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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境迁,人非物是,亘古之理。
他又斟了杯茶递过去,月清徽抬起头,接了杯子,忽道:“我每天为你奉茶好不好?”
“不必。”
月清徽观摩着杯子里飘摇的叶,好似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不多话,也不起身。
仙宫翎不禁腹议:既如此,问我作何?
不过这奉不奉茶的,师徒之礼形式上的东西,本就于他无甚影响,反而是他想体恤,不让这人管顾多余占用时间,却被他拒绝了???
仙宫翎想着既然这人偏爱折腾,那便让他折腾个够,保不准哪天就抛在脑后了。便轻易允了他。
结果第二天,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近来困觉,要比以往更容易嗜睡些,日头更盛,太阳已是透过窗晒了大半屋子,难得没能挣扎起来,意识迷糊着。就这么半梦半醒间,只听门扉一声吱响,又过了半天无甚动静,他便又翻了个身,权当那声响是错觉了。
又安静了没一阵功夫,只感觉是有人在推他。
睫羽终是颤了颤,还没来得及睁眼,便觉唇上一片濡湿,仙宫翎懵了一瞬,又感到舌上一顶,那尚着温热的液体不容分说被争相顺入喉咙,他差点以为会被呛死。口中那股力道纠缠不已,牢牢抵住人胡乱挣动的舌,浅薄唇瓣被躏的发红,那液体竟是极顺和的从口腔划落,不紧不慢又极有节奏,逼得人一口一口吞了下去。
没有呛。唇齿间还残留着清浅的茶木香。
不知是否初醒之故,又或是刚刚被人压麻了,他还觉得身体发软,使不上多少力。
他本该反应极快,可这俱身体已是静止惯了,较比之前几乎处处有懒散的苗头,道阶已算微渺,灵力还是被强灌的,警戒性也差上很多,尤其是碰上月清徽的时候,竟还会潜意识觉得习惯。
以至于仙宫翎想对他下手,差距悬殊不说,要克服的障碍还极多,难上加难。
这么想着,手上却已是高抬而起,窜出一簇看似细弱又强悍电流来。
只要一天还认他这个师尊,这孽徒胆敢还手试试!
仙宫翎径自挥掌下去,手上却落了空,再复眼,只觉气流微些滚动,透窗而过凉风拂过,扫了一室旖旎,又不免残留。
人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明天接着上但愿多码些QAQ)
很奇怪的就是,最近明明也没接触什么文学♂(咳……)怎么写着写着情/色的氛围就煽动起来了?噢,头秃……
☆、第一百二十二章
无论忙里得不得闲,月清徽总能抽出那么一段时间来“奉茶”,搞得仙宫翎不敢晚起一秒,然而他早,月清徽只会更早,一复一日,锲而不舍,好似多喂一口茶就能怎么样。
不过这一次,他没那么容易投降,僵持就僵持,怕他不成。
这天,仙宫翎做好彻夜抗争的打算,好不容易强撑到将近后半夜,那人却是迟迟不曾来,终是没能顶过去,不知何时睡了。
醒来便见月清徽在坐在床侧,看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近乎条件反射,仙宫翎脊背僵直,看向他手边,却是什么都没有。
他心下疑惑几分,又朝他身后看去,正看到那杯茶盏在桌上好生安置着。
月清徽自始至终视线不挪,眸里盛着几分幽邃,也不知是在较量什么。
半晌,还是月清徽先一步动作,夏日炎躁,他翻指间,空气中便多了些潮湿水汽,混在徐风中清爽许多。
“阿翎多睡些吧。”
目前的行为倒算端正,不见冒犯。
浅眸里那分疑惑未消。
月清徽在奉茶方面逼得紧,便是仙宫翎要求“放在桌上”,也会被一句“过了时候,有失其韵。”给堵回去,而今不怕过时候了?
月清徽似是读懂了他所想,唇角笑意加深,“今日是凉茶,师尊歇好再品,不急。”
竟是站起身来,径直向外走去,离开前又道:“师尊若是嫌闷,也可在峰内四处走走。”
直到屋门被重新阖上,仙宫翎心里仍不住称奇。
今日这么好打发?
被嘱咐好生休息,经此一出,他反倒精神不少。仙宫翎碰上那桌上的茶盏,掀起瓷盖,指在杯口摩挲片刻,也没觉出什么不一样,他饮完茶,才又走了出去。
流冥棺自他换回这具身体起,就从屋子里挪了去,仙宫翎要绕过大半个院落才能寻到。
若不是要借用这口棺修炼,仙宫翎都怀疑自己会否永远都接触不到这棺了。
借助流冥棺,不仅修习上事半功倍,利用其内里异界维度,可化繁为简,修习时长更能化年为月,甚至只一须臾间,发挥的效用能到多大,也得看所用者现有资历深浅。
他已是落下太多,太需要这口棺了,便与月清徽约好,每天都要借用这棺去修炼两个时辰,果真遵守约定,不多不少两个时辰,也不拖沓。