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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这个数。”宗云亭伸出三根手指。
韩冽从抽屉里拿出支票写好推向他,宗云亭看过后很满意,把支票收进钱夹,站起身,伸手过来:“合作愉快。”
韩冽跟他握手。
宗云亭走后不久,厉康给韩冽打来了电话。
“这周六晚上有空吗?”
“什么事?”韩冽问。
“陪我相亲。”厉康说。
厉康是韩冽的大学室友,学得是法律专业,毕业第二年考到CPA证书后进入某外企做了财务经理助理,之后一路职涯通达做到了中国大区财务总监。结婚三年离异,儿子判给了前妻。单身逍遥了两年后他妈妈坐不住了,开始逼他相亲。厉康压根没有重入婚姻围城的心思,又受不了亲妈的眼泪攻势,想了个办法,每次拖韩冽下水。
一个是相貌英俊且是顶级律所老板的黄金单身汉,一个是长相平平离异有子的外企高级打工仔,两人放在一起一比,正常点儿的女人就不会对厉康产生兴趣。
“我查一下日程表。”韩冽摁了座机呼叫键,传来秘书柔美的声音:“韩总,什么事?”
“我这周六晚上有什么安排?”他问。
“您要陪小赵总去探望季先生。”秘书回答。
韩冽沉吟,以赵柬目前的状态,估计没心思去见季博瞻。
“可以。”他应承下来。
时间推进到了周六,下午的时候宗云亭把查到的有关张取寒的资料传给了韩冽。
张取寒的出生记录无处可查,她的母亲很可能是在私人诊所生产。出生后被送到乡下一户农家抚养,有人支付抚养金。
六岁,张取寒被一名叫房香梅的女人收养,但是将她的户口挂到了其妹房香茗的名下,跟房香茗的关系是母女。
十七岁,房香梅再婚,张取寒随其住到现任丈夫韩政家,并转学进入市一中。
十八岁,高考之后张取寒离家出走,行踪不明,唯一有据可查的是她在某KTV工作了两个月。半年后张取寒回来,在韩政家居住两个月,之后再次离家。
十九岁,张取寒进入某私立音乐学院读书。
二十一岁,张取寒从音乐学院辍学,未完成学业,原因不明。
二十二岁,有过一个月的住院记录,之后同医院的清洁工崔香茗一起生活。
二十三岁,张取寒救助一名流浪儿,送到福利院,一直资助至今。之后其做过文员,夜店DJ,淘宝客服,电视台外拍女导演等工作。
二十八岁,张取寒被电视台辞退后发起劳动仲裁,成功拿到赔偿款。之后因租客袭击受伤住院,租客被判刑五年赔偿三万余元,不服上诉目前二审等待开庭。张取寒的最近一份工作是在某连锁花店当店员,目前依旧在职。
一张纸,列出了她从出生到现在的二十八年,有他了解的,也有他不了解的。韩冽逐条认真读完,拿起手机拨了宗云亭的电话。
“韩总,东西看过了?满意吗?”宗云亭很得意。短短五天把一个人查得如此透彻,他都佩服自己的功力。
“我要知道三件事。六岁之前谁出资抚养她。十九岁到二十一岁谁资助她到音乐学院读书。二十二岁那年为什么住院。”韩冽字句清晰地说。
宗云亭“嗯嗯”地应着,显然在记录,韩冽说完后他回答:“你说这些我也正在查,有结果我立刻给你电话。”
韩冽靠进人体工程椅里,抬手捏捏眉心,低声说:“谢了。”
“韩总,这女人不一般啊。”宗云亭调侃,意有所指。
宗云亭既然能查到这些,自然也查得到张取寒跟他的关系。韩冽在找宗云亭的那一刻就有这方面的觉悟。
“你的原则是什么?”他沉声问。
“除了钞票,其他一切过目即忘。”宗云亭说。
“有结果随时通知我。”韩冽说。
“没问题。”宗云亭打包票。
刚挂了跟宗云亭的通话,厉康打进来。
“兄弟,我到你公司楼下了,下来吧。”厉康口气愉悦,像是要去看一场精彩的比赛。
韩冽应了,挂掉电话,把那张纸叠好锁到抽屉里,站起身,缓缓走出去。他感觉到身心俱疲,在一个惊天秘密要揭开的时刻,他的脚步从未像今天这样沉重。
韩冽自己开车,跟在厉康的车子后面朝相亲地点开去。路上宗云亭打来了电话。韩冽没料到宗云亭会这么快查到结果,他点开车载电话,宗云亭的声音从车内扬声器飞出来。
“韩总,这事儿我查不下去了,我退一半款子给你好了。”
韩冽凛然,问:“为什么?”
宗云亭支支吾吾了半天,不肯说。
韩冽眉头紧锁,沉声道:“宗先生,我既然让你查这件事,就等于把自己很大一部分隐私透露给你。如果你无法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的话,你知道我做事的风格。你的侦探公司有不少位于灰色地带的业务,你该相信我有能力送你进去吃几年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