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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
[张不啻。]
张取寒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张不吃”三个字。
[你觉得怎么样?]张弥远问。
[好听。]张取寒违心地回。
[可我妈不让我改。]
[多沟通。]
[没用,我妈说我的名字有特殊含义,我要敢改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什么特殊含义?说来听听。]
[有个已故的著名音乐家就叫张弥远,我妈妈年轻的时候特喜欢他。]
心中某根弦儿被狠狠拨了一下。
手机中不断出现张弥远发来新的聊天信息,张取寒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手指曲起,又展开,反复几次,她在手机对话框中输入几个字:[你妈妈姓什么?]
张弥远回:[啊?我妈?她姓房,你问这个干嘛?]
下班的时候韩冽给张取寒打了个电话,她不接。他收拾好公文包下来,去花店找她。可花店里没她的影子,门把上挂着U型锁。
她走了。没有跟他说一声。
韩冽心中猛然不安,又给张取寒打电话,她不接,他不停地打,到第五通电话的时候张取寒终于接了。
“去哪儿了?!”他厉声问。
“远洋广场这边,你来接我吧。”她有气无力的。
韩冽敏锐觉察到她的异样,立即快步朝外走,边走边说:“远洋广场A栋一层有个星巴克,你乖乖去里面坐好,别乱跑,我立刻开车过去,半小时后到。”
“知道了。”她把电话挂了。
韩冽开车的时候一直在品味刚才张取寒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很累,仿佛受过什么打击。
发生了什么?她知道了什么?远洋广场距离这边二十公里,据他所知她并没有朋友在那边,她突然跑去那边干什么?
带着许多的疑问和不安,韩冽行色匆匆都走进那家星巴克,在女店员惊艳到忘记说“欢迎光临”的目光注视下,韩冽一眼看到的是张取寒。
她抱着腿窝在单人沙发里,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孱弱,面前的桌上放的不是咖啡,而是一个普通纸杯,里面盛着水。
韩冽心头一阵发紧,立刻过去,手盖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正常。她蔫蔫地抬头,抱着膝盖的胳膊移开。她今天穿的是破洞牛仔裤,两颗白嫩幼滑的膝盖上伤痕累累,都是擦伤和干涸的血迹。
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我腿疼。”她累的腿都要断了。
这一下午张取寒过得十分不顺。
先是打车到张弥远家,半路出租车撞了一个骑电动车的外卖小哥,小哥当场没了呼吸,出租车司机吓得魂儿都飞了,张取寒立刻跪到地上给外卖小哥做急救。等小哥缓过那阵,恢复了呼吸,出租车司机才想起打电话叫救护车。没多久救护车来了,把外卖小哥接走,张取寒才发现两个膝盖都被磨破了。
没多会儿交警也来了,交通肇事,把出租车司机也带走,张取寒只能重新打车。
可那个地方很偏,无论网约车还是出租车都叫不到,她只好跟着导航走四十分钟才找到大路,拦下了一辆车。
到了远洋广场附近后又开始找张弥远的家。这边她从未来过,小区密集,楼座也都没什么次序,徒步又找了半小时才算找到了张弥远家那栋楼,满心紧张地见到了张弥远的妈妈,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根本不是房香茗。
是她想象力太过丰富,竟以为张弥远的妈妈是房香茗,紧张到连全名都不敢问就跑来见人家。
细想,能把季博瞻的心牢牢抓住的绝色美女,又怎么肯跟平常人结婚生子当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呢?
折腾这一圈,她到底图个啥?
一名男性店员走过来说:“先生您跟这位小姐认识?这位小姐是受伤后才到我们店里的,我们问她是否要去医院,她说不必,所以我们给了她一杯水,让她在这里休息。”先撇清关系,别被赖上。
韩冽铁青着脸,一声没吭地将张取寒抱起来,在开头那名女店员的艳羡目光中大步离开。
男店员凑过来,四下查看,嘴上咕哝:“不会是拍抖音的吧?”
女店员翻了个白眼,将抹布摁进男店员的怀里扭头走开。
韩冽走太快,颠得张取寒头晕,她靠着他肩头问:“去哪儿?”
“医院。”韩冽冷冷的一声。
“我没事。我就想回家躺会儿。”张取寒说。
韩冽没回应,拉开后车门将她送进去。张取寒躺到后排座椅上,韩冽脱下西装外套盖到她身上。
韩冽到前面去开车,张取寒闭上眼。她真没事,不过是急火攻心加突然失望,又来回奔波,搞得自己很疲惫。
韩冽还是把车开去了医院,抱张取寒直奔急诊。在诊室里,女医生拿个小木槌在张取寒的膝盖上敲了一圈,可比擦破皮疼多了。张取寒哎嘿哎嘿地痛叫,女医生叹了口气。
韩冽紧张地问:“医生,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