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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盈。

    当初初次化了人形下界回族里,东篱直夸我这副皮囊是族里难得清秀好看的,我瘪嘴一笑却默然不语。

    四百年由鼠身成精,再到修出人形样貌,曾日以继夜的期盼,可还是击溃于以这自以为姣好的模样,去告诉那曾最想去面对的人后,对方漠视得彻底的样子。

    一张并不是对方夜以继日期盼的面孔,双方视线就那么一个错愕一个阴霾,最后都失望的黯淡。

    倒影里的自己闷闷抚上侧颜,出神间也染了几分黯然。

    而后伸了手去拨那清澈的水,才发觉那水温温热可人,雾气中整个人似有些迷醉的,越发拨得起劲,最后索性裸了足就地坐下,仍足尖水花跳动得愈发欢愉。

    天生的仙人算什么,还不是无情无义没心没肺,凭自己本事修炼才不忘乐在细节,才有滋有味。

    双手撑在身后,任足尖的水花越荡越多,没想到水下竟然还有水族生灵的气泡涌上来,我一喜,又腾出只手去抓那水下的浮光掠影。

    原来有一天我也会同慕梓妖一样的对九重天仙人存偏见,但怎么说还是有着本质的不一样,我是尽力做事,而他早便不屑本来就拥有的东西。

    水中突然被我搅得跳出一条鱼影,我眼一亮,立即将那浅水处的红鲤鱼扑个满怀,这才看清鲤鱼那双格外硕大的圆眼,扑通扑通在我怀中挣扎着,可又趁我不注意跳回了水里。

    小样,当我是猫呢,我可不大爱吃清蒸鲤鱼。

    心一横,一时间觉得非得个手不可,尽管那红鲤硕大硕大的眼睛总是明亮到我莫名觉来者不善,甚至在对视时眩晕。

    然而乐趣一上来,都恨不得也跳去水里追逐,漫天的水花还有我这十足蛮横的叫闹声,就这么荡漾在原本出尘静谧的一方……

    殊不知,那山崖顶上的道观大厅内,另一处本该闲逸的茶会上,墙挂的景观镜面中景象凌乱至极,主要还是幅绘声绘色的墙画,悠连然喝茶的老者都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颇有些窘迫于待客的画面,而再看那来客面情,却是僵沉。

    我也是事后才知事情窘迫。

    在朦胧睡意中醒来,周身寒凉得很,彼时我睁开眼,第一眼却是放大数倍的殿宇内,还来不及心叫不好,负责拂尘的九天仙子已然朝我不屑地看来一眼。

    我竟又化了真身,躺在湿冷的花盆上,而这里分明是尧华宫,仙界清雅又宏大的建筑及装潢……这个我曾度过数百年自认欢快时光,最后又心死如灰的地方。

    朝圣山,水雾大泽,红鲤……

    昏沉入睡前那些零碎的记忆浮上脑海,只是空缺了如何又回来这里的片段,我错愕地左顾右盼,直到,那个原本此生都难以再见的俊逸身影,步步走近。

    确切地回忆,方才的睡梦中,竟梦见的是我同南景予争吵不停,可究竟在吵什么我又着实想不起来。

    梦终是梦,就如眼前的男子微眯了眼睛瞥眼我手腕上一饰物后,恍然才知晓我是谁的模样,我也不得不回到现实。

    我下意识抚抚左手腕的星辰镯,静美的星辰图案,如今赠与和珍藏的两人都在,却变得嘲讽。

    他果然不记得我面孔,不过也是,心心念念数百年期待的都是弱水神女,匪夷所思的妖兽蜕变出来的则是另一张脸,等来我这样一张完全不同的脸,从此陌生,乃至鄙夷。

    他大概是对我已平淡到都懒得计较之前,平淡到面无表情,开口则是淡淡的命令:“既然路是你自己中意所选,先前就当尧华宫里的仙宠淘气了一把,其他的,就不必我多警告了罢。”

    我既然曾在被动之时做了不计后果之举,那便就他的话来说,只能乖乖守尧华宫的规矩,说白了就是勿生些给尧华宫丢脸的乱子。

    什么是仙宠,换句话说就是仙兽,永远只要用皮毛和服从来讨主人开心,从而获得长生和养尊处优的宠兽。

    可惜我自修出人形后,便没了毫无人欲的心,更不想永远那样瑟缩地活着。

    于是我不语,看着这颀长的袍影,直到他转身便要走,这才慌忙上前几步,苍然开口——

    “南景予……”才叫出了这名字,我便暗骂自己怎么又当过去般对他,毕竟他闻声转头,表情中确实就之前更漠视了些。

    那些曾自认快乐的时光里,我曾无数次在心中刻画他名字,久而久之,以人形开口直呼人名,都成了习惯似的臭毛病。

    “我是怎么从灵槐山到这儿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忍不住问,这应该算是现下最让我郁闷的问题。

    而那人却回过头去,淡然到仿佛身后无人等待,只笼罩了我一头阴影而已。

    此刻陌生如他,终是轻拂了大袖,拨起帷幔帘,步步离开。

    不一会儿,便有宫侍赶来关了门,反锁的链条声格外清晰。

    我窘迫地坐到最近的妆台前,梳妆镜里的女子神色颓然,妆台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巨大的木质鼠屋。

    乍然想起这里本该是南景予为涟漪公主准备的行宫,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