,”可她似乎早就将我猜得透彻,见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逐又接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天后现下还什么态度都没表示,或许还需要时间来考查你们的表现吧。”
我愁了表情,心下却还是庆幸这样模糊不清的答案,难以掩饰自己某些地方的不自信,只能在石桌上枕着下巴叹道——
“那些参加的仙子都是大来头,还都能说会道,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能超过她们的耀眼之处了。”
“诶,能说会道不一定有用,”尊者却伸出只手一拍我肩膀,“就像那文青吧,虽然满腹经纶,但竟不知天后最不喜花哨卖弄,不懂坦然于实事,这不,推荐她来的史官都不敢再在外头吹嘘了。”
可我也担心,自己迟早会被自己的紧张,以及抢着发言的状态弄成文青那样的窘境,我无甚文采也不如别人看眼色得仔细,实在不得不承认不如。
尊者看我频频紧皱着眉,大概表情已无数次惆怅,不禁失笑:“现在知道难了?觉得难,我这司星宫就自由得多了……”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试一试,”我才不想听她再说司星宫多自由,自认还是咬紧牙关追求上进,“尊者您不是说,您过去也是这样慢慢进的光明宫吗,那我怎么说也有一丝丝希望可趁的。”
她挑了挑眉,看我这幅硬着头皮也自豪的傻气模样,大概又是被逗笑,再品了几口酒,逐缓缓放了酒杯,而后便替我分析起局势来——
“跟你同去参加招募的人选中,原本有几位下界的地仙,可经过上一次的赴宴,她们已自己了放弃选拔机会,现在只剩你,翩若,文青,还有云昙,翩若和文青你已知晓是谁,文昙则本就是光明宫的宫女,原本先前离职的女官推荐的就是她,可天后碍于她实在任职光明宫时间太短而没作回应。”
我恍然回忆起那个虽着光明宫宫装,那日却仍以酒席宾客身份独坐一位置的女孩,我记得,翩若和文青等人互相私语不休,起先根本不曾如何注意我,而那女孩见了我却主动打起招呼,甜甜的微笑便刻在我脑海里。
可是听尊者这样说来,天后未免也太不给那自辞远去成家的女官面子,对人家推荐的人选冷冷淡淡,但再一想若是没有这冷淡的态度,我或许还没有今天的机会可趁,不禁又怅然,一个人失势,一圈人蠢蠢欲动,就是这道理吧。
“文青我便不多说了罢,那翩若则是南天门大将的爱女,据说性子烈得很,她父亲多闻将军一直盼她能在天宫做上一份正事,她怕是顶不了家人压力才前来。至于云昙的脾性就好许多,重要的是,云昙沉静,但到底本就在光明宫当差,一位女官该做什么,怎么做,她若愿学,定是透彻,”尊者饶有条序地说着,只是侃侃的语速快了些,我受教到就差快变出笔墨来,行云流水地记下。
听到一半,我亦是不懂就讨教,声音恭敬却如细蚊:“那十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