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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深刻的痛苦看向季博瞻。
季博瞻说:“风眠照顾取寒多年,他们的关系很好,我希望他能继续照顾她一辈子。”
韩冽目光陡然变得凶狠,左腮鼓动,似在咬牙。
季博瞻失笑:“你想怎样?”
二人对视。室内钢琴声停了,传出热烈的掌声。
韩冽慢慢起身,用手抬了抬眼镜框,冰冷的镜片后面一双黑眸中霜花翻滚,目光森寒如狼。
“她是我的。”他低沉狠厉地说,“哪怕挫骨扬灰,我也要她!”
韩冽走后,季风眠来到露台坐到韩冽刚才的位置,看了看桌上的酒,问:“爸爸,酒怎么样?”
“很好。”季博瞻露出满意的笑,朝旁边躺椅上的人喝道,“别装了,起来!”
赵柬把毯子一掀笑嘻嘻地坐起。他借装睡听了个过瘾,心满意足,却搓着手抱怨:“舅舅,你们也聊得太久了,害我冻这半天。”
“过来坐吧。”季博瞻声音温和不少。
赵柬坐到季风眠身边,端起刚才韩冽那杯酒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在口中漱了漱,咽下后赞道:“这酒真不错!哪儿买的?”
“你是想问这酒,还是想问别的?”季风眠笑着问。
赵柬眉毛一扬,回道:“那得看舅舅的意思。”
季博瞻微笑着,轻轻吸一口气,从衣内掏出一块精致的怀表搁到桌上。赵柬眼尖,立马抢过来,打开,见表内嵌着一张女人的半身像,那模样跟张取寒肖似,神态韵致却更胜她几分。
“这是……”赵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取寒的生母,崔香茗。”季风眠的回答印证了赵柬的想法。
赵柬眼珠转了几转,露出诡异的笑,朝季博瞻说:“舅舅,没想到您老还是个情种。”
季博瞻傲娇地“呵”了声,说:“别以为只有你们年轻!我也年轻过!”
赵柬同季风眠都笑了,互看一眼,赵柬竖起大拇指:“您比我们厉害!”
玩笑过后,季博瞻问季风眠:“你呢?真的不准备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季风眠反问:“爸爸,你当年争过吗?”
季博瞻目光一沉,忆及那个甜蜜混乱的夜晚,女人在他耳边绝望地轻唤:“弥远。”纵使年代久远,心口的痛依旧在。他沉默了。
季风眠露出谅解的笑:“爸爸,我不需要为自己争取什么,只要她能快乐自由地生活,我就满足了。”
闻言,赵柬伸长胳膊勾住季风眠的肩安慰地拍了拍。
韩冽从季宅离开后开车到离张取寒家附近那个街口,他下车徒步朝她家走去。
已过凌晨,街道清净无人,猫儿站在房顶上凄厉地嘶喊,秋季的夜晚干爽沁凉,路灯之间的距离颇远,他走入一段光明,复又步入一段黑暗。
到了她家楼下,发现二楼灯还亮着,她还没睡。他往上看着。
猫的叫声此起彼伏。
忽然她把窗户推开,高声唤:“十三~~回家睡觉!”
一道黑影从房顶窜到窗台,他发现猫的身子比在他家的时候整整大了三分之一。
酥棠拜托他收留张取寒那天,他一直在犹豫。
他太了解自己,一旦沾着她他便会无法抽身。理智在告诫他不要管她,否则就又是一个轮回。
那晚他回家,发现家门口的地垫上蹲着一直黑猫。这猫他见过,盘踞在小区有一年,对人类不友好,喂不熟,也因此其他流浪猫不断被汰换只有它得以生存至今。他对猫没有好感,从不去喂,因为猫会让他想到她。可就在此时这只猫主动找上了他,围着他的脚打转,用尾巴勾住他的脚踝。他鬼使神差地把它抱回了家。
他一个没有伺弄过猫的人,给猫洗澡、擦干,从冰箱里拿出三文鱼用白水煮了给它吃。晚上他躺在床上,猫蹲在床头,一双金色的猫眼盯着他,尾巴悠闲地荡来荡去。他一夜没睡,第二天去医院把她带回了家。
现在,他意识到冥冥中有一根线牵引着他,无论他走出去多远,过去多久,他最终都会回到她的身边,如鲸入海,似鸟归林。
他是如此偏执而狂热地爱她。
第二天张取寒早早去律所上班,韩冽没来,让张取寒准备整他的小把戏落了空。时间过午,张取寒把两瓶加了盐的依云从他办公室里拿出来放到自己桌上,陈丹笛不知道从哪里跑回来,满头大汗,抓起水就喝,张取寒阻挡不及。
陈丹笛一口水喷出去,吐着舌头惊叫:“这是什么?!”
“盐汽水。”张取寒淡定瞎说。
“依云还有盐汽水?怎么也不换个包装?这样很容易买错哎。”陈丹笛端详着手里的瓶子,竟然信了。
这傻孩子。
张取寒嘴角抖了抖,忍着没笑。
陈丹笛把瓶子往旁边一搁,朝张取寒正色道:“取寒我跟你说个事儿,人资李主管请了一个月假,我要去人资那边支援,所以今天下午我必须把所有的东西教给你,你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