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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果然,殿门被里面的人打开,吴茱萸的气色很不错,倚在门上笑眯眯地望着他:“唉,你惹她干什么,她如今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色呢。”
萧鸿煊脸上的肌肉被怒意牵扯得抽动:“你在里面干什么?”
吴茱萸无辜地摊手:“她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在为明天做准备啊,不过是辟谷几日罢了,竟值得皇上特地跑一趟?”
萧鸿煊刚才听到小太后闭门不出的消息,还以为她是被吓跑了,这下见她神色自如,毫无退意,看来还真铁了心要跟他去道观,他倒有些期待明日的情景了。
“没饿死就好。”
吴茱萸弯眸莞尔:“饿死岂不浪费了你的悉心安排?”
萧鸿煊拂袖而去之时,大太监战战兢兢地提醒:“皇上,要不要老奴去把那个贱|婢给惩处了?”
萧鸿煊没接话,走出德音殿旁的宫巷,才沉声提醒:“别惹太后身边的人。”
大太监倒吸一口气:不是都说这逼宫上位的皇帝如地狱阎王般无情狠辣么,挨了那丫头一巴掌都不发落,难道说……难道说他有那方面的癖好、真吃这一套?
他脖子一缩,不敢再多嘴,只是越发明白了为什么温柔美貌的崔贵妃一直不得宠爱,原来竟是因为不够大胆,他收了崔贵妃那么多的好处,这下总算能给她交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我才不是M!!!
☆、11.
小满时节,皇帝与太后出宫前往元真观上香祈福,阵仗浩大,京城的百姓们夹道围观御驾。
吴茱萸端坐在轿中,撩帘望去,满眼乌泱泱的都是人类,她看见他们脸上或好奇或兴奋的面容,有些奇怪:这新皇帝前不久刚篡位把老皇帝气死了,他们竟不生气,还这么推崇他,看来人与山野虫兽一样,都以强者为尊。
正欲将帘子放下,她看见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那气息……是妖,是故友,绝对没错,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吴茱萸再定睛一看,那身影已不知隐匿在了何处,找不到了,倒是民众们看见她探出头来,纷纷小声惊叹“这小太后真好看呐”,再是齐齐朝她作揖请安:“太后千岁,太后安康!”
她一愣,谁能想到毒蜘蛛也能受人类朝拜呢?虽是心知肚明是因为变成了别人的模样,但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的大好心情。
元真观是开国以来香火最盛的道观,不仅民众每日来参拜,皇室每朝也会请观中的真人担任国师一职。
虽然上一任国师洪天师被新帝流放,丝毫不影响元真观的地位——毕竟还有一位隋道长接任。
隋远鹤率一众观中弟子在阶前相迎,他的面色依旧沉静,像是纸扎的人一般毫无情绪波澜。
吴茱萸下了轿子,走到萧鸿煊旁边,打量这庄严肃穆的道观:“希望不是徒有其表。”
萧鸿煊见她一派新奇地环顾,冷冷一笑:“看来太后比朕都期待今日的祈福之行。”
吴茱萸呵地轻笑,朝那隋道士出声:“带路吧。”
萧鸿煊让随从仆婢在外等候,拾阶而上,大太监虽不解,只好留在了观外,眼看见那柳莺像是没长耳朵似的,皇帝都发话了,她还跟在太后屁股后面。
萧鸿煊也看见了,皱了眉头道:“管管你的宫女。”
吴茱萸回头一看,一拍脑门儿:“哦,她如今只听我的话,柳莺,留在外面等着。”
柳莺这才听话地停下脚步,大太监见此状,不禁有在心里犯起嘀咕:怎么这皇帝像是因为忌惮太后才对这宫婢听之任之?可太后母族已倒,又无子嗣,皇帝忌惮她做什么?莫非难道……皇帝喜欢的是有违人伦的这一口?
这可叫崔贵妃如何是好啊?大太监犯起了难,昨晚他已经将情报告知了崔贵妃,这下再改口怕是得遭骂,还是算了吧。
隋远鹤在前领路,过了牌楼、山门,却未往正殿去,而是绕到了侧门外的一处空旷之地,四周围着苍松,远眺可见连绵群山,似是供香客游玩之所。
吴茱萸远远看见数位弟子已按阵法站定,手中执剑,严阵以待。
她故意笑问:“不是祈福么?方才过玉皇殿而不入,来这儿拜谁?”
萧鸿煊亦笑:“妖孽若入玉皇殿,岂不污了宝殿、惹了神怨?此处,才是你的归宿。”
话音刚落,吴茱萸察觉面门一阵疾风袭来,侧身一躲,脚尖点地,轻松落在旁边的松树枝头,踩在那松针上,竟连一根都未压弯折落。
隋远鹤一手符箓,一手斩妖剑,再次执剑挥来,吴茱萸旋身躲避剑锋,肩侧却不慎被那符箓灼了一下,她吃痛一惊,终于抬手亮出蛛丝,与他那柄剑交战一处。
这符箓与那日贴在她门上的不一样,威力比之高出许多倍,果然,这小道士竟是隐藏了几分功力的。
隋远鹤看出她的惊讶,挥剑将缠上手臂的蛛丝斩断,停在树下,衣袂飘动:“当日猜你贪玩入世,无意惹祸,便想放你一马,若你早些离开便就此作罢,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