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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她从没上过点心水果。你还抱怨,说她小气。”
高中的时候她来过霍家,就那么几次,牢骚发了一箩筐。那时候霍观起在家是什么地位,赵苑晴怎么可能会招待他的朋友。
路秾秾又岂是不知,每次抱怨不过是借机吐槽,说到最后不外乎痛快骂赵苑晴一通,骂她心眼坏,苛待霍观起。
这样的小事情,她都忘了,没想到霍观起还记得。
路秾秾心里微动,正要说话,霍观起已经敛了神色站起身:“我去书房。你歇一会,过不久他们就来了。”临走瞥她一眼,不算叮嘱地轻声说:“她做的东西,少吃点。”
路秾秾独自留在客厅里,等他的身影上了楼,半晌,往后一靠,压住沙发背。
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很奇妙,霍家这个地方好像有一股奇妙的氛围,一到这里就变得不一样。
不管他们之间过了多少年,多少事,又是怎样的物是人非,到了霍家,他们就在同一条战线上。
路秾秾长长抒了口气,稍坐片刻,走出客厅。书房里的谈话没兴趣,厨房里的人太讨厌,她一个人晃到门外,在草坪前的木凳上坐下。
抬头朝斜前方看,能看到另一座房子,那是她的住处。
自从高中毕业,那座别墅就被空置,好久没有回来过。路秾秾看得发愣,从现在想到过去,又从以前想到现在。
不知多久,阿姨出来叫她,说太太等她吃点心。
路秾秾扭头应好,拍拍衣摆,起身入内。
“跑去哪了,我一出来没看见你。”赵苑晴笑着招手,“来,快来吃点心。”
路秾秾笑说:“去门口转了转,吹吹风。”
两人虚与委蛇地应付彼此,一时间热络极了。
路秾秾意思意思尝了口她做的点心,味道非常一般。见阿姨端来两碟切好的水果,不想再跟赵苑晴比假笑,立刻放下点心,自告奋勇拦下,“我来我来。”
她接过其中一盘,送去书房。
书房在二楼,敲门三声,里面让进。
开门一看,霍观起和霍清源一里一外分列书桌前后,正坐着谈事。
“阿姨切了水果。”路秾秾近前,将碟子放桌上。
霍清源道:“你也坐。”
路秾秾忙摆手。
还是霍观起点头示意,她见状,才扯了张椅子坐到他身旁。
生意上的事聊得差不多,霍清源问起他俩的生活。
路秾秾笑道:“挺好的。”
说话间,不经意瞥见墙上挂的画。
她一愣。
初时以为眼花,路秾秾蹙了蹙眉细看,发现没看错。
墙上挂的那副是《胜意图》。
霍观起当初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两件拍品,一是送给她的宝石胸针,另就是这幅水墨画。
那厢霍清源悠悠颔首:“过得好就好。”
下一句,问起路闻道夫妇,“你舅舅他们还好吗?”
路秾秾从水墨画的惊讶中回神,又觉霍清源那句“过的好就好”语气古怪,暗暗蹙眉。嘴上平静地答:“舅舅舅妈身体很好。前阵子我们回去,舅舅他提到您,说下次有空一定要和您喝两杯。”
她对墙上这幅图印象深刻。
当时胸针被霍观起拍走,她心里记恨,两件拍品的图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绝不可能认错。
况且“胜意图”三个龙飞凤舞的字就在画的右下角,难不成霍观起买了真品,他爸还在书房挂个赝品?
……霍观起买画送他爸?!
按照当初不闻不问放养他的情况看,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心里这么想,面上不能表露,路秾秾规规矩矩地陪着聊了一会。
四点多,其他霍家人到了。
老爷子霍倚山、大房的霍泽海夫妇以及霍见明,所有人坐下,不到十个,这便齐了。
路秾秾对霍倚山的印象就是严肃,不怒而威,再加一个不苟言笑。结婚前见的那一次,饭桌上对她态度还算和蔼,却也令人亲近不起来。
有老爷子在,除去性子冷淡的霍观起,其他人脸上都只见笑,大伯母和赵苑晴这会儿分别拿出准备的首饰当做见面礼送路秾秾。
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教人看了仿佛是个多么美满和谐的大家庭。
一餐饭,路秾秾吃没吃多少,笑得脸快僵了。
霍见明给她倒酒,还好霍观起有良心,挡下来:“她不喝酒。”
“不喝?”霍见明睨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长,“那真可惜,还想和弟妹喝两杯。”
路秾秾但笑不语,不接他的话。
家宴尾声,路秾秾吃得差不多,借口接电话,出去吹风透气。
才在门外坐下没两分钟,霍见明不知怎么跟出来了。
“弟妹好兴致——”
路秾秾回头见来人,蹙了蹙眉。
那天季听秋在饭局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