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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忙说:“哪有,不如你的……”又卡壳,因为“取寒”这个名字怎么念都透着孤傲清冷的味道,不适合用来夸人。人愣在那里,懵懵的。
张取寒觉得有趣,难得这女人一把年纪还像个少女似的纯情可爱,她还挺喜欢的。
“你怎么在这里?”韩冽终于开口。
张取寒答非所问:“随便逛逛。”
韩冽面有不满,张取寒并不在意他,走到林慕安身边说:“我还有事,先不打搅你们了,有机会咱们再聊。”她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顺手把烟头丢进去。
钟情的病房在一楼,张取寒沿着楼梯从四楼下来,一路上韩冽都在跟她,她发觉了,但不予理会。她对他的兴趣截止于那晚,之后就索然无味了。
她不喜欢死缠烂打的男人。
韩冽一直跟她到病房门口,她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从她身后越过,到了左边那间病房前,推开门走进去。
所以他不是特意跟着她的?
张取寒手握着门把愣了,歪着头看着左边,空气中留着跟昨天一样的古龙水味儿,她忽然有了种被戏耍的感觉。
门内传来钟情兴奋的说话声:“我也是我也是!我可喜欢战争老电影了!《林海雪原》《铁道游击队》我看了好几遍!我可喜欢杨子荣了!”
张取寒把门开大了些,发现钟情已经从自己病床下来坐到隔壁病床的床尾,跟老人聊得热火朝天。
隔壁床上的老人六十多岁,横眉竖目,面相乖戾,一看就属于很难伺候的那种类型。他今早刚住下的时候面对钟情的絮絮叨叨还很高冷,现如今却满面笑容地看着钟情。而从钟情眼底闪烁的光芒来分析,张取寒明白,一场新的恋爱即将开始。
张取寒进屋,坐到空了的病床上,摸出手机不动声色地拍了张照片,分别发给酥棠和刁刁。酥棠回了个省略号,刁刁直接把电话打了过来:“你把那老头的脸拍清楚点儿给我发一张。”
“干嘛?”张取寒问。
刁刁咬牙切齿:“这人好像是戴高乐他爸!”
张取寒扫了眼对面床边挂的病号牌:戴解放。她噗嗤笑出了声。
钟情不满地瞪张取寒一眼,嫌她破坏谈话的气氛。戴老拍着病床声如洪钟:“别理她!接着说!”钟情剜了张取寒一眼,娇嗔一句“听你的”,回过头又跟戴老继续热聊。
张取寒调整相机焦距拍了张清楚特写发给刁刁,过了好一会儿,刁刁回复:我敲钟情她大爷!!!!
张取寒觉得刁刁现在的想法是找个簸箕把昨天流的泪扫起来倒回眼睛里。
戴高乐是刁刁最近谈的男朋友,一个小总裁,软硬件都附和刁刁对于未来丈夫的标准,她已然动了嫁的心思。而隔壁床这位先生是戴高乐的爸爸,如果钟情跟他来一场的话……那么钟情就成了刁刁名义上的准婆婆。
张取寒为刁刁默哀三秒。
下午戴老的家人来了,要给他换病房。
戴老因为腿骨骨折进的医院,可以住老干部病房,因为没有床位才到双人房屈就。下午腾出一间想给他换过去,戴老不乐意了,家里人一直劝。这位戴老年纪虽大,底气却足,吼声响彻整个病区,搞得好多人来看热闹。病房里乱糟糟的,钟情用被子蒙着头,张取寒嫌吵索性走了。
门口围着一堆人,她分开人群出去。也没走远,就在人群外围靠着墙站着用手机玩消消乐,想等屋里平息后再回去。
左边那间病房的门推开,韩冽走出来。
张取寒朝他看了眼,他面容沉静,眼底看不出一丝波澜。张取寒心里还有些记恨刚才那事儿,故意没理他,垂下眼来继续玩游戏。
他站到她身旁,又是刚才那种古龙水味儿,闻着就不便宜,清冽干燥,尾调是松香味儿。
“缺钱吗?”他低声问。
她嗤笑:“谁不缺?”
他没说话,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放下了什么重担。
她继续玩游戏,闯过三关,听他说:“我妈妈住院了,需要护工。”
这话题开得莫名其妙。
张取寒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他。韩冽下巴朝钟情的病房门口一点:“那人给你多少钱,我可以加倍。”
饶是心思剔透如张取寒,也是用了半分钟才想明白。应该是韩冽听了前天她跟酥棠的对话,又遇到今天病房里戴老发飙,误会她接的是护工的工作。
这可比消消乐有趣多了。
张取寒视线一挑,轻飘飘问:“你?要请我?”
韩冽看了她半刻,错开视线望向前方,沉声说:“小手术,护理不难。”
张取寒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他下颚的线条绷得很紧,颌骨根部微微凸出,像在咬牙。
这情形有点儿像当年她逼他跪下那一幕。
她生了作弄他的心思。
病房里依旧吵得厉害,医院保安都给吵来了,把门口的人群驱散。
她把白皙的手心往他眼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