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柬公报私仇。如今见赵柬是站在韩冽这边的,杨挫心里对赵柬的钦佩又添两分。
大义灭亲,绝对的中国好老板!
杨挫得意地瞧着对面那四人,那四人在气势上明显低落下去。
赵柬看到了旁边的张取寒,乐了:“呦,妹妹你也在呢?让我猜猜,今儿这事儿该不会是因为你才挑起来的吧?是我弟弟欺负你还是韩冽欺负你?跟哥说!哥帮你出气!”
张取寒无所谓地耸肩,没说话。
赵柬锐利的视线扫过二人嘴唇,立刻附到韩冽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俩这嘴,应该不是我弟啃得吧?”
韩冽斜过眼,冷冷地看赵柬。赵柬乐不可支,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对面青年哀哀地轻唤:“哥……”
赵柬懒洋洋地站起身,对屋里那位警察说:“不好意思警察同志,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申请销案。”
从派出所出来,赵柬安排人把他弟弟及那三个朋友送去医院治伤,回头问韩冽要不要也去,韩冽拒绝了。派出所离夜店不远,车都停在那边,几个人步行回去取车。张取寒和酥棠在前,韩冽和杨挫在后,赵柬热闹没瞧够,硬是跟着一块来了。
夜雾起了,气温并没有低几度,空气有湿又热,涂在人身上湿湿黏黏的一层,难受的程度比白天更甚。张取寒受不住热,急于回车内吹冷气,拽着酥棠走得很急。赵柬勾着韩冽的肩膀跟在后头,对着前头的美腿翘臀吹了声狼哨,感觉到胳膊下头某人肩膀绷紧了,饶有趣味地看看他,问:“你是怎么跟她勾搭上的?”
“你呢?”韩冽反问。
“她是我舅舅的干女儿。”赵柬说,又补充,“好几年前认的,我舅舅不想宣扬,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
干女儿。
这个充满歧义的词汇让韩冽骤然吸气,赵柬觉察到,嗤了声“草”,说:“你他妈想哪儿去了?”
韩冽狐疑地望向赵柬,赵柬说:“我舅舅是死了老婆的,他想要女人犯不着用这种下作的借口。是真的干女儿,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认她。不过据我所知他十分看重她,重到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他遗落在外头的野种。”
韩冽一怔,某个久远的疑问似乎有了答案。
“这丫头也挺怪。我舅舅安排她到公司挂个闲职,房子车子都给备好了,她偏不去,还不许我舅舅管她。自己在个快倒闭的破电视台找了份外拍女导演的活儿,效益不好发不出奖金,一个月到手工资三千块。按说这点钱不挥霍的话吃饭也够了,偏偏她还养了一个孩子。那孩子脑子有点儿毛病,她每个月拿出两千块来给他治病。再这么下去我看她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孩子?”韩冽敏锐地抓到一个关键词。
“孤儿院的,不是她的。”赵柬说,凑过来更小声,“我做过亲子鉴定,偷偷做的。”
韩冽释然。
“你怎么认识她的?”赵柬又问。
墨绿色迷你库珀从二人眼皮子底下滑过,匆匆一瞥间看到副驾驶上的女人扯开衬衫领口擦脖子上的汗水,车尾灯很快消失在夜晚的雾气中。一辆黑色卡宴随后而来,停到两人脚边,杨挫从车上跳下来拉开后车门,准备服侍韩冽上车。韩冽直接钻进了驾驶室,轰着油门把车开走了。
赵柬用鞋尖踢了踢杨挫的小腿,杨挫立正,恭敬道:“小赵总有啥事儿要吩咐?”
“你老大今天下午相亲相得怎么样?”
“挺好的,两个人手挽着手出来的。”
“他来这里干嘛?”赵柬指指旁边的夜店。
“他说想喝酒,我就带他来了。”杨挫实话实说。
“那姑娘。”赵柬的下巴朝前头点了点,“去过你们那里吗?”
“没有。”杨挫摇头,想了想,补充一句个人感慨,“小赵总,那姑娘可真美。”
“我他妈又没瞎,用得着你说?”赵柬骂。
“您对她也有兴趣?”杨挫很狗腿子地问。
赵柬摇头:“我最近胃火大,吃不了这么重口的。”
杨挫深以为然道:“嗯!确实!一般男人受不了这种。”姑娘太烈,只有老大那种寒风凛凛的类型才能吃下这口烈酒。又想了想,讨好地对赵柬说:“涂滟那种酸爽型的就特别适合小赵总您。”
赵柬脸上乐开了花,一脚横过去踹在杨挫屁股上:“你他妈的说谁酸爽?”
“我错了我错了!”杨挫忙自己打脸谢罪。
赵柬勾着杨挫的肩膀说:“走,请你喝酒!”
两人勾肩搭背朝夜店去了。
韩冽没有回家,开着车在深夜的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夜雾一层一层,忽浓忽淡,车子穿破雾气,像是穿越时间的外壳,时光倒流,一幅幅画面从他脑海中飘过。
二人叠坐在椅子里放浪形骸。
她紧贴在别人怀里跳舞。
他站在餐厅楼下,看到她在二楼阳台上翘着腿,慵懒得像一只打盹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